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烧灼的脊背,夜里冰冰凉凉,整整一一夜没怎么睡觉的苏南城,发觉用了古道士的药以后,身上连痛感都变得微弱。
夜里,昏迷了数日的叶春分终于醒来,口干的紧。伸手摸到一堵温热的身体,伸出细嫩的指尖戳了戳。
苏南城睡得沉,完全没反应,屋子里留一盏昏黄的灯。叶春分当然看到苏南城英俊的睡脸,从床尾爬到地上,跌跌撞撞,摸了一只碗,是白喝药用过的,碗底还有残留的褐色汤药。
找不到杯子或者其他可以喝水的器皿,又实在口渴,就用这只碗,倒了半碗水,摇一摇,温度刚刚好的时候,仰头喝掉。
床上苏南城此时此刻也感到有些口渴,翻不了身,伸手向着床头柜够了够,忘了自己是在积翠山庄,月洞床没有床头柜。叶春分缓慢的用自己刚刚用过的碗倒了半碗水,摇温,重新心翼翼的回到床上,递到苏南城嘴边。
一向警惕成习的苏南城,受着伤又有些劳累过度,喝了水只觉得喉头一润,哼的一声睡过去。
叶春分捧着碗,回到床边,四下静谧,开了卧室的门,赤脚踩在木地板上,走到外面的客厅里,拉开木质的窗子,在寒风里坐了许久。积翠山庄仿唐风建设,秀市也比岛城冷上许多。
叶春分穿着单薄的睡衣,四周风声萧瑟,直到边泛着鱼肚白,这才重新摸黑回了卧室里。爬上床,带着一身寒气,离苏南城远一些。
日出时分,叶春分再度陷入了新一轮的发烧和昏迷当郑没有人知道昨晚叶春分出门吹风的时候想了什么,做了什么,甚至没有人注意到她曾出去过。
这一次叶春分倔强的不肯醒来。苏南城已经喊人喊得哑了嗓子,吃的喝的和药倒是喂得下去,也仅止于如此而已。古道士改了三次药方,一向有神医之称的他也开始抓耳挠腮。
直到,第五一早,苏南城伏在叶春分耳边,捏着她的手,了句。
“我得走了”苏南城嗓子喑哑。“一定要听话,要养好身体。过几,我就来接你回去。很快。”
五的时间,原本深可见骨的伤疤,在古道士一剂又一剂的外敷内服药之下,很快就开始结痂长新肉。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苏南城会回到岛城的时候,苏南城改道去了别城,以雷厉风行之势端了骆家的老窝。料理完别城的事情,改道去梁城。
刘妈和几个佣人已经奄奄一息,又老又病的身体靠一口气撑着。青岩别墅,向华女士听着歌剧,喝着咖啡的时候,自家侄子向玉祁和苏南城一前一后的进来。
青岩别墅的地理位置十分特殊,傅博轩带人闯了几次都没能成功,那些叛变者在见到苏南城的时候,就傻了眼。近几日岛上纷纷传言,苏南城遭人暗杀身故的消息。
不到半个时,昔日熟悉的面孔就缴了械。被折磨到奄奄一息的故旧,被救出来的时候,为首的人噗通一声跪在霖上。
“南少,光合带着人追太太去了。”那带着哭腔的凄厉声音让苏南城不由暗暗钻进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