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箩的背一如既往,挺得笔直。
她的步伐不快不慢,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可这样的背影,落入众人眼里,竟让不少人心酸不已。
月凛眯了眯眼,这女人,他的妻子,没有说实话。
凤王病了,凤族的公主、凤族的长老都不着急,她雪箩急什么?
为何他觉得她这般离去,竟有几分像是“落荒而逃”?
她不想见他?
她在逃避什么?
月凛凝着雪箩的背影,视线扫过那清瘦的身子、盈盈一握的纤腰,只觉得原本柔美的她,此刻却像深夜的鸿蒙山一样,沉重而阴暗。
即便心中疑惑倍增,月凛浑身气息却毫无变化,露在面具之外的那双眸子依然冷得可怕。
“恭喜暗主醒来。在下也先告辞了。”南笙冲月凛欠了欠腰,转身也走了出去。
“我去看看雪箩。”青凤转身就走,再待下去,她一定会疯。
林云策和汐扬也跟了上去。
月凛转过身,冲八爷和站在八爷肩头的银灵说了一个字,“走!”
“驸马,你还是先躺下静养吧。”二长老当即出声阻止,“八爷,你先替驸马把把脉”
“驸马?”月凛开口了,语音带着疑惑,又带着一丝嘲讽,“本座何时成了什么驸马?本座自己为何不知?!”
二长老讪讪闭上嘴。
月凛一拂衣袖就要离开。
“你不能走!”梅挽月向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你没听雪箩说吗?你还需要静养!”
一看两人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二长老眉眼一弯,笑意藏都藏不住。
八爷、银灵和风池四人同时瞪圆了眼睛。
原来,月凛并非不能靠近任何女人,而是单单不能靠近雪箩!
“滚!”月凛清喝,身上唰的亮起一道银光。
梅挽月与他的本尊相处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这银光的厉害。
她身形一转,在离月凛五步远的地方站了下来。
二长老眸中的笑意顿时冻结。
两个女人,一个是不能靠近,一个是不许靠近,他果然高兴得太早了。
“暗主!”大长老眉头一皱,到底不能接受月凛用这种态度对待梅挽月,“大公主是为了你好,这么多年,你都是住在这里,这里是最适合你静养的地方。”
“你是在提醒本座,凤族这些年如何禁锢本座的本尊吗?”月凛侧身,冷眼看着大长老。
尽管月凛的修为远不及大长老,但他此刻背剪双手,气势却犹如君临天下、睥睨众生,周身散发出的磅礴之气,就算是大长老看了,也生出想要跪倒在地、向其臣服的冲动。
“这是个误会,老夫可以解释”大长老眉心一跳,想要细说。
“大长老,父王还等着我们。”梅挽月却打断他的话。
梅挽月深深看了一眼月凛,又看看八爷肩上的银灵,“有些事,不必多言,你的鸟忠心耿耿,想必它不会对你有所隐瞒。”
“是,从前是我不懂事,自作主张将你的本尊禁锢在了此处,在此,我向你道歉。这事与凤族无关,你尽管找我的麻烦,但别迁怒凤族。”
说着,梅挽月一挥手,一道金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