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是……是林先生的车啊。”
阿珍突然指着对向开过来的保姆车提醒梅玲,若是她打算去剧组,岂不是扑了个空?
梅玲没有搭理她,而是目不斜视的猛踩油门,阿珍发觉不对劲,为时晚矣。
“梅……梅姐,你要带我去哪里?”
阿珍紧紧抓住前座靠椅,周围景色都隐藏在漆黑的夜里,阿珍是路盲症,但这几日夜里也赶过车,知道去影视城的路上有什么标志。
“阿珍,一会儿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准跟任何人说起,听到了吗?”
似乎每个人都对她发号施令,阿珍已经习以为常,但不代表她什么都唯命是从。
“梅姐,我们要去哪里?”
太晚了,小少爷一个人在房间里,醒了找不到自己一定会害怕的。
梅玲没好气的瓮声说道,“你管那么多干啥?别忘了你跟林少签的合同。”
阿珍有苦难言,嘴巴张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辩解,只好叹口气坐好,想着一会儿随机应变,要是逼迫她干缺德事,违法事,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梅玲将车速提到最高,阿珍的心也跟着提溜到嗓子眼,黑灯瞎火的,万一撞到人怎么得了?
正当她提心吊胆时,车子猛地刹住,梅玲跳下车把她扯出来,心有余悸的阿珍发现车子停在一条脏乱的胡同里。
人处陌生环境,第一反应就是自我保护。
“梅姐,你拉我到这里干啥?”
隐约觉的不安,阿珍想起家乡李记者跟她说过的话,提防梅玲的心就更甚,说什么也不往前走一步。
梅玲不耐的低声呵斥她,“快跟我走,林少现在有难,崩废话!”
听说男神出事,阿珍立即跟紧梅玲,两人七拐八拐进了家震耳欲聋的酒吧,穿过纸醉金迷的人群和一条狭窄昏暗,处处透着腐朽肮脏的走廊,阿珍被推进一间漆黑的屋子。
阿珍一心想着林筠之出事,并没有防备身边的梅玲,她被推进屋子里后猛地清醒,梅玲没有跟进来!
“梅姐?梅姐?你做什么快开门啊!”
她的声音里充满恐惧,莫名的后脊梁升起一股寒意,门外没有任何反应,房间内倒是有呻吟声。
阿珍吓的头皮都要炸了,她是来自乡下,不代表她傻,无知。
这种环境下还能有什么好事?梅玲用林筠之的名头诓她来,怎么会让她全须全尾离开?
冷静!
阿珍逼迫自己冷静,在墙边摸索着,倒是打开了房灯,靠墙边有一排沙发,晦暗不明的灯光下,有个半身**的男人躺在那里。
男人被突然开启的灯光晃到眼,支起半个身子看过来,醉眼迷离的,忽然爬起来东倒西歪的朝傻愣住的阿珍扑过来。
“徐……徐导?”
阿珍紧张的好像喉咙处有人掐着,剩下的话喊不出来,躲闪着避开徐先达的熊抱,脑子里一片空白。
两人就跟老鹰捉小鸡般,在不大的房间里跑起来,徐先达被灌了一肚子酒,此时腿脚虚软,哪里是兔子般机灵的阿珍的对手?
跑了两圈昏头转向的摔倒在沙发上,不禁怒火中烧,破口大骂。
他大概不知道进来的女人是谁,骂的话也难听,断断续续的,阿珍听出一两句,原来她被诓来,的确得到林筠之的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