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7個人是來自不同地方的女孩,目前知道的是京都的內田沙羅,田尻澤莎,秋田的大原奈奈,以及兩週前在京都鴨川附近發現的穿著沙羅的制服的女孩。還有三個人我們不知道。”苏萌接過宋清持打印好的網頁資料,仔細看照片裡的16個女孩,個個都很清秀,沙羅在裡面卻尤其顯眼,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只認得沙羅的原因。
“只有女孩嗎?我聽你說過你們從田尻澤莎的遺物裡還發現了男孩的照片。”
“高崎說目前沒有接到過和照片裡樣貌相似的男孩的失蹤記錄。對了,他是你的人吧?”
“算是。”苏萌點點頭,宋清持呼了口氣,“那就行,他現在是這起案子的總負責人,以後少不了找他要情報。但是這傢伙和你們牽扯這麼深,我總覺得有點微妙啊。”
“有我在,你放心。”苏萌說著輕輕按了按宋清持的手。
車子開到了歌舞伎町,苏萌看著宋清持打開車門,邁出了一條腿終於還是叫住了對方,宋清持轉頭看過來,笑著問他什麼事,苏萌哽了哽喉嚨,也只說得出注意安全,保持聯繫這樣的話。宋清持笑著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人群裡,苏萌一直望著宋清持的背影,直到人走遠消失才關上車窗。
“少爺,他真的想不起來和您的事了嗎?”疤面男人低聲問道。
“不知道,大概朦朦朧朧多少記得一些吧。”
“當初他讓我監視您,跟蹤您,大概就是為了保您。不過我當時以為他要除掉您才那麼做。”
苏萌望著前方喃喃說道,“他從來就不像個黑道的人,心底柔軟,愛說愛笑,逞兇鬥狠都是裝出來的,就連剛才他都護著昭夫。他從來沒想過要傷害我。”
宋清持回到麗子的店卻發現了一身運動裝的惠子,不禁感到頭痛。宋清持將東西拋進沙發,有些不耐煩地問道,“妳怎麼又來了,又因為毆打老師被停課了嗎?”
“我……我來送鑰匙。”惠子的眼角紅紅的像是哭過,攥著鑰匙的手輕微顫抖。宋清持望著那把鑰匙,熟悉的鑰匙,是電車車站儲物櫃的鑰匙。高崎的電話打了過來,
“新情報,要聽嗎?”
高崎的聲音聽起來永遠都是一副欠揍的輕飄飄的樣子,背景環境十分嘈雜,還有音樂聲,像是在快餐店。
“說。”宋清持懶得和他客氣。
“鴨川那個,身份確定了哦!留給家人的遺物裡也有一把鑰匙,不過不是京都的車站,在東京的秋葉原站,方便在車站見面嗎?”
宋清持掛斷電話後轉身就往店外走,惠子匆忙跟了上去。
“妳跟著幹什麼?接下來的事是大人的,妳回去上課啊。”宋清持頭也不回的衝她厲聲說道。惠子第一次見他這麼兇,她知道接下來的事很危險也很可怕,可目前只有她掌握更多關於沙羅的事,她再不參與沙羅的行蹤就真的很難找到了,忍不住帶著哭腔顫抖著說道,
“我……我一定緊緊跟著你們,絕對不會妨礙你們,我是校田徑隊的主力,還拿過聯賽的冠軍,遇到危險我可以跑得很快,不會有事的,我特意換了運動裝還和學校請了假……我想找她,她現在只能依靠我了……”
宋清持聽著惠子絮絮叨叨帶著哭腔的解釋腳步也慢了下來。轉身時發現惠子已經哭紅了鼻子,抽抽搭搭地緊緊攥著隨身背著的小包,她不僅換了一身運動裝,連鞋子都特換成了訓練鞋,小包裡還裝著一隻裝滿水的運動水壺。宋清持看著這樣的惠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明明是要去查案子,裝備得卻像是去春遊一樣,記住一定要跟緊我。”
“如果你不見了呢?“惠子緊張的追問道。
“那就跟著小苏,總之離那個高崎遠一點,必要時候揍他也是可以的。”
宋清持說完立刻揮手招了一輛出租車。
I did it all for you, don't say I ried.
I rotect you so that you never die.
秋葉原車站裡隨處可見佇巨大的廣告展架,上面繪製著巨幅ACG廣告和看版圖。儲物櫃就掩藏在展架後面,高崎和一眾警員圍在儲物櫃前,按照鑰匙上的金屬鏤刻尋找著對應的櫃子。周圍的人看到黃色的隔離帶紛紛退至遠處,不敢走近也不敢詢問。鴨川女孩的父母也在現場,與警方一起尋找對應的櫃子。
宋清持和惠子到的時候,正趕上高崎他們開櫃子門。門在打開的一瞬間,警察們都自發的向後退了幾步,仿佛裡面放著什麼魔物一樣。嘩啦啦的東西掉了一地,裡面有裝滿化妝品的化妝包,還有幾張六本木高級會所的消費卡,甚至還有一家地下拍賣行的會員卡,隨著一起掉落的還有一個厚厚的信封。
女孩的父母驚愕的看著滿地的東西,他們完全沒想過女孩為什麼會有這些娛樂場所的消費卡。高崎蹲下身戴上手套將東西挨個放進物證袋裡貼好標籤,宋清持將那個信封撿了起來,沉甸甸的,裡面似乎裝的也是照片一樣的東西。
“這個信封我看還是先不要給女孩父母知道了。”
高崎一邊收揀東西一邊說著,宋清持點頭表示默認。將女孩父母的情緒安撫下來送走後,高崎遣散了周圍的警員。
“這些臭小鬼,背著父母做了不少出格的事啊。”
高崎點了根煙,吸了一大口轉頭對惠子說道,
“妳也是,和我們走這麼緊你不怕嗎?”
惠子沒有搭理他,往宋清持身後躲了躲,高崎笑了起來,指著宋清持調侃道,
“喂,我是警察誒,你沒道理怕我吧?這傢伙的背景不清不楚的你敢信他?”
宋清持沒有說話,只是輕聲笑了一下。高崎望了望四周,商場和遊戲體驗中心的電子樂混雜在一起,行人吵吵嚷嚷穿梭,各種巨大的ACG展板和電子廣告不斷在眼前刷新,看久了眼睛都會酸痛。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裝修輕簡安靜的咖啡廳,三人立刻躲了進去,
“喝什麼?我請。”高崎將餐單遞給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