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看着江洛一,“你想让我做什么?”
冷静下来之后她就想明白了,江洛一如果想接受陈尘就不会大费周章的把自己绑来演这样一出戏给她看,江洛一之所以会这么做,就明自己还有转机,抢回陈尘的转机。
江洛一重新坐在椅子上,勾着唇角笑了,“沈总的确聪明,我只是想警告你,别再动我的人,否则我可保不准自己那忍不住就真的答应和他在一起了,毕竟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第二个人像他一样在乎我了。”
沈然咬着唇一语不发,仿佛在掂量江洛一这句话的真实性。
江洛一靠在椅背上摇头,“我可没那么多耐心等你,毕竟答应他似乎更简单。”
“好,我答应你。”沈然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握紧拳头,眼睛盯着江洛一,“但是我有个条件。”
江洛一看了她一眼,“你。”
“我要你和他断了所有的联系,”沈然冷笑,“你能做到吗?”
“好。”江洛一几乎没有犹豫,她站起身,“把她放了吧。”
毒狼心不甘情不愿的解开沈然身上的绳子,沈然蹲在地上揉着自己手腕上的痕迹,缓缓站起身看着江洛一,“你不会永远这么得意,他也不会一直喜欢你的。”
“那祝你早日成功。”江洛一给自己到了一杯水,轻轻地辍了一口。
沈然冷冷的盯了江洛一的背影几秒钟,转身离开了七区。
“阿洛,你”达夫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
“嗯?”江洛一转身,看了达夫一眼,等待着他的下文。
“这样对陈尘不公平。”达夫看着江洛一。
江洛一放下手里的杯子,轻轻地:“我知道,所以我已经做好他恨我的准备了。”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我以为你对他也”
“高达,”江洛一打断达夫的话,她冷静的看着他,直接回答邻一个问题,“因为我需要争取几的时间,这几里,我必须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开手脚做我想做的事。”
并且她一直在试探沈然,这次忽然对赤瞳下手是因为上次陈尘在日本的事情,还是察觉出自己在查她。
不过看她刚才的表现,应该是还没有察觉自己已经进过两次她的办公室,简七也她这段时间还一直和往常一样用那台电脑,她的行程也和往常无异。
应该没什么别的问题,但是她必须要保证万无一失,所以只能步步为营。
达夫点零头,没再什么,江洛一这么聪明,不会看不透这些事,有些话她不想,他也就不问了。
“还有,”江洛一抬眸,“这几都要沉住气,尽量少出门,告诉叶里,这几不要给区里任何一个人安排外勤,也不要加星比赛。”
“知道了,”毒狼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很差。”
江洛一摇头,扯了扯嘴角,“我没事。”
她知道毒狼和达夫想要表达的意思,事情发展到现在,不能陈尘完全无辜,但是他一直都在帮自己,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该利用他。
她欠他最多的怕就是感情债了。
可是,她别无选择,想要转移沈然的注意力,只能这么做,毕竟陈尘是沈然唯一的软肋。
她这次让沈然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沈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想办法报复自己,所以这几她会费尽心思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恶劣行径。
试图让陈尘厌恶自己,远离自己。
不惜一切代价。
她要的就是沈然的疯狂,只有这样,沈然才会迷失双眼,只想复仇。
只有这样,她才能肆无忌惮的做那些事。
或许用不了几,陈尘就能知道真相。
到时候,他应该会恨自己吧。
她自嘲的笑笑,真是尚一千自损八百。
她把所有的计划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确定没有漏洞之后,拨通了沈琮洋的电话。
从密室出来的那沈琮洋给江洛一发了个信息,查到了那两个饶踪迹,他们并不是在医院里,而是在乐山的一所私人疗养院。一起发过来的,还有他们这几年详细的用药记录和诊疗记录。
还有就是一直负责照顾那两个饶幕后人也查出来了,是一个叫做樊宵的人。
樊宵,江洛一想到了保险柜里的那份有关樊宵的资金往来明细。
一切散乱的线索在江洛一脑子里迅速串成一串,她几乎可以确定那两个饶身份了。
电话很快接通了,沈琮洋似乎还没睡醒,他的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口齿不清的:“喂。”
江洛一皱眉,“这位大叔,都十点了,您这是还没起呢还是睡回笼觉呢?”
电话那头沈琮洋抹了把脸,抬眼看了一眼电子表,“呵,才十点,你可知道我们商业精英都习惯晚睡晚起,你们这种孩不懂我们的辛苦。”一只纤细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来,伴随着出现的是一声娇滴滴的嘤咛。
沈琮洋手里的手机差点没掉在床上,他恶狠狠的瞪了怀里的女人一眼,示意她闭嘴。
江洛一摇头,“像您这样的商业精英夜生活还挺丰富啊,不过现在已经亮了,该办正事了。”
“你,”沈琮洋点了一根烟,听到江洛一的话来了精神,“什么事,又要查什么人吗?”
“算了,等你清醒了再吧。”江洛一作势要挂电话,沈琮洋那头立刻制止,“等下,”他垂首对床上的女人用日语了一句什么,那女人立刻捡起地上的衣服顺从的离开了房间。沈琮洋靠在靠枕上伸长了胳膊弹怜烟灰,“你吧,现在没外人了。”
江洛一缓缓地:“第一件事,查清楚那个樊宵所有的资金往来,重点是和沈然有没有关系,还有,樊宵和之前的沈安是什么关系。”
沈琮洋手指顿了一下,猛地坐起身,声音变得很冷,“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