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刻开始,这里所有的禁制都没有了,你来去自由。”
金光闪过,梅挽月寝殿的禁制全部撤销。
“虽然你不信任我,但我还是要多说一句。对于雪箩一行的去向,龙族已经有所觉察,他们怕是早已盯住了凤族。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凤族愿意和渊水结盟。何去何从,你自己斟酌!”
梅挽月说完,化身金凤,飞出了窗户。
“告辞!”大长老和二长老也化身紫色的鸑鷟和黄色的鹓鶵,跟在梅挽月之后飞走了。
月凛睨了窗外一眼,没动,也没说话。
“臭小子,你先把鞋穿上。”八爷走上前,从空间里拿出一双鞋子。
月凛接过来,鞋子是新做的,萦绕着熟悉的清雪气息。
他眸子无波,穿在脚上,大步就往外走。
八爷和风池四人慌忙跟上。
月凛疾步走出梅挽月的寝殿,来到寝宫的院子里。
他刚一靠近那株梧桐木,白色的花瓣便簌簌落下,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欢喜的飞了过来。
这一幕,与那日雪箩刚来时完全一样。
只可惜,众人不曾得见,月凛也不曾得见。
月凛冷眼看着围着自己打转的花瓣,手一扬,一道银光飞出。
这银光又快又狠辣,漫天的花瓣瞬间全部被扫落在地。
八爷他们一愣。
月凛出手那一瞬,他们似乎感觉到了一股萧杀之气,似乎暗藏着某种情绪。
可等他们再看月凛,分明他还是那么冷,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就好像一切只是众人的错觉。
月凛踏着满地花瓣,大步向寝宫外走去。
银灵吓得飞上他的肩头,“大佬,小心!”
“聒噪!”月凛清喝一声,不管不顾向外走去。
然,他才刚一迈出寝宫的大门,便觉得像是有一只手突然攥住了他的心脏,一种钝痛感猛地从他的心脏传遍他的全身。
感觉到月凛的身子一绷,银灵心知不好,慌忙劝阻,“大佬,回去吧!”
“闭嘴!”月凛低喝一声,忍着痛向外走。
但他每往前一步,那种痛便加剧一分。
就好像那只攥着他心脏的手,在暗暗用力,捏得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痛,冷汗当即冒了出来。
“大佬,别乱来!主母一定能想到办法让你离开这里的,你再忍忍!我去找主母!”银灵眼见月凛难受,心里一慌,就想去找雪箩。
“你敢!”月凛的声音已经疼得走调,他冷冷睨着银灵,“你什么时候学会替本座做主了?”
“大佬”银灵啾了一声,委屈的停下,不再吭声。
高冷的大佬很酷炫,可是,太高冷的大佬很可怕!
八爷追了上来,欲言又止。
月凛瞄他一眼,蹙了下眉,“有话就说,哭丧着脸做什么,本座又没死。”
“我呸!”八爷气得胡子一翘,“说什么呢?!”
月凛轻哼一声,没搭理他。
完全和从前一样。
八爷恍神之后,好言相劝,“臭小子,不要操之过急。你之前神魂伤得太重,若是不养好,以后很可能又要落下病根。”
“啰嗦。”月凛斜他一眼,“去你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