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姑娘，你力气确实比常人大一些，可是出招的速度和耐力还是不够，想快速制敌，就要快、准、狠三方面都做到，不然的话容易让敌人有机可衬……”

阮路看了看手上的剑：“哦……这个我也知道，就是好像一直没怎么改善过。现在又突然间换了剑来使，真是太不习惯了……”

楼文渊想了想：“这……要不然这样吧，我可以为路姑娘先换一柄比较轻的剑先用着，我们从出招速度开始练习如何？”

阮路点零头：“这些就听你的吧，反正我也不是很懂……”

楼文渊教学之时还真的是有模有样的，若是正常看来，两个人就是那种简单的师徒，一教一学，没有什么门派类别，不过他更适合放在别处，那些正经收弟子的地方。

休息的时候，阮路坐在地上，抬头看着他道：“现在我想继续你听你讲故事了。”

楼文渊在她对面坐下来：“嗯？讲什么故事？”

阮路捧着脸：“那日你想告诉我的，关于你的故事……”

“……”他身体微滞，垂眸。

阮路抬了抬眉毛：“难道今日不想了？那就算了，点别的也行，关于这个门派的也协…”

楼文渊摇了摇头，然后四下张望了一番，低声道：“我是师父亲自带回来的，十年之前，我本来是一个流亡的孤儿，偶然在一处街上遇见了她，当时我又饿又渴，本来想找个摊子讨些吃食，可是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出来，站在我面前，递给我一个馒头吃，她……她我像极了她失踪的儿子……”

阮路诧异：“……像她儿子？”

“是……”他缓缓点零头。

她开始猜测：“她……都有儿子了啊，那她应该多大了呀？”

楼文渊抿一下唇：“……我也不知道。当年我只有八岁多，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虽然那个时候她就蒙着脸，不过我以为，跟着她就能有饭吃，所以就跟她走了……开始的时候，这里就只是收养了几个孤儿。她带我回来的时候，鸿派就只有二十几个孩子……”

阮路皱眉：“……那她应该只是想把你骗回来而已，找的借口吧！感觉像极了人贩子……”

“也不是，她其实对我挺好的，那个时候吃穿用度都比其他孩子好一些……”

“咳……那可能就真是因为这样，你才跟他们其他弟子不同吧……”

楼文渊点头：“嗯，那个时候鸿山收养来的孩子……都是孤儿，无家可归的，留在鸿山，她会给我们吃穿，所以我们一直都很听她的话……”

阮路想了一下问道：“……陈维君也是孤儿？”

“……嗯。”

她撇嘴，之前还告诉自己什么父母分开……也是哦，他之前是在编故事骗自己来着，那些辞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楼文渊又接着道：“她教我习武，但是也对我不算太过严苛，所以那时候有些孩子就会嫉妒我，暗地里偷偷欺负捉弄我，可是我从来也都不敢反抗，时间久了，她也就知道了，开始会惩罚那些孩子，可是后来她却她不喜欢我一直都是这样子的性子，所以也渐渐对我比以前冷淡了……”

都是被欺负过的人，他选择了忍耐，可是自己当初就从来都没有想忍受过，凭什么要忍？凭什么任人欺负？阮路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是为他还是为自己：“哎……可怜……咱们一样啊，都是孤儿……”

楼文渊意外：“路姑娘也是？”

“……是啊，我也是被人收养的呢，也不知道生我弃我的人是谁，辗转到了逸村，爷爷就是对我好的人……”

“原来路姑娘是被收养在那个村子里的……”

“嗯，之前放养了好几年，所以我的性子野一些，即使爷爷后来让我多读书多识字，但也没养成多好的性子。”

楼文渊道：“路姑娘，这样性子就……挺好的。”

她眉角一动：“……感觉之前听到过这样的话啊，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吧，谢谢你的宽慰，我也确实不打算该了，就这样吧！”

“是真心的。”楼文渊看着她道。

虽然也愿意相信他，可阮路觉得还是高兴不起来，扯了扯嘴角：“哈……我们继续练功吧！”

“好……”

……

晚上吃过饭后，阮路一个人跑去扒在悬崖边上向下望，月色渐升，这陡峭的山壁，下面什么也看不见。这几日她一点都不敢过来，她以为睡觉的时候会梦见封晓昇，可是居然一次都没樱分明有经常想起他……他不怪自己吗？他……有没有还活着的可能呢？可是他又没有飞檐走壁的能力，这个可能性几乎是没有的吧……

忽然间，双脚被人给拉了起来，有人叫唤：“掉下去了！”

“哇！”阮路吓坏了，赶紧使劲踢腿。

“哈哈哈哈……”陈维君放开她的脚，又是得逞的笑着。

阮路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冲他叫道：“……你做什么啊！”

陈维君笑了笑：“就是吓唬你。”

她翻白眼：“……你又无聊了？”

“准备往回走呢，在远处看到这边有个人影，走近发现是你，亥时要到了，赶紧回去，在这做什么。”

“……等一下就回去。”

陈维君指了指下面：“要是我直接把你扔下去下去，你都丝毫没有办法的，所以不管白晚上，不要一个人待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阮路道：“我知道危险啊，所以我是趴在这里往下看的！”

陈维君抱着手臂摇了摇头：“趴着也没用，我还不是随便把你拎起来？而且你的警觉性实在是太差了，这个听辨能力可还是需要加强练习才校”

“用你啊，我一直都知道，可这哪里三五日就能练成的呀！”

“嗯，有人会慢慢教你的，你随时都集中注意力认真学就是了。”

阮路扬了扬下巴：“不劳你操心，我自然会好好学的。”

陈维君挥了挥手：“好了，你还是赶快回去吧。”

“……哦。”阮路也没再看他，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