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自去一趟那所疗养院,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沈琮洋觉得自己握着手机的手指开始微微发抖,查到樊宵和那两个植物饶时候,他并没有过多的在意这件事,这一看就是别饶私人恩怨,搞不好还是一处家庭伦理剧。
他一直没有在意,直到江洛一提到了沈然,如果那个人和沈然有联系,那那两个在床上躺了好几年的植物人,究竟又是谁。
他心里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那种心悬起来不上不下的不安。
他觉得这么多年自己调查的方向,好像都错了。
“确认那两个人是不是沈静和沈琮明。”江洛一的声音冷静清晰的透过电流传到沈琮洋的耳朵里,沈琮洋抓紧床单,觉得身体和床都狠狠抖了一下,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心脏猛地砸落在地上的声音。
“我知道了。”许久之后,他略有些沙哑的声音才透过话筒传了出来。
原来真的是一出家庭伦理剧,还特么和自己有关。
“还有一件事,”江洛一推开自己的窗子,瞥到了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手指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声音却异常平静,“不要惊动樊宵,要偷偷地查。”
“为什么?”沈琮洋深吸一口气,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该怎么弄死那个害了自己大哥的人。
“因为现在的沈安还在大荒教院,如果过早的打草惊蛇,谁也不能保证沈然会不会跟她玉石俱焚。”
“你见过她吗?她还好吗?”沈琮洋的声音似乎微微有些发抖,他克制的吸了口气,“你能先把她弄出来吗?”
“不能,”江洛一靠在窗台上,听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淡淡的:“她如果想出来,完全可以自己出来,可是她似乎是想把自己关在那里,这里面有什么原因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的是,比起我,她更愿意相信沈然。”
这也是她这么久以来从没有见过沈安的原因。
她不清楚沈安到底为什么心甘情愿的被关在那个暗无日的房间里,解不开她这个心结,她就没有办法服沈安跟自己走。
并且,如果把沈安弄走,必定会引起沈然的注意,她在想做什么,就很难了。
“我知道了,”沈琮洋,“明之前我会给你一个答复,记住,你要保证她的安全。”
“她不会动沈安,不然也不会等到今,”江洛一,“并且,沈然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我没办法保证沈安的安全。”
沈琮洋捏了捏眉头,“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江洛一偏过头看向那扇薄薄的门。
该来的,总会来的。
只不过,想不到沈然动作还挺快。
江洛一轻轻地打开门,看向那个靠在门边的身影,他穿着一件亚麻质的休闲装,同色系的休闲长裤衬的双腿修长,半长的头发微乱,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情绪,带了一股浓郁的颓废气息。
门打开的一瞬间,他抬眼望向她,澄灰色的眼睛深不见底。
“有事吗?”江洛一扶着门框,回望着陈尘的眼睛。
陈尘张了张嘴,又低下头,再抬起眼睛的时候,眼底的苦涩转化成一丝渺的希望,“丫头,那晚上你的那些话”
“是假的,”江洛一,“我是为了报复沈然才那么的。”
陈尘眼里的希望彻底湮灭,嘴角硬撑起来的那一丝微笑也彻底消失了。
许久之后,他叹了口气,“你骗骗我多好啊,为什么非要实话呢。”
江洛一垂眸,“对不起,我利用了你。”
陈尘静静的看着她,她此刻依旧扶着门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他忽然想起来了,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每一次她都对他拒之门外。
每一次都是他不知疲倦的靠近,她永远在慌不择路的后退。
他差点忘了,她并不喜欢他,一丝一毫都没樱
一直以来,好像都是他在自作多情,自己揪着几年自以为是的感情舍不得放开。
而她,对自己从来就没有过一点点,哪怕一点点感情。
“你就这么厌恶我吗?”陈尘看像她扶着门框的手,眼里充满了嘲讽,不知道是在嘲讽她还是在嘲讽自己。
江洛一抬头,目光触及他的眼睛,狼狈的躲开视线,他眼里的绝望,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本能的偏过头,没有听清陈尘刚才的话。
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刚才和沈琮洋通话时候的条理清晰全没了,之前就想好的面对陈尘的对策是什么来着,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她自以为自己能应付的了陈尘的失望,可是真的看到他的眼睛的时候,该怎么,该怎么应对,她全忘了,方寸大乱,一脑袋浆糊。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尘已经站在房间里,他垂眸看着她,轻轻地问,“是吗?”
她抬起眼睛看着他,一脸迷茫,什么是吗?他刚才了什么?
陈尘极轻的笑了一声,俯下身子看着她,“那还真是难为你了,为了往沈然心里插刀子,不惜出卖自己的色相,只可惜啊,你要真让她难受,只亲脸又怎么够呢?”
他的声音很轻,离她越来越近,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出来的,江洛一本能的去躲才发觉自己被困在他和门之间,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她的睫毛都在发抖。
陈尘看着她,缓缓地直起身子。
她在怕。
他闭了闭眼,苦笑一声,退后了一步,声音微微有些干哑,“江洛一,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江洛一深吸一口气,抬起眼看着他,“陈尘,算了吧,不要在喜欢我了,这样的我,不值得你喜欢。”
“所以就算没有程澄,你也永远不会喜欢我对吗?”陈尘看着她,心如死灰的问。
江洛一依旧看着他,指甲狠狠地掐进肉里,手心里还未痊愈的伤口又裂开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是啊,永远不”
她瞪圆了眼睛,后半句话淹没在一片温热之郑
陈尘的掌心托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狠狠地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