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水魄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由得想到了今天下午见到那个人,自己求他救自己,然后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迷迷糊糊地回来了。哎,自己今年还真是流年不利啊!早知道在锦城会遇到这样地事,还不如在京城被纨绔纠缠,水魄儿想着想着便又进入梦里。
还是同昨天一样地梦,红衣女子在叫她过去,她刚想抬脚走过去,就听见耳边传来了男子地声音:“别过去,过去了你会死地。”水魄儿听着这话急急地往后退,一边退一边道:“我不过去!我不过去!”
红衣女子看着水魄儿不仅没有向自己走过来还退后,她的脸扭曲了,嘴里愤愤的道:“你退吧,反正你也出不去,今天你必须死!”
水魄儿听了这话,本就难看的脸上滑下了两行清泪。
红衣女子看着水魄儿脸上的泪,露出快意的神情,她一步步的走向水魄儿,“姑娘,你别怕啊,不会痛的,我会让你很美的死去。”
水魄儿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女子,不由得说:“救救我,你救救我,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救我!”
男子的声音再次在水魄儿耳边道:“救你是没问题,但是你要答应我做我的帮工。”
水魄儿被吓得六神无主,不停地点头同时道:“好好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口说无凭,你需要给我签个字据。”
水魄儿听到签字据时不由得在心里暗骂,‘都什么时候还有给你签字据,还真是比女人啰嗦’,嘴上却是道:“字据好说,你先救我啊!”
“无需签字据,你只要给我你的一滴血便好了。”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水魄儿看着已经到了自己面前的红衣女子,伸出手放到嘴边便咬了下去,血顺着手滴落,滴落的位置正好是一张纸。
男子的声音在水魄儿耳边再次响起:“你还真是实诚,我只说要一滴血,你却给这么多,我要来委实无用,我还要浪费伤药给你包扎,真真是亏本买卖。”
水魄儿听着男子的话不由的火气上涌:“契约我已经签完,你也该履行诺言了吧,赶紧救我啊!真的要死了!”
就在水魄儿大声说话时,红衣女子已经到了水魄儿的面前,正要伸手去取水魄儿的命时,一道白光闪过打在红衣女子的纤纤玉手上,女子又是一瞬间便不见了。
水魄儿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就在她以为是个梦时,却不想看见白日里见到的那个男子坐在桌前,悠闲自在的喝着茶,并且自己的手也在隐隐作痛,水魄儿将手伸过来一看,上面还往外面渗血,喃喃的说道:“不是梦吗?”
“当然不是梦,做梦可不会死人。”男子悠闲说道。
水魄儿从床上一跃而起,“你怎么会在我家?你既然知道会死人你还有时间跟我在那说东说西,我要是真死了怎么办!”
男子听了水魄儿的质问仍是一脸自在的回道:“在你家自然是为了就你,至于为什么和你说那么多话你就当本公子心情好吧。”
这话听的水魄儿嘴角一抽,只觉得自己头上都要着火了一样,她在心底默默地告诉自己,不能气,不能气,才终于平静了下来,“你到底是谁?还有那个红衣女子是怎么回事?”
男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向水魄儿行了一个平辈礼,“我竟是未曾向姑娘说过我自己吗?是在下失礼了。”男子说完这话便坐了下来,接着说道:“在下名唤景辰,是一名略通异术的术士,至于那红衣女子我只知道她是一个鬼,至于为什么会害人我却是一概不知。”
水魄儿听了这话更加生气,她的脸上满是愤怒:“你既知她会害人,你为什么不早点收了她,让她害了三个无辜的女孩子!”
景辰被这话问的一愣,不由得反驳道:“你怎知那三个人都是她害死的呢?”
这次是水魄儿愣了,不过她很快又道:“接二连三的有人猝死,还都是年轻女子,难道不是她吗?”
景辰听了这话嘴角上扬,“你想的太过复杂了,那三个女子有两个是正常死亡,只有一个是被红衣女子所害,也就是那位张家姑娘。”
水魄儿听了这话不由张大嘴巴,但是她还是不服气的道:“那你也不是还由的那女鬼将张家姑娘害死了吗。”
景辰也是无奈的说:“我也想救张家姑娘,奈何张家姑娘被那女鬼迷了心智,心甘情愿的赴死,我又能如何啊!”
水魄儿还是不服气的继续道:“那你为什么不收了她,收了她她就没法迷惑张家姑娘了,那她也不会死,说到底,张家姑娘就是因为你而死!”
景辰听了这蛮不讲理的话也不想在和她争辩,只好换了话题问:“从你和张家姑娘见面后可有什么怪事发生?”
水魄儿听了这话也想起了那把古怪的伞,激动的大喊:“伞!是那把伞!一定是它!”
景辰按下水魄儿的肩膀,又给她倒了杯茶,“慢慢说,不着急。”
水魄儿喝了口茶,平静了情绪,“那日我和张家姑娘见面后她就给了我一把伞,回家后,我撑开伞时,那伞上的红衣女子向我眨眼,它还会自己走路呢。”说完看了眼景辰声音低了许多的说:“就是因为那把伞我害怕的跑出去才会碰见你的。”
景辰听她讲完,向屋内四处打量,最后在靠近门口的地方看见了一把伞,景辰起身向那把伞走了过去,他拿起伞撑开,水魄儿也好奇的跟过去看,只见伞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变。
“看来她是逃了,不过她好似对这把伞有执念,所以她一定还会回来的。”景辰说完便收起了伞,将伞放回原处。
水魄儿心焦的看着景辰的动作,忍不住出声道:“景公子啊,这伞还要继续放在这吗?那岂不是那个女鬼还会回来吗?那我就死定了!”
景辰悠悠道:“你放心,你现在是我的人,我不会让她伤害你,只是需要这把伞引她出来而已。”
水魄儿听了这话才放下心来,转念一想就又愤怒了:“什么你的人,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了?”
景辰听了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景辰就水魄儿一命,水魄儿自愿为景辰做事,无论何事,皆不推辞,如不照办,天打雷劈,在纸张右下方还有一滴红艳艳的血。
水魄儿脑中只有无论何事四个字,她颤着声音问到:“我需要为你做事多长时间?”
景辰脸上笑意未减,“没有写时间,自然是到生命的尽头啊。”
水魄儿一听这话,一脸的大义凛然:“那我选择天打雷劈!”
屋外似呼应水魄儿的话一样,天空闪过一道闪电,雷声接踵而至,水魄儿睁大眼睛,呐呐道:“不会吧?还真的天打雷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