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眯着眼睛看天边的流云,日光落在她的眼眸,那眸子清亮,像汪着一泓清泉。
叶枫桥愣住,她突然发现这个穿着土气的乡下丫头,颇有几分姿色。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大抵就是形容她这样的。
女子间的嫉妒,往往都是因为容颜。
叶枫桥从出道以来,人设就是弱柳扶风的娇美人,忽然有一天发现自己做作的,还不如身边被人呼来唤去的小保姆,可以想象的到,叶影后的脸色有多难看。
要是眼睛里能射刀,叶枫桥早把她给千刀万剐了。
这些阿珍都浑不在意,她知道自己应该是得罪了叶枫桥,她留在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保护好男神和东东,至于自己,倒没有想太多。
踏着夕阳回到酒店,心里惦记着小少爷没有吃午饭,阿珍先去餐厅厚着脸皮做了碗面条端上去,一开门发现东东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嘴角还有血迹。
妈呀,阿珍吓的魂飞魄散,差一点扔掉手里的汤碗。
“小,小少爷?”
阿珍扑倒在地上,双手颤抖的摸东东的脉搏和呼吸,碰碰脸蛋还是温热的,想必是刚发生的危险,现在送医还来得及。
阿珍火急火燎的抱着东东进了电梯,怀里的东东突然笑出了声,趁阿珍发懵时,往她脸上抹了把剧组用的血浆,然后跳下地哈哈大笑。
阿珍气的一包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她怎么就忘了恶魔小少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可是“狼来了”的事情做多了,只会反噬到自己,阿珍想都没想,照着他屁股狠狠地打了一下,正色道,“小少爷,以后不准你在恶作剧。”
东东捂着屁股疼的呲牙咧嘴,阿珍打归打,心里还是心疼他是个小孩子,俯下身子给揉了揉说道,“你是生气我回来晚了吧?小少爷,以后有什么事要跟我好好说,不准在吓唬我,听懂了吗?”
每次捣蛋都会换来阿珍一番说教,东东基本上都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含糊的应了声,电梯门在一楼打开,门外等候的人见他俩满脸是血,皆吓了一跳。
阿珍低着头拽着东东去洗手间洗干净,两人又返回楼上,东东捧着碗吃面,问阿珍一整天在剧组都做了什么。
阿珍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东东鄙夷的撇嘴,“以后不准给他做牛肉面。”
阿珍苦笑,这哪是她能决定的啊?
两人在房间里背了回台词,东东下午没有睡觉,这会儿小脑袋磕的眼皮子都搭在一块儿,阿珍给他洗了澡伺候到床上,看时间还早,打算去附近镇上转转,补充些日用品。
七点多钟,陆续有剧组人回来,此时阿珍正在路边等车,她羡慕的看着有说有笑的一群人从眼前经过,剧组里认识她的人极少,愿意跟她打招呼的更是凤毛麟角。
看着看着,阿珍忽然觉的有道熟悉的背影,好像在哪里见过,仔细想了半天才记起是叶枫桥的经济人,昨天指着鼻子骂过她。
难怪刚才觉的有道不善的眼神打量自己,阿珍没往坏处想,拦到车到镇里买到东西回来,在酒店大堂遇到行色匆匆的梅玲。
“梅姐!”阿珍打了声招呼。
梅玲不知在想啥,明显被阿珍吓了一跳。
“你来的正好,跟我出去一趟。”
她根本不给阿珍推辞的机会,阿珍只好把手里东西交给服务员保管,跟着梅玲上了辆面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