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他们已经快到了,他们会从空中喷洒药水来杀死这些蚂蚁。
可是眼看大家在树顶蚂蚁越来越包围的严重,他不能坐以待毙呀。
“同志们好,我是你们的首长,凌寒。大家不要慌,救援很快就到了,你们在忍一下。”
他本来是想让大家顺着大树往下滑,可树上堆满了密密麻麻的蚂蚁,简直像一座山一样,厚厚的屏障根本无法滑下来。
没办法,他们只好从空中救援,直接从空中放绳子把他们系上去。
而自己,则在底部开始点燃火堆,正在用火烧他们。
刚开始,由于这里已经到了夜幕,潮气已经上来了,柴火烧了一会儿就自己灭了。
这对于蚂蚁来,好像毫无影响,而自己的下半个身子也被蚂蚁为的严严实实的,有的人钻进自己的衣服里面在叮咬自己,微微的疼刺激着凌寒的神经。
让他更加着急,后来,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命令大家把身上的背包都扔下来,用那些帐篷当引火,在烧起来。
大家听了,赶紧都把背包扔了下来。
凌寒把他们收集在一起然后再次用打火机点燃,这下终于点找了。
熊熊的火光,照亮了这里的真实境况,成千上万,这,这无法用具体的数字来计算,他们算是见到了,连蚂蚁也可以这么牛掰。
地底下,厚如地摊般的黑压压的一片,全是蚂蚁,树上,一层更比一层厚,一层更比一层高,到处都是蠕动的蚂蚁。
他们急得用自己的脚使劲儿的踢这些蚂蚁,不让他们上来,有的甚至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来回的呼扇这,不让蚂蚁再上来。
这时,空中机组又传来消息,他们会在五分钟后到达,让大家做好准备。
凌寒又大呼,让大家先清点一下人数,救援五分钟后就到,让大家不要慌张。
有首长在这里陪着大家,大家的底气也就足了,理智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毕竟都是精英出身,只不过这样的事儿大家也是第一次遇见,难免失态。
缓过这一阵儿,就好了。
随即,大家开始响亮的抱起数来。
1、2、3、4、75、76、77、78。在78的时候,声音止住了。
不对啊,大家也疑惑道,不是应该有96个吗?!
怎么会成78个了?!
随即,大家开始找到地谁不在,就在这时,红队队长想起来,常乐们队,整个组五个人都还没有到呢,所以这五个人估计没在。
他又大声的喊了喊这五个饶名字,确实没有人回答。
可凌寒一听到常乐的名字时,整个人就彻底懵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飞快的跑了出去。
凌寒穿梭在这从林之中,然后大声的喊到,常乐,常乐。
他的内心此刻是慌张,害怕,无措的。
他害怕常乐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害怕自己找不到她,害怕这么大的林子,他的乖儿到底在那里。
常乐,你到底在哪里,回答我一声,回答我一声好不好?!
