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年不敢相信,刚刚他家丫头竟然让他闭嘴,就那么喜欢这个所谓的主人,如此的维护他?
和父亲相比,他家丫头更偏向一个小明星吗?梨年无法理解,无法接受。
看到秦夜将所放在他家丫头的头上,更是恼怒,想要马上直接动手将秦夜扔出去,但是身体在行动之前,却看到了埋在膝盖上肩膀轻微颤抖的梨白。
梨年瞬间如同被人按了定神穴位一样,一动不动了,脸上的愤怒也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瞬间消散,脸上是迷茫和万分不解的神情,眼前的事情超出了他大脑理解的范畴。
大脑一片混沌,无法组织出一句此刻该说的话,于是只是长久的沉默,像是被梨白闭嘴的那句话对梨年的声音按了暂停键一样。
这边梨年还没有理清思路,那边梨白已经将心情整理的差不多了,但因为偷偷哭了一会,眼睛有些红,所以梨白有些羞愧的歪着头,用手指遮着眼眶,露出眸子问:“主人,您怎么来了?今天没有工作吗?”声音很明显的沙哑了,但却比之前那种如同琴弦被拉扯到最大限度发出的声音相比要轻松柔和许多。
看来已经没事了,流眼泪果然是很好的发泄方式,秦夜看着捂着眼眶,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如同清晨带着露珠的绿叶一样晶莹剔透的眸子,想。
“工作当然是有了,因为你的原因,只能拖延了,你好起来之后可要好好的负起责任。”秦夜说到这个,露出有些许责怪的表情,道。
呃,她为什么要负起责任?明明是主人你拖延工作的,我可是专门让杨铭代替我的,绝对没有拉主人的后腿,梨白眸子动了动,还没等将心中所想说出口,秦夜就继续说道。
“唯一的助理生病道做手术的地步,还隐瞒着我,我肯定会不安担心到无法安心工作的地步啊,如果你乖乖的告诉我,我或许还能安心一点,不至于连工作都无法去做。”秦夜说,带着些许责怪的眸子深处却都是狡黠。
说到一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我敬业的好名声就被你毁于一旦了。”
梨白本来想的反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吧,不是因为她自己工作的原因,而是因为她导致主人无法工作!
好吧,主人都说到这种程度了,她还能说什么,只能乖乖的听训承担责任,于是梨白弱弱的问:“需……需要怎么承担责任?”
秦夜露出得逞的笑容,虽然很浅,但还是被梨白捕捉到了,但梨白却只是有一瞬间的呆愣,并没有特地的点出来,下一秒反而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
主人真的是坏心眼,和西瑞尔一样所谓的惩罚一样,都是借故想要和她亲近的手段而已。
是不是男孩子都是这样,很不擅长如何和女孩子亲近,总是走上了和目的背道相驰的路,梨白眸子里的笑容渐深,不过想要亲近的女孩子是她就没问题了,她不介意这种不太让人高兴的亲近手段,只在乎目的和本心的真实想法。
“嗯,让你做什么好呢?”秦夜歪着头,露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
嗯哼,脑子里明明连想让她做什么都没有想,却很敏锐迅捷的抓住了让她承担责任的机会,不愧是男孩子,狩猎的本能很强嘛,梨白也不催促秦夜,歪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秦夜冥思苦想的样子,似乎百看不腻。
秦夜想着突然看了一眼在梨白说了那句闭嘴之后,便真的再没有说话的梨年,突然脑海中有了想法。
“指导我游泳好了,正好现在这部戏,有游泳的戏,虽然我会游泳,但那个戏有点高难度,前天看你游泳相当的好,怎么样?我的游泳教练。”秦夜说完,越想越觉得这个好,脸上露出了异常满意的神情,如黄金一般的眸子此时一场的耀眼绚丽。
什么?!游泳?那岂不是这个小明星要看到我家丫头穿泳衣的样子了?绝对不行!大脑处于混沌的梨年,在听到秦夜的化后,马上就清醒了过来,很有气势和威严道:“绝对不行,我不同意。”
梨白闻言抬起头,身体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而后小心翼翼的转头通过指缝看向她的父亲,此时她的父亲瞪大着眼睛,一脸的不同意,似乎如果她的意愿完全不需要去考虑。
刚刚她明明都说了那么难听的话,父亲却一点都没有反思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她对自己的亲生父亲说出了闭嘴这样可恶的话。
这一生,他父亲大概都学不会考虑她的心情和尊重她的意愿吧,梨白的眸子盛满了悲哀。
“父亲,这个合同已经生效了吧?”梨白突然松开一只捂着指缝的手,将一直轻伏在膝盖上的身体挺直,脸上带上了满分的完美笑容,克制而有冷静的说,但眸子里确实化不开的悲哀,和脸上的完美的笑容形成巨大的反差。
秦夜也是一愣,合同?是说丫头和她的父亲签订了合同吗?大家族都是这样的吗?总感觉好冰冷,家不应该是温暖的吗?合同这两个字让家这个字感受不同半点温暖。
父亲和孩子成了冷冰冰的甲方和乙方,怎么可能还有温暖呢?秦夜垂眸眼睛露在梨白手中拿着的合同上,脸上和眸子皆是不可置信万分震惊的模样。
“生效是生效了。”梨年不清楚梨白要做什么,实话实说,虽然声音有点小,大概是直觉告诉他梨白下面的话,他并不想听。
“那就好。”梨白点头回答,而后将合同扬起用如同法院法官一般正式郑重的语气道:“从我病愈出院到我年满十八岁为止,我和父亲您形同陌人,请您不要过问任何关于我的事情,更不要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梨白说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在说什么?形同陌人?在开玩笑吗?他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人,怎么可能形同陌人,那岂不是和断绝父女关系一样了?
断绝父女关系这六个字在大脑中出现的时候,梨年一怔!
难道说丫头的意思就是这个!也就是说请他暂时从她生命中消息的意思!
他记得那个合同的时效就是从丫头病愈道丫头十八岁成年,那么如果,只是说如果,这个合同的时效是永久,那么丫头刚刚说出的那句话的时效会变成永久吗?!
梨年意识到这一点,瞬间身体从上到下通体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