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六章 异样(1 / 1)于柚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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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仿佛被一坨棉花堵住,心里面犹如一只小虫子在慢慢的啃咬,一点一点的疼痛在心口蔓延,心里面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我是犯了错,被师傅打了一顿,就算是武功再高,也不能和师傅动手啊。”

“他是老糊涂。”

“你说什么?”思渺转身忍着背上的疼痛,捏着玉珏的手,“你刚才说了什么,你再说一遍?”

“什么,我说了什么?”

忽然感觉脑海一片迷茫,低头看着思渺上身**,后背布满了伤口,我为什么会思渺看伤口,我在干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

用力的甩开思渺的手,“嗯——”一阵疼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故意的。”

“玉珏,你怎么了。”

“我去找闽通帮你上药,对,找闽通。”

“玉珏,你清醒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玉珏挣脱思渺的手,然后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一直念叨着找闽通,但脚确实不听指挥的跑出了了思渺楼。

一路回去,一个人躲在听雪阁里面,脑海里面不停的回放着思渺的脸、背上的伤口,一会儿深一会儿浅,总听见有人在跟自己说话,开心的笑着,又在哭泣,一个人满是伤痕的人温和的对着自己笑,安慰着自己,可是说的什么话,总是听不清楚。

然后视线一片昏暗,脑海也是一片空白。

玉珏莫名其妙的昏迷让青竹和下河不知所措,再玉珏一无所知的沉睡中,朝堂上的局面再一次的出现了反转。

李德在京都找到陈国人的聚集地之后,觉得这种信息传达点不会只有一个,经过一天一夜的搜寻,再城外五十里的客栈里面找到了送信的人,身上还夹带着一封书信,信是从丞相府里面流出,心里面表明所有人员离开宣国,还在火盆里面找到了烧毁了一半的纸条,上面残留了半个‘孟’字。

所有人证物证都在指明孟权庸是这件事情的背后主导者,陈国奸细再次被府衙里面人严刑拷打,每次都是留着半条命让大夫救治回来,然后继续拷打审问,周而复始的连续了五次,两个人扛不住了,将此次来宣国的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就连京都刺伤也是蓄谋已久,若是成功,便是完成任务,若是失败,就将所有罪名推给箫玉卿,为丞相府扫清障碍。

“我们也是和丞相府里面书信往来,又看见一个送信的人,但也只是丞相府里面的一个奴才,一直在和谁对接,我们真的不知道。”两个奸细被绑在十字架上面,伤痕累累,只留着半口气在。

“你们如何能确认和你们对接的人是丞相府,有何证据?”

高传胜心里发虚,这毕竟涉及到了朝廷重臣。

“我们来陈国的时候,主子给了一封信,说是给丞相府的。”

“信呢?”

“在来京都的第二日,就送进去了,已经在丞相府里面。”

口供画押。

“孟权庸,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勾结陈国陷害太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位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竟敢将寡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

箫域怒不可遏。

“老臣冤冤枉啊,还请圣上明察。”

“今早兵部送来的口供,认证物证,不容你狡辩。”

“圣上,老臣自是没做过此等事情,那陈国的奸细一会儿说是太师指使,这次又说是老臣是主谋,奸细几人意在搅乱宣国朝堂,还望圣上明鉴,不要被敌国奸细误导,请圣上明察。”孟权庸匍匐在地,语气诚恳且有句句在理,竟然人无法反驳。

“兵部调查此事,孟权庸听旨。”箫域站在台上,俯视一切,“丞相孟权庸勾结陈国,诬陷太师,罪无可赦,即日起压入天牢,等候发落。”

孟权庸也不再喊冤,此事只能从长计议。

侍卫将人带走,大殿里还剩下兵部李德和箫域,李德等着孟权庸被带走,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箫域说话,便上前两步,双手一揖。

“启禀身上,勾结陈国行刺圣上之事全是孟权庸背后指使,与太师无关,是否需要下令释放太师?”

箫域心里也明白,只是有些不甘心。

“你带着口谕去天牢,放了箫太师。”

“臣领旨。”

“高企。”等着李德退下,箫域和高企慢慢悠悠的再花园里面闲逛,冬季的雪还没有消融,御花园也显得有些苍凉。

箫域看着御花园里面的花草,虽是有些绿叶红花,但却不如春日的娇艳。

“派些人送越王和越王妃回去吧,他们整日在宫里面估计也是寝食难安。”

“可是准备什么赏赐?”

