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卫起床啦!”一大清早,敖璃就来到了神农炎宫,拜见过炎帝和炎后之后就摸去了精卫的寝殿喊她起床。
“龙君。”一位仙娥步履匆匆的走过来,福一福身行礼道:“公主还没起。”
“本君知道。”敖璃抬手示意她不必多礼,“这不是来叫她么。”着抬腿就往里走。
“龙君,龙君,不可!”仙娥急了,这公主的寝殿怎么能随便让人进去,还是个男人。
“怎么了?”敖璃回头看她。
“这是公主的寝殿,不能不能随便进。”仙娥心里那个紧张啊,龙王她得罪不起,可也不能就这么让他进去。
在人间敖璃进惯了陈悠悠和精卫的房间,也没想到这一茬,但现在就算被提醒了也不打算理,他又没把精卫当外人,摆摆手道:“我家精卫不碍事。”
仙娥被这一句“我家”弄得愣在了原地。
昨可谓是参加了一的宴会,精卫还到处跑,又喝醉了,此时还在床上会周公呢。
难得看到某人不是变成鸟躺在垫子上,敖璃托腮欣赏了一会儿,这才伸手推了推她,“精卫,起床了。”
精卫翻个身,背朝他,不打算理。
“精卫。”敖璃又推推她。
精卫拉过被子蒙着头继续睡。
“真不起?”敖璃道。
被子里没动静。
“嘿嘿”敖璃贼笑一声,双手伸进被子里就挠她痒痒。
精卫平生最怕痒,这一下困劲儿也没了,直在床上打滚,一边躲一边讨饶,“我起我起,别挠了,好痒啊。”
轱辘一下滚进了敖璃怀里,敖璃这才收了手,问她:“知道本君的厉害了吗?”
精卫笑得没力气,“知道知道”
“知道就快点起,一会儿还有事儿呢。”
“还有什么事啊?”
敖璃替她拿开了黏在脸上的头发,:“老君那,你不去了?”
“啊”精卫猛然想起来还有只鬼子在她乾坤袋里呢,赶紧着就要起身。
敖璃松开她,“我去外面等你。”
“嗯。”
敖璃从寝殿中出来,看见刚才的仙娥端着一杯茶呆在了门口,敖璃眯眯眼:
“你刚听见什么了?”
仙娥赶紧低下头,诚惶诚恐的:“仙,额奴婢什么都没听到。”
“嗯。”敖璃点点头,“很好。”拿过她端在盘中的茶杯,挥挥手,“你下去吧。”
“是。”仙娥毕恭毕敬的退下了。
她要不要告诉炎后啊?可是龙君好可怕,如果知道她去打报告,会不会一怒把她扔下庭?仙娥打了个寒颤,摇摇头,她什么都不会的,什么都不。
寀帝师正和寀言之下棋,陈远道在一旁观战。寀之萍自然又拉着悠悠不知道跑哪去了。
寀府的管家这时走了过来,对寀帝师:“老爷,刘府派人来请看戏。”
“看戏?”寀帝师从棋盘上抬起头。
“是。”管家回:“是过年请了戏班子,特来请周边各府的老爷夫人并姐去看戏。”
寀府管家刚完,那边林伯也走了过来,了同样的话。据是刘府的厮找去了陈府,但陈远道不在,林伯来请了示下一会儿还要回那厮去。
三人对看了一眼,寀帝师站起身,“我不去,”指了指寀言之,“要去你去。”
寀言之苦笑,“那我去吧。”他爹懒得搭理那些人,就把他推出去应酬。
“远道?”寀言之看向他。可别他也不去啊,那他多不自在,连个话的人都没樱
陈远道对林伯:“告诉那厮,一会就去。”
“是。”林伯并寀府管家都退了下去。
“悠悠和寀之萍呢?”寀言之找人。
“不知去哪了。”陈远道也四处望了望。
寀帝师看寀言之一眼,“就你并远道去吧,没的孩子待在那不自在。”
“是。”寀言之无奈,待遇差的真大,他也不自在,怎么没见他老爹关心关心他的感受。
“二位大人,我家老爷请二位大茹戏。”一位仆捧着戏单走过来到。
寀言之看了陈远道一眼,陈远道:“我不懂这些,你点吧。”
闻言寀言之也没接单子,只了句:“那就点一折惊梦吧。”
“是。”那子退下。
陈远道笑了声,“你到喜欢听这个。”
寀言之摇摇头,“像我这种连父母包办都打光棍的人,就只能寄希望于自由恋爱了。”
“何苦还想着这事。”陈远东递给他茶。
寀言之耸肩,“我也不想想,奈何岁月不饶人啊。”
“该来的总会来的,急不得。”
“我是不急。”寀言之无奈,“老夫妻俩急啊。没见大过年的把我奚落成什么样儿。”
陈远道拍拍他肩膀表示安慰,“听戏听戏。”
正巧,上一场戏结束,寀言之刚点的游园惊梦就上来了。
一折惊梦婉转动人,
寀言之不经意看了对面的女眷一眼,笑着对陈远道:“那姐倒是奇了,看戏都能看哭。”
“嗯?”陈远道也寻着望了一眼,只见一绿衫姐正悄悄低头抹眼泪,道:“许是正巧碰着心事了。”又看向寀言之,“寀兄听了可有何感受?”
寀言之摊摊手,“没什么感受。远道,我境况再如何糟,也和这杜丽娘八竿子打不着边吧。”
“是啊。”陈远道点点头,“你可比她好多了,虽然独身一人,至少不用相思成疾。”
“相思?”寀言之用力摆摆手,“相思这病害不到我身上。”
底下戏台上结束,又换了一曲上来,寀言之听了两句不是滋味儿的摇摇头,“这大过年的怎么竟唱这些个戏,刚惊梦结束,又换上梁祝了。”
陈远道戏谑他一眼,“还不是你起的头不好。”
“难不成还有人和我有着同样的心思?”寀言之开玩笑道。
“点出戏还能有什么心思,你道谁都同你一样?”
“也是,谁也不能有我惨。”寀言之点点头。
陈远道笑着拍拍他肩膀表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