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又倒了飘雨地三月,水魄儿独自来倒锦城已经五个月了。
看着门外地飘雨,水魄儿想起了远在京城地爹娘。
原本水家在京城做生意做地好好地,虽不是富甲一方,但也是吃穿不愁地。
却不想水魄儿有一天去庙里上香为一家祈求平安,却不想平安没有祈求倒却来了一个大灾星。
水魄儿地思绪回倒了五个月前地京城灵觉寺。
那日水魄儿跟着自己地母亲去庙里上香,出来时不料遇倒了京城里有名地纨绔,水魄儿地灾难就此日开始了。
那个纨绔第二天就带着媒婆来了水魄儿家里,说要水魄儿嫁给他做小妾,气地水父脸都黑了,可水家只是商户,得罪不起这个纨绔,只能是好言好语拒绝。
却不想那纨绔不依不饶地日日都来水家地店铺里闹,直言水家要是不把女儿嫁给他,他就让他们永无宁日。
一转眼就过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水家真地是毫无宁日啊。
这天一早,水魄儿换上男装,将脸抹黑了,去棺材铺买了一口棺材,花圈,冥币等物,让他们送倒水家,她就先行回了家。
等棺材倒了水家之后,水父水母都吓倒了,他们忙问:“魄儿啊,你这是干什么啊!”
水魄儿不急不缓地说:“爹娘,我想过了要想摆平那个纨绔就只能假死了。”
水家第二日便挂起了白幡,办了一场丧事,而就在办丧事地这一天,水魄儿一早离开了京城,回到了自己的祖籍——锦城。
屋外的细雨随风飘倒了水魄儿的脸上,唤回了水魄儿的思绪。
看着屋外的雨,水魄儿觉得自己应该去买把伞,毕竟这锦城一年里飘雨的时候是多半年,自己要在这常住,一定要有一把伞。
水魄儿出了院子,在细雨蒙蒙中走上了街,一路上走走问问的到了一家杂货店。
掌柜的一见水魄儿穿的衣服不错,就立刻一脸是笑的迎上来,“姑娘想买什么啊?”
水魄儿四处打量着这个格局不大的杂货店,没看见自己想要的东西便出口询问:“掌柜的,你这里可有好的伞?”
掌柜的忙回道:“姑娘想要什么样的?素稿伞,还是绘画的?”
水魄儿刚想答话,门外一个面色枯黄的女子拿着一把伞对水魄儿道:“姑娘想买伞吗?小女子这里有一把好伞,姑娘看一看吧。”
杂货店的掌柜的破口大骂:“哪里来的穷酸,来我这抢生意了,赶紧走啊,阿财,还不赶紧把人赶走!”
水魄儿却是出了店,对那女子道:“姑娘你的伞可否给我看看?”
那女子将手里的伞撑开,只见这伞的伞骨是用青竹做的,伞面是用的伤感的油纸,伞面上描着一个绝色的女子身着着嫣红的曳地裙,头上开着一树艳丽的桃花,女子纤纤玉手正要折桃花,几只蝴蝶花间翩翩飞舞。
水魄儿只看了这伞一眼就像被迷了魂一样,再也移不开眼了,她怔怔的问:“这伞多少钱?”
女子枯黄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这伞与姑娘有缘,就赠予姑娘了。”说完将伞往水魄儿怀里一推,不待水魄儿说话就走了。
水魄儿在那女子看不见了就突然回魂了,看了看女子消失的巷口,又看看自己手中的伞,无奈的拿着伞回了自己的小院。
晚上水魄儿吹了灯睡觉,不想刚躺下不一会就看见了一棵桃花树下站着一个身着红色曳地裙的女子对着水魄儿招手,“来啊,你快来,快来。”
水魄儿向女子的方向一步步的走了过去,待水魄儿距女子只剩下一步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了一声鸡鸣,水魄儿睁大眼睛看着那女子一瞬间消失,她自己也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水魄儿看着窗外微亮的天色,不由得愣了,自己也不过刚睡下,怎么就天亮了呢?
再怎么想不通也得起床了,自己到了锦城这两个月都是自己做饭,所以需要自己一大早的去买菜,水魄儿起床穿戴整齐就提着菜篮子出门往集市而去。
在集市上水魄儿在集市中穿梭,却不想听到几个老妇在那里说着闲话。
其中一个四十左右的说:“听说昨天果子巷张家姑娘死了?”
另一个妇人面露惊慌之色,“张家姑娘?张家姑娘前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没了?”
先头说话的妇人说:“哎,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个猝死的姑娘了,真不知道这锦城是出了什么妖怪啊,再这样下去,咱们锦城就要没有年轻的姑娘了。”
水魄儿听着这话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她觉得这几个妇人口中的张家姑娘就是昨天送她伞的女子,她昨天还好好的,她怎么就死了呢?
水魄儿也没心思去挑选菜了,随手买了一些菜便提着篮子向家中走去。
到了家中,水魄儿也没有心情做饭,将菜篮子扔在厨房,回倒卧房自己身子一软坐在了桌前的凳子上,水魄儿做的对方正好面对着梳妆镜,不由得被镜中的自己吓到了。
只见自己面色干枯泛黄,一点也不像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而是像一个久卧病榻的女子,怎么会这样?自己昨天还好好的,皮肤白皙,怎么就一晚便成了这样。
突然间想起了昨天那个送自己伞的女子也是面色枯黄,难道是昨天的那把伞?
水魄儿将放在门口的那把伞拿了过来,打开,细细端详那伞上的描画,突然间水魄儿好像看见那伞上的红衣女子眨了眨眼睛,水魄儿吓得赶紧将手里的伞丢出去了。
水魄儿看着那把伞又自己从门口蹦进来,水魄儿吓得大叫一声跑出了门。
却不想身后的屋内化出一个红衣女子,嘴角带着一抹笑:“跑吧,你跑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红衣女子满不在乎的坐到刚刚水魄儿坐过的地方,对着镜子细细的梳理起自己的长发,用着水魄儿的胭脂细细描画着自己的脸。
水魄儿从家里跑到了大街上,她看着寂静无人的街道觉得那把伞还在背后跟着自己,她却不敢回身看一眼身后,只能继续向前方拼命的跑,却不想直直的撞入一个人的怀里,只听见头上方传来了带着笑意的声音:“姑娘,你还不曾看见过在下的脸,便急急的投怀送抱,姑娘不怕在下面容丑陋吗?”
水魄儿被这戏谑的话闹了个大红脸,不由的对着那男子愤怒的道:“谁对你投怀送抱了?真是好不要脸,还有,丑不丑关我什么事啊!”
水魄儿说完话才抬起头一脸骄傲的看着男子,这一看到是让水魄儿呆了一瞬,那男子面若冠玉,俊美修目,身上穿着一件金色的锦袍,真真的是一个十足的美男子。
那男子看见水魄儿呆愣的样子,又笑了:“姑娘,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奇遇啊?”
水魄儿一听奇遇两字就想起自己为什么跑到大街上来,不由得脸色煞白,结结巴巴的问:“奇,奇,奇遇,什么奇遇,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姑娘的奇遇我虽不知道是什么,但我知道那会要了姑娘的命。”
“命!它想杀了我!”水魄儿急得伸手抓住男子的衣袖:“你救救我,我,我,你一定要救我!”水魄儿被吓得语无伦次,只记得要男子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