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行。”

“都够了！”二人的争吵被陶仲淮突然开口打断，看着老赵道，“我没有给你家孙子讲任何故事，是他自己从树上掉下来摔哭的。”

“胡说！”老赵仍瞪着眼，“我孙子他这么小怎么可能爬树！”说着抚摸着怀里孙子的脑袋问，“是吧财多？”

小孩眼眶含着余泪的看了一眼陶仲淮，又看了一眼女子，抽泣道：“是……是姐姐……我看到介个姐姐上了素，在素上玩的好开心，就粗来学姐姐爬素……就痛了……呜呜呜呜呜……”

这番含糊不清略有些令人费解的童语说出来，精通这门语言的老赵自然没有被难倒，当即将凶狠的目光投向了站在陶仲淮身前的女子道：“看不出来一个姑娘家居然会那样教坏孩子！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群奇葩异类！”

女子闻言面上的神情有些尴尬，却仍是反驳道：“我可没那个闲心教他什么，小孩子好动好奇是天性，这分明是错在为人家长的看管和教育问题。”

“哼！什么一堆乱七八糟强词夺理的！”老赵将孙子放下来检查孙子各处，“以后不要搭理他们陶家的人，看见了要躲着走！有没有伤到哪？”

“没有。”陶仲淮冷着语气道，“他掉下来砸到的是我。”

“那就好。”老赵再次抱起孙子，“记住了没！下次看到陶家的人躲着点！包括他家新来的这位！能躲多远躲多远！咱招不起！”然后骂骂咧咧的抱着孙子走开了。

原地只剩下两人一树。

陶仲淮看了一眼女子，她这几天没有像初见时打扮的那么浓艳，一件素净的鹅黄色短褙子，内着白色抹胸，下着一条比褙子的颜色略深一点的黄色百迭裙，裙摆被风拂动。面容上也只是略施粉黛，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就是一个小家碧玉，如何也联想不到这女子能一人干掉一群壮汉。

“我有些话想和你谈谈。”想了半天，陶仲淮道出这句。

“嗯。”女子这次没有回避的意思，淡淡点头应下。

二人出了村子，到了一个像极了私会专用类似于幽幽谷的僻静之地。却没有说你是风儿我是沙，山无棱天地合之类的谈情说爱许诺终生你侬我侬的专用肉麻词汇。

陶仲淮看着漫天飞絮，克制着自己想要打喷嚏的欲望，折腾那么久，春闱已然结束，眼下也只能准备着三年之后了。虽然事实已经不能逆转，但不甘肯定还是有的。

“多谢你对我的照顾，并把我带回家来。”他终于得以问出自己困惑已久并憋屈已久的事来，“不知道姑娘为何要那么误导我娘，明明是……”

“明明是你为我挡了刀子，才受伤的。”女子打断他的话，道，“还真傻，我若是说实话你妈会吓成什么样？怕是以后你再想入春闱她也会跟着你去吧。”顿了一下又说：“再说我要是什么都实话实说了，可怎么在你家骗吃骗喝这么久赚回我大老远带你回来的本来。”

陶仲淮的懵逼虽然好了一点，但仍严重的感觉憋屈：“那你也不能跟我娘说我做了那么多丢人现眼的事啊！”

“爱慕我是件丢人现眼的事啊？”女子挑起秀眉，“我编出这么套天衣无缝的争风吃醋情杀案来很明显是抬举你，吃亏的是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