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梅溶月连连否认,“他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并没有寻我。若是父王要找我,根本不需要传音符。”
“这样啊。”越沧话里藏着一丝失望,怎么和预想的不一样,“那大长老可在?需要我派龙族的长老过来给凤王看看吗?”
“不必了,两位长老都在,父王已经没事了。”梅溶月倒也没说出雪箩。
“月儿,你再哭,我心要碎了,我好想你,我过两日就来看你。”越沧的声音愈发温柔。
“我也很想你”梅溶月说着,眼泪滚落得更厉害了。
门外,一道人影悄然离去。
梅挽月回到寝宫,直奔西厢房,雪箩房间。
她在雪箩身侧坐下,仔细观察了一番雪箩的气色,有些愧疚,“不好意思,你才初愈,我又请你去为父王诊治。”
雪箩摆摆手,“只是消耗了些许内力和真气,我已经服过丹药了。”
梅挽月正了正色,“你猜的没错,对父王下毒的应该就是越沧。刚才我亲耳听到越沧传音给溶月。得知父王晕倒,越沧一直在套溶月的话。”
“听说父王这几日并不曾寻过溶月,他似乎并不信,还提议让龙族的长老来为凤王诊治。”梅挽月揉揉眉心,“也不知道越沧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竟让溶月这么快就对他死心塌地。”
“越沧心存怀疑,定会亲自来凤族求证。”雪箩凝了凝眸,“要知道,但凡中了硫炎灵诞之毒,即便得救,数月之内,血脉中都会带有一丝甜甜酸酸的气息。”
“你是说,只要越沧前来,设法接触到父王的血液,就会知道真相?!”梅挽月眉目一沉,“我们需得小心防范。”
“防不胜防。”雪箩摇头,“随便弄几个蚊虫,藏在看不到的地方,趁人不备,就能取到凤王的血液。”
“可在父王身上弄个隐形的护身结界。”梅挽月倒是想好了对策。
“不可。这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反倒更令人起疑。”雪箩还是摇头。
“那要如何是好?”梅挽月蹙眉,“越沧前来,一定会提出要见溶月,也不知道他还会怎么套溶月的话。”
想到梅溶月,梅挽月有些头疼。
从小到大,在她心中,梅溶月只是比较任性而已,是个偶尔有些刁蛮,但不乏可爱的小妹妹。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这个妹妹的心里悄然有了一些变化,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梅溶月那一句“你比我优秀,比我懂事,所以,你有的选,而我只能要你选剩的”,时刻在她脑子里嗡鸣,让她很是难过。
梅挽月心里像压了一块巨石,半点不得轻松。
“要见,便让他见。该来的,挡不住。尽人事,知天命。”雪箩一脸淡然。
梅挽月苦笑,“你忘了?越沧是冲着你来的,是借对父王下毒来试探你是否在我凤族。”
“凤族族老既已出关,就算龙族知道我在凤族,应该也有所忌惮,暂时不敢对凤族轻举妄动。”雪箩真的很淡定,“现在我们应该担心的,不是龙族知道我在凤族,而是,龙族若是知道凤王身体有恙,会不会再动手害他。”
“可是”梅挽月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