一声比一声声嘶力竭,一声比一声大,可没有人回应,他不知道到底该往哪里走,去那里才能找到常乐。
就在这时,耳麦里传来声响。
“报告首长,报告首长。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正在支援,请指示,请指示。”
这时候,他才听到头顶上空轰轰隆隆的飞机的盘旋的声音。
先救人在进行杀虫,其他的人从山谷中降落,去山中救人,有人被困在山上下落不明。
“是”。
而后飞机就一直盘旋在头顶上空,粗壮而又结实的大绳从飞机上缓缓降落,精确的落在了他们受困的地方。
大家紧紧抓着绳子,顺着绳子往上爬,三台飞机都在有序的进行着,不一会儿,被困在树上的所有人员都已经安全撤离。
他们进入飞机后,立马有机组医护人员为他们做全面的检查,看他们是否出现什么意外事故。
伤员全部被运送回军区医院,等待做进一步全面的检查。
随行而来的其他人员,全都进山开始搜查其他几位下落不明的人员。
而凌寒也在这山林里,来回的寻找,可找了好久,他找的浑身冒汗,双腿四肢无力,喊的嗓子都哑了,可还是没有见他的踪影。
就在这时,他也被石头绊了一下,他也是重心不稳,瞬间晒倒在地,然后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不过,因为他身上穿有厚实的防弹服,而且,一摔倒,他就抱头护头,所以来来回回的滚了十几圈,他身上并没有受太大的伤,只是被路上的荆棘划伤了腿。
还有沿坡的大石头硌的他浑身酸疼。
头上的照明灯前的玻璃防护罩已经被滚的碎成了渣儿。
连电源也有点儿接触不良,忽明忽暗的,不太正常。
一时间,浑身传来的酸疼让他动弹不得,他只好先躺在这里缓一会儿。
过了大概有一分钟左右,凌寒才缓过劲儿来,他艰难的扶着周围的石头块儿,然后缓慢的爬了起来。
他把头灯有重新带好然后在周围看了一圈,这里都是那种干柴一样的的荆棘灌木从,有的上面还长有刺,脚底下则是坑洼不平的碎石块儿铺成的地面儿。
怪不得这么疼,他揉了揉酸疼的”肩膀,转了转老腰,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随意的一撇,他隐隐约约看见一双类似于军用胶鞋的东西。
凌寒十分好奇,于是,他凑近往前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在他凑近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一个具体的轮廓,是一个裙在这里。
他在仔细一看,这不就是他们的训练服嘛。
这是他们的人。
凌寒一看这,赶紧平前去,把那个人一把抱起。
绵软的轻柔让他知道这是一个女人而不是一个男人。
等他再往下仔细一闻,是常乐身上的味道。
现在脸上被迷彩糊的已经看不清楚,但那柔嫩的脸蛋儿,一捏就是属于常乐的质福
他赶紧把她抱到到自己的怀里,使劲儿的摇晃她的身体。
可家伙已经昏迷过去了现在的她已经没有知觉了。
这可让凌寒慌了神儿,他赶紧一把把她抱起,然后接通耳麦,联系其他人过来支援。
让他们快来救援,信息通讯员快速定位到他的具体地点,然后,召唤其他人员一起前去支援。
凌寒使劲儿的拍了拍常乐的脸蛋儿,可她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樱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一种粘稠的,滑溜溜的东西在自己的手里沾着。
湿湿的感觉,让凌寒心里一惊。
他赶紧把手往灯下一照,满手的鲜血布满了凌寒的大手。
他的眼睛瞪的老大,瞳孔都快要瞪了出来。
双手布满青筋,浑身开始哆嗦,双手也止不住打颤。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了,连嘴巴也开始哆嗦。他赶紧将常乐翻过身来,看她到底山哪里了?!
令他最意想不到的是,常乐竟然磕住自己的头了,因为灯光打在她的头发上,头发已经染成了红褐色,还有血滴顺着发丝往下滴。
看到这景象的凌寒彻底震惊了,他赤红着双眼,声嘶力竭的喊到:“常乐,你醒醒啊,常乐,是我呀,我是凌寒啊!”
可怀里的人身上早就没了温度,手脚一片冰凉,任凌寒怎么呼唤也没有醒来,只是紧闭着双眼,好像睡着了一样。
凌寒赶紧慌张的抱起常乐,疯了一样,踉跄着快速的带着她往外走。
一路上,凌寒边跑遍到:“常乐,快醒过来,快醒过来,一会儿他们就来了,你不要睡,不要睡啊。”
从来没有过的后怕,前所未有的害怕感在凌寒脑子里袭来。
汗水打湿了他的眼眶,遮挡住他的视线,晶莹的水珠从凌寒的眼角边儿落下,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到脖子里面,汗水浸湿了衣衫,可他却像没知觉一样,还是大步狂奔。
等到大家找到他们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图景。
一脸刮痕,满脸红血丝的凌寒紧紧的抱着常乐的身板儿,赤红发怒的双眼好像凯撒般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额头晶莹的汗珠顺着脖子往下淌,而常乐浑身也是被什么东西割的浑身破破烂烂的,顺着凌寒的手,还有滴滴鲜血往下流。
大家彻底呆住了。
他们赶紧一把抱住常乐,快速的把她送到飞机上,然后大家都来看首长的手到底怎么了?!
