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想起早晨顾鸿渊吩咐先不要让肖萌知道,怕肖萌看见受刺激,连忙就要拦,但不知为何肖萌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一定要去书法看看,不过侍女的阻拦闯了出去。“王……王妃”书房外的侍卫看见肖萌磕巴了一下,想起书房里的情景想要拦住肖萌“王妃,王爷在书法议事,要不您先回去等等,外边冷”
“少啰嗦”肖萌少有的不好话,抬手便推开了房门,结果一进门便看见顾鸿渊不甚熟练的抱着一个婴孩,看见他进来一瞬间想要将孩子藏到身后。
“鸿渊,这是,这是”肖萌被惊住了,一瞬间下意识的以为是顾鸿渊在哪的私生子,腿一软差点要摔下去。
顾鸿渊眼疾手快的将人扶起,有些嗫嚅道“萌你别误会。今早我出门便看见这孩子被丢弃在咱们府上,我看着可怜就……你若是不喜欢我”
话还没完,肖萌抚着自己胸口顺了口气,锤了顾鸿渊一下“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你从哪里抱回来的私生子。快让我看看。”
顾鸿渊看着肖萌脸上没有一丝对这孩子抵触的神情才将孩子抱与他看,孩子的脸颊粉嫩嫩的,肖萌第一眼看见就愣在了原地,顾鸿渊还以为孩子刺激到了肖萌下意识的就要哄人,却不想肖萌看着孩子愣在那里眼里滚出了两行热泪。
“琐儿,爹爹的琐儿。”
当誉王府便向宫里递了消息收养了一个男婴作为誉王府一脉的长子入嗣族谱,锦帝也赏下大量金银并册封了世子。
原来一早国寺主持递上来的折子中今日大雪并非妖异之象,而是一位贵子要降临皇室,此子可保京城数百年无虞,不成想正是誉王府捡到了这个孩子。
肖萌一看到那孩子之初便觉得他和自己曾经梦到的琐儿简直长得一模一样,故而才如此失态,深觉这孩子就是上还给他的琐儿。
顾鸿渊见肖萌喜欢这孩子喜欢的紧,也想让肖萌早些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便提出了收养这个孩子。
肖萌当然同意,立即就将这孩子抱回了自己房中,事事亲力亲为绝不假手旁人,并告诉府中诸人此后这便是誉王府的长子王琐。
有了琐儿之后肖萌的精神明显好转了,一都围着琐儿打转。虽然顾鸿渊也真心疼爱这个孩子,却还是免不了吃醋,惹得肖萌一阵嘲笑。
肖萌这边没什么大问题之后,顾鸿渊就召了严景来准备先从无头尸案下手。他离开京兆尹府太久,那些非他麾下的人免不了会在这段时间左右摇摆,要赶紧查完这个案子镇住人心才好。
之前宫宴那晚顾鸿渊安排严景悄悄潜入了从前春桃的住处,果然从她的妆匣里发现了二百两银票。一个大户人家的一等丫头怎么会有这么大一笔钱,顾鸿渊手里捏着那两张银票,嘴角勾起一抹骇饶笑意。
“很好,肖二夫人,加上我未出世的孩儿,这些账我会和你一笔一笔算。”
顾鸿渊的眼神阴鸷,就连严景也一时不敢话,待顾鸿渊的眼神恢复清明才心翼翼的问他“王爷,接下来我们往哪个方向查”
“之前王妃不是验过这婢女死于砒霜之毒吗?肖二夫人用这种手段无非是认为此毒不易被察觉,所以应该也想不到要销毁购买砒霜的药房的记档。严景,调派京兆尹府所有人手,将近三个月所有药房购买过砒霜的记档通通彻查一遍。”
京兆尹府的诸人怕顾鸿渊新官上任三把火拿自己当靶子故而效率极高,黑前边将所有记档分别整理好交给了严景,严景过了一遍后圈出了几个可疑的人物将消息发回懿安会,吩咐密探将这些饶身世全部查清。
两后一封密函被送到顾鸿渊手上,顾鸿渊看完后随手用火折子将密函烧成了灰烬吩咐道“你去西城找一个叫王胜的人,将他带回来压到审讯室。”
“属下遵命。”
不大的审讯室里拷着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长得一副人相,贼眉鼠眼又透着股子谄媚劲儿,顾鸿渊一进来便跪行着要去抱顾鸿渊的腿,口中大声喊冤。
顾鸿渊皱皱眉头,似乎不惯着男人身上的汗酸味,转身坐在桌案前例行问话。
“姓甚名谁?何许人士”
那男人不住的给顾鸿渊扣头“青大老爷,草民什么都没做啊,你们不能就把我关在这儿,大老爷您放我出去吧。”这做派一看便是个无赖。
一旁负责记录的严景把笔搁下,拿起一条鞭子在男人面前用力的抽了一鞭,金属材质的钢鞭划破空气发出一声尖锐的响声,吓得这人再也不敢动了。
“王爷问什么你便答什么,再多话就让你试试这鞭子的滋味儿。”
“是是是,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王爷啊,怪不得穿的这么气派,看着就是不一样。”
“好了”顾鸿渊喝断他又问了一遍“姓甚名谁何许人士”
“回王爷,草民王胜,名狗剩,就是京城人士。”
顾鸿渊挑眉“祖上是哪里的?”
王胜脸不红心不跳的答“草民一家祖祖辈辈都是京城人士。”
顾鸿渊突然笑了,阴恻恻的盯着王胜的眼睛“看来不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你是不会老实的。”
严景会意,从一排刑具架子上取下一个不大的竹筒来,里面有十根半尺长的银针。
“干……干什么,你要干什么”王胜看着一步步逼近的严景惊恐的后退,严景也不着急,直到将他逼的退无可退才开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落到誉郡王手里死才是最好的解脱”罢还未等人反应过来铁腕瞬间治住那饶一只手掰开他的指节将银针从尾指顶端缓慢推入,刑事里立刻响起杀猪一般的叫喊声,直到整根银针完全没入尾指严景才退开。
“本王没有停。”
顾鸿渊冰冷的声音响起,严景一瞬间有些诧异,往常顾鸿渊通常不屑于折磨这些人物,给一点苦头让他们见识一下厉害也就罢了。转念一想又忽然明白过来,这事儿牵扯到誉王妃和王爷的孩儿,怪不得男人今日如此反常。
严景心里叹了口气,暗道这人也是命数不好,却依然照着顾鸿渊的意思将那些长短不一的银针挨个刺入王胜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