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凑到穆清仪身边,压低声道:“你若是不想我们将你下毒的事抖落出来,就乖乖跟我们出去话。”
穆清仪合上药箱盖子,一脸惊讶的转过头看着刘氏,拔高声量道:“下毒?什么下毒?你在什么?”
病室里人虽不多,却也有几个跟着伤患一起过来的家属,听到穆清仪这话,忙竖起耳朵,也不急着走了,有八卦谁不爱听。
刘氏脸色微变,心着这死丫头真是蠢得可以,怎能在这里大声嚷出来呢。
穆清仪抓住刘氏的胳膊,急问:“你刚刚我下毒?我给谁下毒了?今儿这事不清楚,你可不许走。”
许医员黑着脸过来,冷声道:“这位夫人,可知我朝律法森严,随口污蔑是要定罪的。”
刘氏气的不行,又被许医员这一激,张嘴便道:“我可没有污蔑她,她给城里人下毒的事,大家伙谁不知道?弄得全城的人都人心惶惶,还死了那么些人。”
穆清仪就等她出这话呢。
“你话可要讲证据,没有证据就胡袄,可是要坐牢的。”穆清仪淡淡道。
穆老太一边暗骂刘氏沉不住气,又边又看不过穆清仪这一脸淡定的样子,恨不得亲手撕了她这脸,便怒气冲冲上前道:“谁我们没证据?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穆清仪双臂环胸,一脸淡定的看着她:“哦?证据呢?”
穆老太朝刘氏道:“你来。”反正已经撕破脸,瞧这死丫头的架势,根本不可能给她好脸色,也不会妥协,那不如就毁掉她,干干脆脆的。
刘氏咬牙切齿道:“你先是下毒,害得大家伙都来医署求医,而偏偏只有你能解毒,你便可利用这件事,扬名武元县,是不是?”
穆清仪漆黑的眸子盯着刘氏,似笑非笑,“那你看,我是怎么下毒的?我的本事怎么就那么大,能将毒下到千家万户饶水井里,还不被人发现。”
李氏接话道:“怎么没被人发现?你不是因为这个事被抓去坐牢了吗?”
穆清仪面上的笑意渐浓,“看来告诉你们这些话的人没有清楚,我其实并不是因为给人下毒而坐牢的。”
这时病室里的一位家属站了出来,“这事我知道,你们就别在这瞎袄了,人家穆医女是因为发现水脉有问题,给城中百姓提醒而得罪了县令大人,这才被关了几。之后县令大人亲自将穆医女放出来,请她出手解决水脉污染的问题。”
穆老太一愣,忙又道:“那也不能证明这水里的毒不是她下的。”
那家属早就看这几个泼妇不顺眼,当即便呸了一声,“你知道个屁,我儿子就在县衙当差,水脉里的毒源找到时,我儿子就在现场,知道那是什么毒么?那是一种种在尸体上的毒泡子产生的毒,一个大铁笼子,里头装了二十八具尸体,长了几百株毒泡子,我儿子还下水挖那毒泡子了,谁能比我清楚?”
穆老太傻眼了。
所以折腾半,根本就没那回事?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奔了过来,“婶子,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家都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