灯光下,他的双手布满了鲜血,可还没等他们找到伤口在哪里的时候,凌寒就一把甩开他们,然后飞速的跟着常乐,跑道了飞机上。
这把大家惊得不轻。
大家一见是首长,都喊到:“首长好。”
他也顾不得问候大家,只是慌慌张张的到:“赶紧送往最近的医院,快点儿,快开机。”
知道事态严重,宇航员也赶紧开始行动,让下面的人员快速撤离飞机快要起飞了。
一会儿功夫,下面的人员都已经撤离到安全地点,飞机开始轰轰隆隆的起飞了。
没过多久,飞机就翱翔在这黑色的夜幕之中,只留下一闪一明的点儿在空中盘旋。
现乐已经躺在担架上,凌寒紧紧的攥着常乐的手,一路上就这样紧紧的攥着,一刻也不松开。
他一路都在祈祷,常乐,快点儿醒,快点醒啊!你不要睡,不要睡啊!
宇航员们也开始寻找附近的三甲医院,准备停机。
一方面,又有人员开始联系医院的上层领导准备接机。
一切都准备就绪,没过多久,就开始要降机了。
有专人为他们开辟了一片地方让他们准备降落。
轰轰隆隆的轰鸣声响了起来,飞机开始落地了。
底下的医护人员在接到上级命令的第一时间就开始行动,全员都在这里等待着。
所以,飞机一降落,大家都严阵以待的准备着。
等轰鸣声一过,大家都飞快的跑过来,抬起担架上的人,然后放到推车上飞快的送到救护车车上。
一路警笛都响着,救护车的前后左右都有警车护驾,所有的大车辆都要避让,车子一路疾驰的奔驰在这广阔的马路上。
这阵势,也是罕见,莲市多少年都没有见过这么雄伟的状景了。
底下的人都在议论纷纷,个不停。
不一会儿,车子就到医院了。
主治医生早就在外面等候多时了,大家手忙脚乱赶紧把人抬到车上,然后通过通道,直接送往手术台。
这一路,凌寒就紧紧的跟着常乐,死死的攥着她的手,就在到手术室的门口时,他要跟着进去,护士阻止他让他在外面等候。
所有人一律平等,严肃重地,不得喧哗。
凌寒只好焦急的在外面等着,来回的踱步,不停的往里面张望。
这时候,院长亲自到这里来问候首长有什么要帮助的。
凌寒婉言谢绝,并命令手下清退了这里的闲杂人员,不要在这里随意出没。
手下看到凌寒身上也是满身斑驳,劝他:“首长,要不然,你先去包扎一下伤口”
凌寒拒绝到,让他先下去。
手下也不好再,只好退下。
这里就剩下凌寒一个人站在这长廊里,来回的走来走去。
这是最焦心饶一刻,他知道常乐估计已经掉下去好久了,她头上的血都是凉的,而且,她还是上到头上了,这是饶关键。
所以,凌寒现在心里一片焦灼,他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本事,为什么不懂得一点儿医术来帮帮他的女人。
可他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站在这里无力的等待着,她真是特别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三头六臂,可以保护她。
他心里有一肚子气发泄不了,一直憋闷着,现在他正用自己的拳头狠狠的砸着墙壁,洁白的墙壁上留下醒目的猩红,斑驳的血迹染红了白色的墙壁。
他现在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这么懦弱,这么懦弱。
带血的双手在墙壁的摧残下变得青黑发紫,还有几处破了皮,流出丝丝斑斑的血迹。
就这样煎熬的等待着,对于他来,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折磨饶节奏,简直要把他往死里逼。
时间流逝得有多慢,他的心就有多难受,刀子剜在心口一样,钻心的疼,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里面受苦。
大约过了快有三个时,手术灯才灭了下来。
凌寒一看这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