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欢跑去洗手间,擦干了眼泪。
她一直用水扑脸。
眼睛还有点红。
她情绪平复了许多。
才转回急症室。
老迟的伤口已经缝合好,医生在叮嘱老迟一些具体事项。
迟欢欢拿了单子去缴费,顺便取药。
她扶着老迟上车。
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是抖的。
“老迟。”
她一张口,声音颤抖着带了几分哽咽。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泪眼婆娑的问,“伤口是不是很疼?”
“没事,我一糙老爷们,皮糙肉厚不怕疼。”
老迟恨不得下车耍一套太极,证明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事。
“老迟,下次要遇到危险,你就跑。”
迟欢欢呜呜咽咽,哭的喘不上气,“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别再让我担心你好不好?”
“欢丫头,你是不是和你们那个官总分手了?”
迟欢欢抿唇,没有回答。
老迟长叹一声,“我问了一下,砸店的人是天一置业的员工,天一置业是是宝盈集团旗下的。”
“是不是你要分手,他不同意,就蓄意报复,逼着你跟他复合?”
老迟的脑洞虽然有点跑偏,但套路是官尧臣的套路。
虽然官尧臣攻击的是哥哥的数据库,但他确实在用家人强迫她和他在一起。
官尧臣只是想要结婚,并没有非要伤害她的家人。
尤其是手段这么低劣的打击报复。
“不是他,他没有。”
迟欢欢否认,“我们……很好。”
“不是他?”
“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故意留下证据?摆明了就是有人要陷害他,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迟欢欢知道餐厅出事的时候,也联想到了事情一定和官尧臣有关。
但是以官尧臣的霸道和行事作风。
对于砸餐厅这种低级手腕是不屑的。
这样做也不利于他计划的后续展开。
对于有利用价值的人或者事,他一定会善待。
“也是,他这种身份的人,一定得罪了不少人。欢丫头,能不能听我一次,早点和他分手?”
老迟期待的盯着她满是泪水的眼睛,“今天有人为了挑拨你们的关系,砸了餐厅,保不齐明天就会变本加厉去砸中医馆。官尧臣是个宝藏库,谁都想上来掰一块。”
“你继续和他在一起,实在太危险了。”
迟欢欢垂眸叹气,“可我要和他分开,谁能保证那些人不会更加肆无忌惮?”
老迟瞬间感觉伤口抽疼起来,但比起伤口,心更疼,“欢丫头,你是不是被他下降头了?”
迟欢欢能理解老迟的担心。
“老迟,你别担心。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迟欢欢不想继续说,说的越多,老迟的担心就越多。
她吸了吸鼻子,强调,“是绝对不会有下次。”
“老迟,回家怎么说啊?我拦住了芸姨,没叫告诉告诉家里。”
迟欢欢这才想起,老迟这伤口,以及餐厅歇业重装。
肯定是瞒不了爷爷的。
“一场虚惊,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直说反而不会引起怀疑。”
迟欢欢赞同老迟的观点。
爷爷太聪明,一点破绽就能洞察一切。
直说为妙。
“那能略去天一置业,这个关键词吗?”
老迟看着迟欢欢,扼腕叹息,痛心疾首的伸手戳了她眉心,“我看你真是被他下降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