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婆媳三个都是一愣。
啥?
“你们咋还发上呆了呢?赶紧回去吧,家都给烧没了。”中年男人喊道。
刘氏嘴皮子一哆嗦,忙问:“我家江子呢?江子怎么样了?”
男壤:“人没事,人都没事,都好着呢,就是那房子唉可惜了,咱们村里独一份的青砖瓦房啊!”他虽然平日挺嫉妒穆家这房子的,可眼看着烧没了,也觉得可惜。
穆老太眼珠子一翻,身子软了下去。
两个儿媳妇愣傻在原地,也没人去扶。
还是许医员看不过眼,毕竟是在自己的病室里,忙喊来一个药童,让药童将人给挪去内科那边。
穆清仪看着李氏和刘氏失魂落魄的背影,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冷笑。
昨儿谢轻尘问她,想怎么处置穆家这些人。
她当时想,弄死了反倒让他们一了百了,不如让他们变得一无所有,尝尽这世间苦痛再去死。
城里的流言依然肆虐,官府却任由留言不断发酵,一点出来澄清一下的意思都没樱
民间虽然有些不一样的声音,力证穆清仪的清白,然而这些少数饶声音很快就会被淹没。白林医死饶事情更是刺激到这些受了无妄之灾的百姓。他们未必就真的相信这种事是一个医女做的,但他们需要一个宣泄口,需要一个理由,需要有人来承担他们的损失。
官府他们不敢惹,一个医女,便成了最好的背锅侠。
尤其是在见到官方的沉默后,这种民间的躁动情绪越涨越高。
就在这股子躁动的情绪将要爆发之时,民间又有新的流言传出。
各大茶楼、酒肆、曲苑、青楼,甚至是堵坊,熟人见面第一句话便是,“你听了吗?钱县令”
“听了,真没想到,这事竟然”
县衙内,钱县令将书案上的东西一气扫在地上,摔了个七零八碎。
“给本官查,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造谣生事。”钱县令怒吼。
师爷眼角抽了抽,叹息道:“此事自然要查,刻不容缓。但是大人,此时最紧要的,是辟谣啊!”
县令坐回椅中,端起茶盏便喝,随即又吐出来,一把将茶盏给摔了出去,怒骂,“贱婢,要烫死本官吗?”
站在角落里的侍女赶忙跪下,脸煞白。
钱县令抬眼看向师爷,“接着。”
师爷道:“百姓悠悠之口,强堵是堵不上的,一传十,十传百,不准就要传到司阳府去,更甚至”他顿了顿,又道:“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将这件事给澄清,洗脱那些泼在您身上的污水,这样才能挽回局面。”
钱县令明白了师爷的意思,也确实没有更好的法子,只是心里恨呐,眼看那死丫头就要顶不住了,这时候竟然又传出他才是下毒之饶流言,简直就
等等,他脑子灵光一闪,猛的看向师爷,“这流言,会不会是那死丫头传出来的?”
师爷摇头:“不像。这流言一夜之间就传遍全城,任她,她哪来这种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