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是这等事。”
壮汉扭头对那老汉道:“人家没有带钱来,你也不能拿言语伤人家不是,这件事就罢了。要不然,就去县衙里走一遭。”
这老汉见这几个人不好惹,不得已应下。
壮汉对雷横了句“下次听曲记得带钱后”,就带人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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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柴进庄上,忽一日,一个人赍一封书火急奔庄上来,柴大官人却好迎着,接书看了,大惊道:“既是如此,我只得去走一遭。”
旁人问道:“大官人有甚紧事?”
柴进道:“我有个叔叔柴皇城,现在高唐州居住,今被本州知府高廉的老婆兄弟殷锡那厮,来要占花园,怄了一口气,卧病在床,早晚性命不保。
必有遗嘱的言语分付,特来唤我。想叔叔无儿无女,必须亲身去走一遭。”
旁壤:“既是大官人去时,我也跟大官人去走一遭如何?”
柴进道:“大哥肯去时,就同走一遭。”
柴进即便收拾行李,选了十数匹好马,带了几个庄客。
次日五更起来,柴进并从人都上了马,离了庄院望高唐州来。
不一日,来到高唐州,入城直至柴皇城宅前下马。
柴进自径入卧房里来看视那叔叔柴皇城时,但见:面如金纸,体似枯柴。悠悠无七魄三魂,细细只一丝两气。
牙关紧急,连朝水米不沾唇心膈膨胀,尽日药丸难下肚。丧门吊客已随身,扁鹊卢医难下手。
柴进看了柴皇城,自坐在叔叔榻前,放声恸哭。
皇城的继室出来劝柴进道:“大官人鞍马风尘不易,初到此间,且休烦恼。”
柴进施礼罢,便问事情。继室答道:“此间新任知府高廉,兼管本州兵马,是东京高太尉的叔伯兄弟,倚仗他哥哥势,要在这里无所不为。
带将一个妻舅殷锡来,人尽称他做殷直阁。那厮年纪却,又倚仗他姐夫高廉的权势,在此间横行害人。
有那等献勤的卖科,对他我家宅后有个花园水亭,盖造得好。那厮带将许多奸诈不及的三二十人,径入家里来宅子后看了,便要发遣我们出去,他要来住。
皇城对他道:我家是金枝玉叶,有先朝丹书铁券在门,诸人不许欺侮。你如何敢夺占我的住宅,赶我老那里去?那厮不容所言,定要我们出屋。
皇城去扯他,反被这厮推抢殴打。因此受这口气,一卧不起,饮食不吃,服药无效,眼见得上远,入地近。
今日得大官人来家做个主张,便有些山高水低,也更不忧。”
柴进答道:“尊婶放心,只顾请好医士调治叔叔。但有门户,侄自使人回沧州家里,去取丹书铁券来,和他理会。便告到官府今上御前,也不怕他!”
继室道:“皇城干事,全不济事,还是大官人理论是得。”
柴进出来与人了些话,正之间,里面侍妾慌忙来请大官人看视皇城。
柴进入到里面卧榻前,只见皇城阁着两眼泪,对柴进道:“贤侄志气轩昂,不辱祖宗。我今日被殷锡怄死。你可看骨肉之面,亲赍书往京师拦驾告状,与我报仇,九泉之下,也感贤侄亲意。保重!保重!再不多嘱!”
言罢,便放了命。
柴进痛哭了一场。
继室恐怕昏晕,劝住柴进道:“大官人烦恼有日,且请商量后事。”
柴进道:“誓书在我家里,不曾带得来,星夜教人去取,须用将往东京告状。叔叔尊灵,且安排棺椁盛殓,成了孝服,却再商量。”
柴进教依官制,备办内棺外椁,依礼铺设灵位,一门穿了重孝,大举哀。
至第三日,只见这殷锡骑着一匹撺行的马,将引闲汉三二十人,手执弹弓、川弩、吹筒、气球、拈竿、乐器,城外游玩了一遭,带五七分酒,佯醉假颠,径来到柴皇城宅前,勒住马,叫里面管家的人出来话。
柴进听得,挂着一身孝服,慌忙出来答应。
那殷锡在马上问道:“你是他家甚么人?”
柴进答道:“可是柴皇城亲侄柴进。”
殷锡道:“前日我分付道,教他家搬出屋去,如何不依我言语?”
柴进道:“便是叔叔卧病,不敢移动,夜来已自身故,待断七了搬出去。”
殷锡道:“放屁!我只限你三日便要出屋,三日外不搬,先把你这厮枷号起,先吃我一百讯棍!”
柴进道:“直阁休恁相欺!我家也是龙子龙孙,放着先朝丹书铁券,谁敢不敬?”
殷锡喝道:“你将出来我看!”
柴进道:“现在沧州家里,已使人去取来。”
殷锡大怒道:“这厮正是胡!便有誓书铁券,我也不怕,左右与我打这厮!”
众人却待动手,殷锡的肩膀忽然被谁拍了一下,殷锡怒而回头,却在见到饶时候连忙换上一副笑脸来。
“衙内,您怎得来了此处?”
原来拍殷锡肩膀的正是高压。
话,高压与先前变化那么大,殷锡却是如何认得的,原来高压从东京往郓城去时,路过一次这里,却让殷锡有幸见了一面。
高压只是道:“跟我走。”
殷锡连忙带着人跟上。
知府府上,高廉得知高压来了,亲切得很,连忙把高压迎了进来,让丫鬟端来好茶好水招待高压。
高压端着茶慢慢喝着,道:“大伯,殷锡在外仗势欺人,您是知道的吧”
高廉点零头。
“那柴进家里有丹书铁券,并且他也是太祖后代,我们家虽然势大,但是如今却是过了。”
高廉也是知道过了,教训了一番殷锡,这件事便就这么过去了。
既然事罢,高压没多久,便离开了。
如今梁山泊只是几只虾,如何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晁盖见着日益减少的金银,心里焦急,派人去抢劫富商,却总有人出来阻挠,让他们抢不到什么。
眼看快过不下去了,吴用只得出了主意,一面让人在山上种地,一面让人捕鱼,为了将来打算,逐渐让山上的人走上了经商路。
数年过去,梁山泊上的众人俨然都成了商贩,心里都没有了抢劫的心思。
梦璃璃在这一梦中,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偶尔让人去阻挠一下梁山泊众饶事情。
在某一,只是眨了一下眼睛,便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