“你看着办,别亏待了越王就成。”

京都城里的百姓今年可是话题满满,年前是太师箫玉卿的皇子身份,后来又成了勾结陈国的奸细,这好不容易过完了年,太师的罪名一夕之间洗刷干净,但是当朝丞相孟权庸却是锒铛入狱,诬陷朝中大臣,刺伤圣上,罪无可赦。

箫玉卿到了晚上才回了太师府,也许是折腾了一番也是身心疲惫,就连表面上的兄友弟恭都懒得做了,直接让人将箫玉卿送回太师府,有让人送了赏赐当做补偿。

听雪阁内十分安静,能清晰的听见袭击的呼吸声。

玉珏安静的睡在床上,整整睡了三天的时间,鼻息脉搏都十分正常,却一直沉睡。

“我走了之后,玉珏做了什么?”箫玉卿目光清冷,看着屋子里面的人,青竹夏荷,还有一直伺候再阁楼里面的几个丫鬟,管家安伯也站在旁边。

“姑娘出去了一趟,一个时辰就回来了。”青竹回应着。

“她去了哪?”

青竹扭头看了一眼夏荷,夏荷已经吓得缩着膀子,“府外面的守卫撤走了之后,姑娘就偷溜出去了,奴婢们,并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知道?”

“奴婢该死。”

“奴婢该死!”

拳头紧握,神色冰冷,仿佛身体散发出来的寒气能够将所有人冰冻,不寒而栗。

“大夫已经来过,说姑娘并无大碍,估计是上次寒气入体,后来又没有及时调养,才会体虚昏迷。”

“安伯,你也是再糊弄我?”

安伯朝着青竹她们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屋内灯火微弱。

“老奴不敢,只是主子这次为了玉珏姑娘改变计划,就算这一次能够侥幸躲过,那下次呢,下下次呢?主子是能护住自己,还是能护住玉珏姑娘?”安伯双膝跪地,“主子喜欢玉珏姑娘,老奴心里面明白,可是主子放弃了这次机会,再想离开可就不容易,天下的姑娘何其多,主子为何会在此事上优柔寡断。”

“安伯,纵使天下女子万万千,可是此时只有玉珏在我心中。”

“箫域心胸狭隘,自然不会放过主子的。”

箫玉卿看着玉珏,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也许这就是师傅说的命,命该如此。”

也要不然怎么会遇见玉珏的?

整整一夜,箫玉卿守在床头,时不时的摸着她的额头,没有任何异常,将真气输入体内,但好似玉珏的身体里面被什么东西紧紧的包裹着,就连真气在她体内都无法运行。

“太师,思渺公子求见。”管家再门外禀报。

箫玉卿忽然想起来玉珏身中奇毒,解药还在思渺的手里面。

“直接让他来听雪阁。”

“嘶——”房门被推开,一身青衣,面容如雪,笑容却温润如玉。

“不用等了,我就在后面跟着,管家下去吧,我和你家太师有些悄悄话要说。”

安伯看着情形算是和谐,临走时还将门关好。

“思渺公子今日怎么会有空过来?”

思渺浅浅一笑,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自然是来看看玉珏的,前几日她特意来思渺楼看我,说是感谢我救了太师一命。”

“解药带来了?”

“上次玉珏来看我的时候,我背上受了伤,还是玉珏帮我清洗伤口上药,为了感谢她,解药早就给了。”思渺看了一眼箫玉卿的脸色,十分难看,“当时她看见我背上面的伤痕,那模样又是难过,又是心疼的,真是一个心软有可爱的女孩子。”

“够了。”箫玉卿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太师可别生气,玉珏也是看见我衣衫上面有血迹,心里担心才将我衣服脱了,检查伤口的,她是心底善良,可别误会她了。”思渺继续火上浇油。

这种被别人挑衅的心情,真是想让人发怒呢。

“太师生气了?”

“思渺公子今日过来可是来说一声感谢,那箫某就替玉珏听着,等玉珏醒来的时候,定当转告。”

“转告?”思渺眉角轻扬,“你这么能确定玉珏能醒过来,你知道她为什么昏迷吗?”

箫玉卿心里一惊,看着床上的人,呼吸脸色都十分正常,“前几日受寒,身体虚弱罢了。”

“身体受寒?”

“思渺公子不妨有话直言。”箫玉卿抬头看着思渺的眼睛,目光深邃,目光深处宛如一处深海旋涡,一圈又一圈,让人看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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