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大山已经被他们挖空,形成一个巨大的空间。
岩壁上钉满木梯子接连个个洞口,还悬空做了许多木桥纵横交错。
人走上在上面摇摇晃晃让人跟着心悬甚是危险。
最让两人脑子发白的就是平地上忙碌着几百人,都在做着同一样件事。
制作战场上所需要的兵器!
有高温的火炉,有成堆刚炼好的兵器正在装箱。
吆喝声和铁锤砸打在铁板上的声音杂交在一起,震耳欲聋,闹到发嗡。
他们的分工也极为明确,拉煤运火,炼铁成型,检查装箱。
沉闷的空气中能感受到热气阵阵袭来还夹杂着浓重的烧煤味。
到处都是人,每个人都在埋头苦干,旁边还有面相凶神恶煞的监工。
李炎狠狠的咽了口水,瑜王真的太疯狂了。
私下造兵器可是诛九族的死罪。而且,必须要有庞大的财力投进去才能有点成果。
想法容易,要实际行动起来,要耗费的人力财力都不简单。
看着样子,瑜王早就已经准备许久。许多肉眼可见的陈旧。
“你们两个发什么愣,还不快过来帮忙!”监工手握着牛皮鞭子冲着陈晋和李炎狠狠的甩了一鞭。
两人迅速向前,麻利的帮几人把做好的长枪收进盒子里。
正愁着如何才能混进他们其中打听消息,这下子正好了,一举两得。
整个修整好的平地上摆满各种兵器让陈晋大开了一把眼界。
也不知道瑜王已经准备了多久,现在仓库里也不知道有多少存货。瑜王真的要走到那一步,没有几十万绝对是不够。
两人互抬一箱也实在很重,李炎和陈晋有默契的跟在其他人后面。这里面每条路通道的地方都不一样,走错了那就白费功夫了。
越往里走,他们两个的心里愈发的震惊。
整座山脉被挖掘打造得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大!
走了一盏茶时间,面前错综复杂的路就分叉出血多,左拐右弯,两人已经分不清他们拐过了多少路。
刚开始他们冲动行事的话,绝对会迷路在这里。
记在心里的路绝对不下十条,不是常年呆在这里的人,绝对分不清哪条路是通往哪里。
从这些干粗活的人闲聊中也隐约掌握了几个重要的信息,接下去半个月都要日夜赶工出跟多的兵器。
听着语气十分的紧张和隐晦,不想也知道这事是和哪件事有关。
剩下的那些言语无非就是被关在这不见日,生活实在繁累疲倦。几人也顺着话题带着期许,在这里也攒了不少钱,再没多久便能出去回家团聚了。
终于到放兵器的仓库时候,两人又被狠狠的震住一次。
锦绣楼一楼已经是京城不可多大的地面宽大,只是这可仓库,竟然比锦绣楼还要大,目测还要高。
里面叠放好整齐的箱子,肉眼可见的箱子不下百箱。
分有两批人,送进和运出。
朝廷的库存备货的数量也不少,可是这里绝对是能比拟。加上不知道这里是何时建好,若要细细算起来。
库存恐怕早已远远超过了朝廷所有营地所拥有的数量。
李炎这边如履薄冰,苏相思在京城也不好过。
第二次毒发来得凶猛,比第二次还更要难熬,季温开给的药已经喝了三副,效果微乎其微。
苏相思身子现在极为虚弱,稍稍用力动了上半身就会牵扯到胸口,只觉得整个心脏像揉碎了那般。
痛苦又无力,好几次要不是季温在身边及时施针,才能保住她清醒不至于昏迷过去,保住了她这条命。
这次发作,就连季家主也了。
发病时候不管有多痛苦都必须强撑过去不许昏迷,否则意识也会跟着消沉下去难以清醒。
上次苏晴暗中放人进来想害苏相思没成之后,还真闹到了皇上的跟前。又再次下令不准任何人靠近,还多了许多护卫加强防守。
这是变相着护住苏相思,养病期间不会有人擅自打扰。
听竹院已经连着好几日都弥漫这苦涩的药味,人人都当是苏相思也里踢被子着凉发低烧了。
只是这一病,似乎病了许久,连个大夫都不能请进来看病。
家仆路过苏相思的院子,偶尔还能听见里面传出低低的哭泣声。一传一,百传百,就差没传苏相思一命呜呼了。
季温脸色不大好看,手里轻轻捣药,他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强行解毒的法子会损伤肌理,下半辈子只能泡在药罐子里了。
京城所有的事情都稳定之后,得让她去一趟镇北或许有办法。
有些毒药,并非是能在战周就能解开。珍贵万分的药引子,一离开土壤就完全失去了功效。
“师傅这样哀愁,不知道的还以为正在帮我棺材。”
苏相思的语气得极轻,她不敢用力哼出声。她可算是见识到这个毒的厉害之处,稍稍重话就疼得冒冷汗。
季温嘴角抽的一下,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笑。
“虽然我相信师傅的医术,但是现在慢慢治的话,瑜王的剑就快架到我脖子上了。”
要是局势稳定的话,慢慢治她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现在情况不允许她静下心,临近年尾了,瑜王的动作越发嚣张。
季温接过松香熬煮好的药倒进磨得粉碎的药材里,浓重的药呛味充斥整个屋子里。苏相思忍不住皱眉掩鼻。
乌漆漆的药汁呛鼻得很,实在难以下口。
看出她眼里那点机灵鬼怪的心思,又把药往前推了几分,不容得商量道:“不喝也有别的法子治疗,只是要闭关两个月,彻底把最后一层毒给拔了。”
两个月不问世事这哪成?下都要大乱,准备了那么久,可不是让她到最后的关头躲难去了。
忍着苦口反胃的感觉,认命咬牙像去赴死般一口饮尽。苦得舌头发麻,鼻尖味道久久不散。
“好好歇着,这两必须按时用药。后开始服解药。”着眼神微微凝重:“生死攸关,你必须熬过去。”
季温很少和她这么重的话,可见她体内的毒是如何的霸道难解。
藏气心底那些失落和抓不着的恐怖感,唇瓣上扬:“好,都听师傅的。”
只是脸色惨白的没有任何精神。
何止是苏相思心情低落,就连每日给她熬药的聂永也是心情从没利爽过。他虽不知道苏相思到底生了什么病,只知道那药的气味愈发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