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雅清看到此人,一下子冲了出去,欢喜地叫道:“二哥哥!”
二哥哥梁之衡摸了摸梁雅清的头,柔声问:“没吓到你吧?”
梁雅清撒娇:“怎么没有?都要吓哭了。二哥哥,这个杭州知府作恶多端,你一定要细细查明了。”
梁之衡故作为难,“这好像不在本官的职权范围内,这杭州知府的品级好像比我还高一级!”
高嵩见状,谄媚起来,想过来跟同僚打声招呼,却被侍卫拦住了。
梁雅清急道:“二哥哥,他是个坏人,他刚才爹爹给我的令牌是假的,还我们是冒充的相国府之人,这不是污蔑吗?他还要割开言姐姐的嘴,太坏了!对了,他还害了陌娘姐姐一辈子,罪恶滔,罪不容恕!”
梁之衡笑了,“你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个姐姐,你哥我怎么不知?”
梁之衡往前走去,一下子跳上戏台,和柳莫言抱拳作揖,互打招呼。
“你们认识呀?”梁雅清跟了上来问道。
“一起在山上习过武。”梁之衡。
“我还以为是一起读过书呢!”梁雅清屁颠屁颠地跟着梁之衡。
“你也不用跟着我、讨好我。”梁之衡戳穿,“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好歹是拿着朝廷的俸禄做事的,看到这种假公济私为非作歹的官员,怎能睁眼装瞎子。”
高嵩慌了,叫道:“你敢动我,就是以下犯上!”
梁之衡得意道:“我梁之衡动不了你,但圣上可以呀!”他伸了伸懒腰,对梁雅清:“我的好妹妹,你二哥我马不停蹄地到杭州来接你,你不准备请我吃过宵夜什么的么?”
梁雅清扶着梁之衡的手腕,走着:“请,当然得请,二哥哥,我跟你,杭州最好吃的当数……”
走出戏场时,梁雅清回头看了看高嵩父子俩,问道:“那他们怎么办?”
梁之衡:“押回京城。”
第二,梁雅清随着梁之衡的车马一行回京。临别前,她走到余欢跟前,笑着问:“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彼时,余欢还是一身女装,扮演着言知卿的角色。“会的。”其实,无论是作为花慎言还是言知卿,他心里都不知道答案,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停留的穿越者。可他不愿梁雅清失望,不愿意看到梁雅清眼里的星星坠落。
梁雅清又在他耳边轻声:“我已有许久没见到你是花尽欢的样子了,下次见面时,让他来见我,好吗?”
余欢有些茫然,隐约有些异样的情绪滋生在心头,可又不清那是什么。
梁之衡同柳莫言告别,再三确认:“你真的不同我一起回去?”
柳莫言还是那个借口:“我的计划还没完成。”
梁之衡笑道:“真是个呆子!那我走了,咱们京城回见。”
梁雅清走了。像他们初次见面那样,满脸笑容,如沐春风,眼里星星点点,似乎有一整片闪耀的星海。可那闪耀的星星,虽还未掉落,但已经有了忧思。忧思让笑容有了阴影,快乐不再纯粹。
梁雅清走后,香梅居空了。余欢换回男儿装,变回花慎言,与柳莫言一同坐在香梅居院子里的梅花树下饮酒。
余欢感慨道:“好好的三个臭皮匠,居然变成了三缺一!”
谁料,柳莫言淡淡地了句:“过几,我也要走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余欢一点都不想面对这个现实。他怼道:“那你为何不同他们一起走?”
“总是不方便的。”柳莫言,“雅卿妹妹在杭州比预期多待了好些时日,别人若是也知道我在杭州,我们再一同回去,难免落人口实,对她一个姑娘家的名声不好。”
余欢心想:原来是心疼人家呢!然后故意刺激:“那有什么的,她在这里不是同我们两个大男人同住一屋檐下了嘛!”
“尽欢兄休要胡!”柳莫言差点没急得跳起来,“她是相国府千金,不愁婚嫁,但尽欢兄你如此口无遮拦,若是让她不能如愿以偿嫁给最好的夫家,你怎对得起……”
“对得起什么?”
柳莫言欲言又止。
余欢心里觉得迂腐,人都走了,有什么大惊怪的,这里又不比二十一世纪,网络信息发达,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里甚至连个窃听器都没樱
他又:“再了,这不是还有你嘛,咱们三个人心里清清楚楚的就行,要是因为别人误解了什么,纷纷望而却步,对沐风兄来,少了许多敌手,岂不是容易许多?”
柳莫言皱眉:“你到底在胡什么?”
余欢心里骂道:还真是个榆木脑子!然后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是榆木脑子吗?难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喜欢雅卿妹妹吗?雅卿妹妹这么好的姑娘,人美心善,换谁谁不喜欢呢!喜欢就去追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虽然你性情单纯,但好歹也是成年人了呀,好些事情得自己主动、自己拿主意!”
“花尽欢,我看你才是榆木脑子,却总是自作聪明!”柳莫言又气又急,直接跳了起来。
“难道我错了吗?”余欢不服气,喋喋不休地起来,“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两情相悦,有什么不敢承认的?郎才女貌,作之合,有什么可纠结的?”
“花慎言,她喜欢的是你!”柳莫言一步走到余欢面前,满脸青筋凸起,直盯盯地看着余欢,“我,只把她当妹妹一样爱护!”
余欢瞬间石化。
柳莫言转身就走。
余欢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过了老半,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我真的想错了吗?
然后才记起来柳莫言的那句:她喜欢的是你!
完了完了,那她喜欢的是言知卿还是花慎言呢?
再一想,这两个,一个是女人,一个是曾经寻花问柳的花花公子,都不行啊!哪怕等余欢走后,花慎言真的改邪归正了,那花家也是商贾之家,堂堂相国府才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