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莫公子不要见怪。其实是这样的:奴家听白姑娘说,莫公子乃所罗门莫家的嫡系传人,年纪轻轻就修为不俗。想来公子定是常年醉心于修练。公子出生显赫,却不骄不躁,一心弘扬家族道法,除魔卫道,奴家心里自是十分钦佩。可是吧,有道是道法无边,公子何不效仿古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呢!”
那妇人一边说,一边观察莫锦谦脸上的微表情。
可是吧,莫锦谦和不相熟的人说话,脸上压根儿不会有什么微表情:“夫人有话还请明说!”
“哈哈哈”妇人赔笑道:“奴家觉得吧,百行孝为先,莫公子以为呢?”
“那是自然。”莫锦谦点了点头,说道。
“可这古语也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呀!”那妇人试探性地问道。
果然,莫锦谦毫无表情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丝表情。男子挑眉:“哦?愿闻其详。”
“其实是这样的,吾家小女年芳十六,长得娇俏可人,倾城倾国。奴家瞧着,莫公子与小女倒是般配得很。适才又从白姑娘那儿听说,公子年近而立,却尚未婚配,所以奴家这才来与公子说媒。”
莫锦谦顿时黑了脸:“那白姑娘说在下尚未婚配,可还说了别的什么?”
那妇人一头雾水:“说什么?没说什么了呀!还能说什么呀?”
“比如说,在下虽然尚未婚配,可是在下心里已经有人了。而那个人,就是告诉你在下尚未婚配的白姑娘!”莫锦谦说罢,便越过那贵妇人,径直朝人群中的白雪笙走去。
莫锦谦一出现,众人自行让开一条道,态度毕恭毕敬。
莫锦谦径直来到白雪笙跟前,这个女人居然随意泄露自己的信息,真是找打!莫锦谦刚想开口训斥白雪笙,却被白雪笙抢先了一步:
“各位,莫天师就在这里,诸位若是有什么要问的,就请按照方才领到的号码,一个个排队上前吧。”
莫锦谦诧异,目光死死地盯着白雪笙,仿佛在说:你又在搞什么鬼!
白雪笙眯着眼睛,翘着嘴角假笑,然后用只有她和莫锦谦才懂的唇语说道:“锦谦你就帮帮忙吧,反正大家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好了!实在不行了,你就随便编点儿也成呀!”
莫锦谦气得吹胡子瞪眼,感觉自己就要被白雪笙给卖了。可耐不住白雪笙软磨硬泡,勉为其难坐到白雪笙事先为他准备好的席位上。
很快,第一个村民,一中年妇女上前。
“请问莫天师,我家儿子和儿媳妇啥时候能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成亲多久了?”
“已有月余。”
“这位夫人,你且回家等等。半年后如果还没有动静,那就给你家儿子和儿媳妇请个好一点儿的大夫瞧瞧。到那时,人家大夫怎么说你怎么做就好了!”莫锦谦说完,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那妇人起身,换下一个人问问题。
那妇人悻悻地把头一扭,不满地说道:“哼!我可是掏了银子的,你就这么几句话就想打发我,我告诉你,没门!今儿,你要不给我说个仔细明白,我还不走了!”
闻言,莫锦谦扭头,不可思议地看着白雪笙。难道是白雪笙没钱了?不应该呀,前两天他无意间看到白雪笙的钱袋子,可还是鼓鼓的呢。白雪笙那钱袋子是当初在都城的时候裘然给的,那里头几乎都是银票和金元宝,碎银子都很少。这还没两天,就花完了吗?不应该呀,白雪笙可不是那种花钱如流水的女子。莫锦谦百思不得其解。
白雪笙淡定地笑笑,仿佛早就猜到这个妇人会无理取闹一般:“夫人,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方才我便与您说过,像您这种情况,问了也是白问的。是你执意要塞银子给我的,是你自己说,你们家不缺这点儿银子,您就是想找莫天师唠唠嗑的呀!”
“就是,你看这母狗下小狗崽还得四个月,你这儿子和儿媳妇才成亲月余,哪有那么快呢!赶紧回家去吧,别搁着碍我们事!”人群中有人说道。
另一人笑道:“谁说不是呢!你家儿子和儿媳妇才成亲月余,你搁这儿急啥急。你在这儿上蹿下跳,还不如赶紧回家,督促你家儿子和儿媳妇好好办事才是!”
“哈哈哈……”
众人越说越露骨,那妇人最终没顶过来自群众的压力,只得悻悻地离开了。莫锦谦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生怕自己会忍不住,跟这些闲得发慌的无知妇孺一般见识。
日头渐渐西行,白日里太阳的那一点点余温也在随着日头的消逝渐渐散去。客栈大厅里的人也都逐一散去。
莫锦谦起身,找了一圈也没看见白雪笙的身影。于是便上了楼,来到白雪笙房间。莫锦谦推开白雪笙房间的时候,正伏在案前写着什么东西的白雪笙恰好抬起头,两人四目对视。
“锦谦,你来啦!那些人都走了吗?”
“你觉得那些人不走,我能到这儿来吗?”莫锦谦一脸不高兴,这白雪笙是把自己当成摇钱树了吗?
白雪笙自然知道莫锦谦会不高兴,女子笑嘻嘻地来到莫锦谦身侧。先是为莫锦谦斟了一杯茶:“你先别生气,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白雪笙说着便将热茶递到了莫锦谦手边。
“说说吧,怎么回事?”莫锦谦本来就没有真与白雪笙生气的意思,只是做做样子罢了。热茶递到手边,自然也就顺理成章地接住,喝了起来。
白雪笙绕道莫锦谦身后,小手攀上莫锦谦宽厚的肩膀,一下又一下地捏着莫锦谦的肩膀:“关于这个,我暂时还不想告诉你。但你应该要相信我才是,这些银子,我是一分也不会贪污的。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做的事情绝对不是坏事,请你务必相信我!”
莫锦谦大手抓着白雪笙的小手,又将白雪笙拉倒自己跟前:“其实,我是想跟你说,你如果缺钱,可以管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