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欢站起身,走到窗边,接起。
“欢欢,芸姨说你来过所里?你现在在哪?”老迟的声音还有些发抖。
“问朋友要了律师朋友的电话,想咨询一下。”迟欢欢望着窗外的成荫的林木,尽量遮掩着心虚,“现在什么情况?”
“已经去医院求证,是他们想讹钱,开的假的单子。现在没事了,餐厅的损失由那些人赔。”
老迟虚惊一场,说话又急又喘,“正好餐厅整修,我想带你妈妈出去散散心。”
“没事就好,这事就别告诉爷爷奶奶了,免得他们担心。”
迟欢欢笑着说,“老迟你有没有受伤,需不需要打掩护,要不我现在过来接你?”
“胳膊青了一点,我现在医院处理一下。你来医院接我,就所里边上的医院。”
老迟向来报喜不报忧。
迟欢欢可以确定,不止青了一点点。
她很担心,“好,我马上过来。”
迟欢欢挂了电话,迈步到桌子面前。
抓起笔签字之前,郑重道,“官尧臣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的家人,天一置业那些人是不是潭老的?或者是林家的?”
“不,这些都不重要!”
“只要我签了这个,你一定会保证我的家人不会再受到伤害会吗?”
“我可不可以贪心点要求,我不仅要求他们平安,而且希望他们的生活和以前一样不要有任何改变?”
官尧臣点头。
迟欢欢拿着笔,在两份文件上都签了名字。
“合作愉快。”
迟欢欢签完字,契约也没拿。
扔下笔,转身就走。
“我送你。”
官尧臣见她脸色不好,追上去拉住她,“爸爸受伤了?”
“嗯,我要去医院接他。”
迟欢欢现在很着急。
“很严重?我让岑安过去看看。”
“应该还好。”
迟欢欢强自镇定,只是声音有些发抖。
“别怕,有我在。”
官尧臣索性打横把她抱下楼,“同样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
“但愿吧!”
官尧臣把迟欢欢送到医院附近,侧身问副驾上的女孩,“你一个人可以吗?”
迟欢欢点点头。
“有事一定要告诉我,我让司机过来接你们回家。”
“好。”
迟欢欢点头,换回驾驶室,开车拐进了门诊大楼前的停车场。
她顺利在门诊的急诊室找到了老迟。
医生正在给老迟缝合伤口。
老迟的手臂被玻璃划破了一条很深口子。
搪瓷托盘里,还放着一快带血的碎玻璃。
迟欢欢捂着唇退出了急症室,身子顺着墙壁滑到了地上。
她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咬着牙,默默的流泪。
不敢哭出声。
如果没有官尧臣,没有宝盈,没有该死的保研转正。
今天老迟就不会被玻璃划伤。
都怪她!
如果没有惹上官尧臣,一切都不会发生。
迟欢欢害怕的浑身发抖。
原本以为辞职,离开宝盈,一切都会伴随着离职信结束。
谁又能料到,一切竟然才是刚开始。
她不明确到底是谁在背后伤害她的家。
林家,潭老,或着是一直蛰伏在黑暗里的未知势力。
她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现在只有官尧臣能保护她的整个家。
而且,这个念头,异常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