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梅挽月就找来了雪箩。
雪箩为梅卫晞施针之后,梅卫晞幽幽转醒。
“凤王乃气急攻心,并无大碍。”因梅溶月在场,雪箩不便多说,只开了个药方,便起身告辞。
叶临霜亲自送雪箩出来。
她拉着雪箩的手,声音很低,“雪箩姑娘,真是不好意思,你那夜受了重伤,还未痊愈,却又劳烦你替卫晞施针。”
“凤后不必客气,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为凤王施针并不耗神。”话虽这么说,可雪箩的手分明有些凉。
“卫晞他真的没事吗?”叶临霜有些不放心。
“凤后不必担心,只要凤王按时服药,并保持心情愉快,要不了几日便能痊愈。”雪箩说着看了看叶临霜眼下那圈暗青色,衣袖微微一动,手指悄悄搭在了叶临霜的手腕上。
两人又走了几步,雪箩松手,传音给叶临霜,“相比凤王,凤后你的身体才更需要调养。我等下回去便给你开个方子,你若是能坚持服药,半年之后,说不定还能再添子嗣。”
“我?子嗣?”叶临霜一惊,脚下一顿,眸色急剧变幻,当即也传音给雪箩,“雪箩姑娘,你说的是真的吗?大长老和二长老,都曾说我很难再有子嗣了。”
“凤后只要好生调养,为大公主添几个弟弟妹妹,不成问题。”雪箩淡淡一笑,对叶临霜拱手,声音不高不低,足以让周围的侍女和侍卫听到,“凤后不必送了,请回吧。若是凤王再有不适,让人来通知我便是。”
“有劳雪箩姑娘!”叶临霜也藏起眸底情绪,表情淡然的看着雪箩走远。
而这一边,刚刚苏醒的梅卫晞灰心失望的看着梅溶月,一个字也不想和她多说。
梅溶月哭着跪求原谅。
梅挽月也跪在一旁,帮梅溶月求情。
梅卫晞闭上眼,不看不听。
旋即,梅溶月被送回寝宫,勒令禁足、闭门思过。
她将自己寝殿中的物什砸了一地,仍不能平复心中的情绪。
越沧给她的传音符就在这个时候亮了起来。
梅溶月尚未接通,眼睛就红了。
梅卫晞刚才晕倒,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此刻,看着传音符不停闪烁,梅溶月的眼泪一下就滚落下来。
“月儿,你怎么了?谁又惹你不开心了?怎么哭起来了?”越沧刚一接通传音符,就听出了不对劲,语气分外焦急,“乖,别哭了。快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马上就来!”
“不用了,没有人欺负我。”梅溶月心中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抽泣着让眼泪掉了个痛快。
“月儿,你别哭,你快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越沧表现得特别上心。
“没事,是我父王”
“凤王他怎么了?”
“父王他突然晕倒了。”
“晕倒?”越沧一滞,语音格外急切,“怎么会晕倒呢?”
“好像是被属下气坏了。”梅溶月也不好意思说是自己把梅卫晞给气晕的。
越沧不动声色的套话,“都怪我,临时决定带你来龙族没告知凤王。你的传音符坏了,我应该派人去知会凤王一声,省得他担心。他该不是寻不到你,才生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