笙芜还言之凿凿地说慕容轩会听自己的话…这还真的是……
真想把笙芜从周公那拉过来,看看如此鲜活的大型翻车现场。
“为什么?”既然慕容轩一口回绝,必定有自己的理由,安念试探着问到。
“笙芜一直与师傅隐居安然自乐,她孩子心性又不懂事故,师傅怎会舍得她出去?”
“可是笙芜也喜欢外面的世界,你们应该尊重她的想法,不能因为你们所谓的担心就将她困在这里…孤独终老…啊…”
慕容轩的脸色渐渐由晴转阴,继而铁青,现在已经黑的骇人了。
“总不能…和笼里的金丝雀一样…”察觉他的异样,安念的音量变得若有若无。
一股冷气自慕容轩的方向袭来,寒气沁的人从头冰到脚。
“她说她像金丝雀吗?”
“没…”
“那你这不也只是自己的想法吗?”
“我…”安念不攻自破。
“你觉得有上次那些人在,我们三个可以活着出去?”
“应该…差不多吧。”话语间已不剩一丝底气。
“笙芜那三脚猫的功夫,赢你还差不多。”
“…”不过想起当时命悬一线的激烈场面,安念的心便揪成了一团。”
”笙芜是师傅在这世上唯一的软肋,你知道很多想请师傅出山的人,都在笙芜身上打主意吗?”
“…”安念如鲠在喉,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
笙芜啊笙芜,我可真是被你害得不轻啊。
慕容轩再未开口,空气间只剩下无尽的沉默。
他眉宇微蹩,曲曲折折的小道在前方走的如履平地般,宽阔的背影却略显孤独。
徐徐和风悠悠路过,便是熟悉清新的薰衣草香。
他们练武的目的地在山顶。
慕容轩始终未回头,却聚精会神地听着后面的脚步声,生怕出一点差错。
他走的也不紧不慢,随着安念呼吸的缓急不断调整着自己的节奏。
山顶之上,瑰丽风光一览无遗。
慕容轩斜倚在山顶的一块大石头上,徐徐道:“以前学过武吗?”
安念气喘吁吁,讪讪而笑:”我以前倒照着父亲偷偷练过,结果夭折了。”
“先扎个马步吧。”
安念一脸茫然:”不是练武吗?”
“听我的就好。”
安念勉为其难,表面依着慕容轩,却暗暗腹诽:这哪里是璃南人人称道的王爷,分明是个小气鬼!
“别在心里说我坏话。”慕容轩将两个铁锤挂到了安念的手臂上。
这铁锤,不会和我一般重吧…安念心中已呼天抢地。
”慕容轩你是我肚子的蛔虫吗?”
“你那小心思都藏在你那变化莫测的眼里了”
嘭的一声,铁锤双双砸在了地上。
颇像起义首领揭竿而起时,千万浊酒砸在地上的声响。
不料画风一转。
“我道歉,我以后绝不给笙芜求情了,”安念楚楚可怜,“还请王爷饶了我吧。”
“这只是基本功,站好。”慕容轩似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不怒自威:“以后危险重重,你若不现在流汗,日后只能流血。”
好一番慷慨陈词,仿佛处处在为我着想一般。安念撇了撇嘴,不情愿地将铁锤挂在手臂。
头上已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慕容轩却优哉游哉,坐在那一脸闲适。
见他没有让自己停下的样子?,安念忍无可忍:“喂!这个要挂多久啊。”
慕容轩邪笑:“等太阳在对面的山丘上露出来我们就回去吃早饭。”
“应该…很快的吧…”
慕容轩轻笑,并未回答,他看着朗朗气清的苍穹,沉声道:“我要教你的招式叫做素心召君剑。”
随之按剑在手,静若伏虎,动若飞龙,苍劲有力而伸缩自如。
剑过处啸啸生风,惊扰了树上的绿叶,刷刷的落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