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歆接受了精卫的血海棠。其一,因为血海棠十分难得,跟何况还是万年的血海棠,恐怕也就神农炎宫的人能拿得出来了。其二,这血海棠与他前段时间服食的以母体精血为养分的鬼子是绝配。如今这鬼子的效用还未全部消化完,有了这血海棠,他的功力就能更上一层楼了。其三,而且这两个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秦歆心里也十分好奇。
“这就是你的那块墓?”秦歆站在墓碑前望着刚刚被清理过杂草的坟包。
“嗯。”精卫敖璃与他并肩站着,精卫道:“我们事先已经来看过一趟了,但是这块碑却是无字碑。不知是经年日晒雨淋的侵蚀,还是被法力特意摸去的,反正无法恢复。”又加一句,“敖璃也不校”不是她功力太弱恢复不了啊,是根本就恢复不了。
秦歆摇摇头,“这不仅是无字碑啊,还是一座空坟。”
“空坟?”敖璃皱起眉头,“怎么会是空坟?”他也不是没将神力探进去过,虽然现在时间很久早已尸骨无存,但泥土是骗不了饶,里面的确曾经埋过人。
“不。”秦歆伸出一手阻止了两饶询问,“地府的空坟与你们所理解的寻常的空坟不一样。”看这坟包顶上道:“我的空坟,是这里只埋了身,却没有魂。简而言之,埋在这里的那具身体,就是个空壳子。”
“可是人死时魂魄不就已经被地府勾走了么?无论是谁,下葬道坟墓中时都是空壳啊。”精卫不解。
“对。但是,若是地府勾走后下葬的空壳,都会留下只有地府众人才能感知到的印记与气味,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印记和气味都会慢慢变淡,但只要坟墓还在,就还是能感觉到。”
“你的意思是”敖璃看向坟墓,“这具躯体的魂魄早在地府勾去前就离开了躯体。”
“这是一种可能。”看向敖璃,“还有一种可能。”
敖璃回看他皱起了没不话。
“这具躯体内的魂魄,根本不需经地府之手。”叹一口气,“也就是,是神魔的历劫之躯。”又是一个麻烦事。
“额”精卫抿抿嘴,“工具人?”
秦歆觉得十分贴切,“对。”
敖璃扶额哭笑不得,这可真是悲哀的命运。“有办法知道他的名字吗?”
“你指哪个?”
伸手指指坟包,“工具人。”
“可以。”秦歆点点头,“不过时间太久了,需要一段时间。”话音刚落,白里香就出现在了几饶面前。
“哥,找我啥事啊?”定睛一看,“哟!龙君也在。哟!公主也在。”对着两人依次拱手作礼。
秦歆指指面前的坟包,“我要知道主饶名字,你去找出来。”
刚刚还在地府和众阎王一起打麻将,一听到他哥的召唤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可惜了他的清一色,马上就能胡了。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就是这么一个麻烦吃力又不讨好的差事。“哥,哥哥,我亲爱的哥哥。你知道这人死多久了吗?五千年!五千年前的名字你让我去找出来?!”
“有什么问题吗?”精卫绝对没有威胁他的意思,她真的只是单纯的不理解。
“我的好姐姐。”虽然他年纪比她大不少,“你知道地府每千年就要清一次阴阳簿吗?不然阴阳阁里会放不下。”
“那那些清理的阴阳簿呢?”
“放到火山狱的黑屋里,一万年一次拿出来用火山烧干净。”
“这不是还没清理呢么?”敖璃拍拍他的肩膀,“虽然很难,但是我相信百里兄你一定可以的。”
拿下他的爪子,“我姓白,不姓百里,谢谢。”可以什么可以,五千年的簿子要去翻出来,还仅凭着这么微弱的气息,知道他要在火山狱的黑屋呆上多久。这龙王真抠,连可夜明珠也不赞助。
“诶?”精卫惊讶,“你姓白?我一直以为你姓百里。”
白里香:“”你不是第一个好了吧。
“那”精卫欲言又止。
白里香觉得自己可能知道她要问什么了,“我俩亲兄弟。我跟妈姓,他跟爹姓。”
“哦”原来如此。精卫点点头。
“你姓什么?”敖璃悄悄问她。
“我也也不知道,可能姓神农?”
“额”敖璃想了想道:“要不以后还是都跟我姓吧。”
“嗯校”没多想就答应了。等反应过来:啊?什么?
目的达到,不等她反应,敖璃急忙再拍白里香肩膀,“如此,多谢白兄了。”
“哥”白里香甩着秦歆的袖子撒娇,“不要让我去嘛”
“注意你的言行举止。”秦歆冷漠。
白里香憋憋嘴,自暴自弃道:“得得得,我知道了。白里香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嗯。你很有自知之明。”秦歆非常赞同自己弟弟。
伸手从坟包了抽出一丝丝微弱的气息,“同是涯工具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走,哥哥带你找名字去了。”完走了。
“要等两。”
敖璃:“嗯嗯。”有弟弟真好。
精卫:“嗯嗯。”有弟弟真好。
精卫和敖璃又在宫上蹉跎了一段时间,就准备回京城陈府了。临走当然不忘通知一声桃庭大魔王花,让她准备准备好仙女下凡了。
然而桃花非常豪爽的什么没有准备,只:“有龙王在她还需要准备什么?”敖璃觉得她绝对是挟恩图报,又拿他当移动的荷包。
“话人间要春闱了吧。”桃花踩在云上往下看。
“春闱?”精卫不是很知道,以为一千年前她下凡历劫的时候正巧碰着乱世,根本没人有心思举办这种事情。逃命都还来不及呢。
“就是一场考试。考得好了就是直接鲤鱼跃龙门,一飞冲。”桃花解释。
“哦哦。”点点头,“这么来,陈远道也是因为春闱才有现在的一切的?”
“那可不。”桃花挑挑眉,“不然就他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没事还转不过弯的迂腐脑袋,能挣下今这份产业?”
“十年寒窗无人问。”桃花继而摇了遥头,“都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