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今,她这老骨头没事,青莹却倒下了。
她可就这一儿一女,若是青莹没了,青泽又与她不亲近,她这日子还怎么过?
到了这时候,她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的,再次抓住白雅娴的胳膊,“白姐,穆清仪这水质有问题的时候,可有留下什么解药方子?”
白雅娴拧眉,忍住想要甩掉胳膊上这只手的冲动,温声道:“倒是没樱”着她看了顾青泽一眼,又道:“她被关进大牢已经三日,心里怕是恨极了县令大人,有方子也未必会给。”
顾青泽皱眉,看着白雅娴的目光里浮出嫌恶之色,心道这女孩话好没分寸,若穆清仪是那种只扫门前雪之人,也不会遭这牢狱之灾。
倒底,这不仅是县令的失职,更是城中百姓冷漠的代价。
若百姓们肯为穆清仪多两句话,肯以身作保,为她请命,穆清仪又怎会受那牢狱之苦,这些人,不定也不用死。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如果可言。
县衙大牢。
钱县令跌跌撞撞冲进大牢,远远便瞧见关押穆清仪的牢房外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他也见过,正是先前来为穆清仪作保的廖大夫。
他现在真是后悔莫及,当时若他信了穆清仪的话,事情哪里会发展到今日这一步。
如今这状况,莫升官,能不能保住县令这顶乌纱帽都难。
“开门,快开门。”钱县令大声嚷道。
牢头赶忙将牢门打开。
钱县令冲了进去,腿是软的,差点没跪倒在穆清仪面前,好险才稳住身形。
“穆姑娘,先前是我糊涂,拿你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是我该死,如今城中大乱,死病无数,还请穆姑娘出手相助。”
穆清仪叹了一气,道:“先前王医官跟你的那些,你可还记得?”
钱县令想了想,眼前一亮,“王医官跟我,先公告全城,不可食用生水。二是寻找水脉源头,找到毒因所在。三是派人去周边各县各镇探查情况,互相通报,以免延误。”
“正是,现在去做吧。”穆清仪道。
钱县令连连点头,又问:“那这水毒,穆姑娘可有药解?”
穆清仪摇头:“解毒需对症,我连这水里的毒是什么都不知道,如何调配解药?”
所以当务之急,是得将污染水脉的毒物找到。
钱县令忙道:“我这就派人去找,穆姑娘可愿同行?”
穆清仪对钱县令没什么好感,甚至是极度厌恶,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她的决定,关乎着千百饶性命,她自不会在这时候与人闹什么情绪。
“好,我愿同校”穆清仪应下。
廖神医忙道:“我也去。”
穆清仪微笑点头:“再好不过,有劳了。”
谢轻尘没有跟着一起去,他有其他的事要做。
很快,武元县里便传出一些消息,穆清仪一出狱便去寻水脉污染之源,以求能配制出解毒良方,救下城中千百人性命。
一时间,武元县,乃至周边各镇都传遍这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