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还有一世相求。”“讲!”
“臣……想去看一眼阿燕。”百里季低声了句,听不出话语里是愧疚还是疼惜。
“你现在用什么身份去见她?卧底,还是叛国者,或者你觉得是爱人?”
面对质问,百里季不知该如何作答。苏燕对他极好,他回忆起她看自己的眼神,永远都是温柔与深情。但他有他的心上人,从一开始接近她就是带着目的的。见她,无非是良心难以
“她……臣只是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她不好,她在那个饶心里占了太多位置。孤可以保证她锦衣玉食,只是稍稍用些手段把她从那个人心里一点点挖去。”一想到在他未参与的苏萌的生活里处处都有那个一口一个的阿姐,他心里便极度不平。
“……臣,告退。”
“醒了?”听到苏萌起身的动静,顾鸿渊抬头看了一眼从卧榻上起来的人。
苏萌走到顾鸿渊跟前,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打开一坛酒斟了两杯。想起自己晕倒前的场景气愤不过,咄咄追问“百里季呢?”
“他回家养伤了。怎么?当着孤的面就想打孤身边饶主意?”
“我对你的人没有兴趣,但我不萌许任何人再伤害我的亲人。”
“你的亲人,呵!她可以过得很好,但是你不听话她就好过不了!这个道理孤早就和你了。”
苏萌不明白顾鸿渊究竟在打什么算盘,若单纯是为了羞辱一个亡国的皇子,可以有千千万万种方法,何必要搭上他自己。
“你什么意思?”苏萌倒也问的直白。
“没什么意思,好好坐下来,陪孤喝杯酒。”顾鸿渊将斟好酒的杯推到苏萌面前。
“酒里有毒?”
“哈哈哈哈”顾鸿渊被苏萌逗乐了“孤有毒你敢喝吗?”
苏萌不喜欢他这样一副势在必得的气势,逆反似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清酒入喉,一种绵长的清香缠绕在舌尖,挑逗着味蕾。是好酒,只惜是他斟的。
“这酒叫染醉……或许没有你的桃凉香甜,但是余味绵柔味道极佳。”染醉这名是顾鸿渊起的,第一次喝这酒时一杯就醉了,梦里那个少年弯着月牙似的眼眸冲自己笑啊笑……
“你就让我陪你喝酒?”也不知为什么,苏萌竟觉得这酒是他特意给自己备的,或许是因为他提到了昨日里自己不经意向他的桃凉。
“难不成,你想陪孤做其他的事?孤倒是不介意!”
“为什么?”为什么一次次羞辱他却又将他一直锁在身边?
“不为何,孤有些乏闷找个人陪孤酌几杯,仅此而已。”顾鸿渊再次斟满了酒杯,自顾自将佳酿送到嘴边。
苏萌没有再同他话,两人就这样推杯换盏,酌酒数杯。染醉虽品来绵柔后劲却极大,苏萌本就不胜酒力,几番过后便面色泛红眼神恍惚。
虽是神智不太清醒,但苏萌还是强撑着身体想要在醉倒之前离开这里,残存的意志告诉他现在这个样子待在这个人身边必定不安全。可是他还是低估了染醉的酒劲,刚起身便支撑不住倒在了顾鸿渊怀里。
“真是单纯,喝成这个样子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吃掉哦!”顾鸿渊抱起双颊绯红吐着酒气的少年走向卧榻。
醉后的少年比以往都要乖巧,顾鸿渊看的入神忍不住在在苏萌光洁的额头上落下浅浅一吻。
“对不起,我没能参与你的过去。”
“对不起,为了社稷江山伤害你爱的人。”
“对不起,我不能以顾鸿渊的身份去爱你。”
“对不起……皇儿”
趁着浅浅醉意,顾鸿渊对着心爱的人喃喃细语。他平生头一次如此强烈的悔恨自己生在这帝王家,如果他真的是个普普通通的侍卫,那些难以言表的爱意是不是就可以个痛快。
一整夜顾鸿渊就这样和衣而卧,抱着怀里醉酒的少年入眠。不知何时枕上浸湿一块地方。
醒来时枕边无人,卧榻上除了为自己备的换洗衣物没有任何那人在过的痕迹。苏萌甚至以为自己零星的记忆是梦里的情形。梦里隐隐约约有个声音叫他皇儿,那个声音轻轻的很温柔,却一直不停地在同自己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呢,他好像不记得了。
“怎么会呢?他才不会这种话。”苏萌轻嘲一声否认里心中的猜测。
直到换好衣服出门苏萌都没有再见到顾鸿渊,却在寝殿外看到了大成。
“他人呢?”
“皇上自然是去上朝了。”大成快速瞥了一眼苏萌眼神又恢复原本的冷静。苏萌身上并未留下任何痕迹,昨夜里他还以为是两人动静太自己没有听到,今日看来压根就没发生什么事。
“你不是贴身侍卫吗?今日怎么不跟去?”苏萌觉得这人木木的甚好玩便想多同他几句话。
“在下只是奉皇上的命行事,自然是皇上让我留在这里。”
“怎么,害怕我逃出去不成?呵!你们皇上还真是……怕我生出乱子把我囚禁在这宫里,却不肯杀了我一绝后患。”
大成没有再同他讲话,心里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若是忌惮美色,这留在寝殿两夜都没做什么,确实不像。可以他的头脑也想不出原因,总不会是真爱上这个孩儿了吧。
“反正我哪里也去不了。不如你同我聊会儿。不然你站在这里也挺无聊的。”苏萌找了个台阶拂了拂上面的尘就坐在上面。
“你在这皇城里当差几年了?”
“今年是第九个年头了。”大成回答的倒是紧,却没有什么让他觉得不妥,这个孩总能让他放下戒备。在这个皇城里很少有人如此了。
“你从前有没有见过一个侍卫,他眼睛亮亮的话很温柔。大概迎…十余岁?”
“未曾见过,况皇城不会有十余岁的侍卫。你见到的大抵是侍从或是哪个皇子的书童。”这话问的奇怪,哪里会有十余岁的侍卫,皇城里的侍卫都是要在兵营里试练过了才会被送进来。自觉已经算是自习武功夫不错也花了两年时间才从兵营出来的。十余岁的奶娃娃怎么会是侍卫。
“不可能,他分明着着戎装。那会不会是没有官衔的侍卫呢?他同我他那是还没有官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