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凌天爱通过元灵术生成出来的虚构空间，旁人一般是无法发现的，而且，在没有得到凌天爱允许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进入到这个虚构空间里来。更更更让人意外的是，个体只应存在在一个空间之中，而这位闫宁煌医生竟同时存在在两个空间之中，这是分身了？

没等凌天爱反应过来，闫宁煌已开口道：“这位客人，请你尊重诊所的规定，耐心等候，排号进入诊室。”

“我……”

话还没有说出，凌天爱生成出来的虚构空间竟然就自行崩塌了，凌天爱莫名其妙地就回到了那个不起眼的小角落。狂眨着眼睛，凌天爱还没有反应过来呢，这样的闭门羹，她还是第一次吃。

这位闫宁煌医生，神了！

也不知道为何，在之后的时间里，凌天爱尝试过无数次生成虚构空间，也都失败了，只好乖乖地等待叫号。

随着时间流逝，候诊大厅里的人开始变得稀疏，直到999号被叫出，蹲在角落里已发霉长草的凌天爱终于站起了身，伸了个懒腰，提起了精神。

“咨询号1000号请到诊室就诊。”

哇，这是多么美妙的声音啊！凌天爱也是头一次感觉到如此“兴奋与期待”，不为闫宁煌，只为她真的从来没有试过因为一个请求而“低声下气”到这个地步。

走进诊室，凌天爱与闫宁煌终于真真正正地第一次见面了。

“你好，我是闫宁煌医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咨询的吗？”闫宁煌那亲切而标准的态度和语言，就像两人从未见过似的。

凌天爱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年轻有为的著名医生，灵力毫不遮掩，是为异族的黑色灵力，可灵战指数之深，却不可测量。

也不多废话，凌天爱直接就问道：“我最近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情，我的一位朋友让我来找你。”

“请说。”闫宁煌的态度极为礼貌。

“我是一个中考的应届考生，本来发挥正常，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可偏偏在最后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才发现志愿表被人动过手脚。循着志愿表上的犯人气息，我找到了一股异族的灵力，可是，当我再继续追查下去的时候，却发现，这股异族的灵力气息，居然属于数十个人之多。”

虽然不知道古月瑧为何会让凌天爱来找这位闫宁煌医生，但既然同是异灵者，双方也曾“坦诚相见”，凌天爱也无需拐弯抹角地各方试探，开门见山直截了当更适合她的做法。

闫宁煌没有马上回答凌天爱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认为的灵力气息到底是什么呢？”

“就是每个异灵者身上存在的独一无二的身份辩证啊。”凌天爱回答道。

“就像人族的相貌、指纹一样吗？”

凌天爱顿了顿，点点头确认道：“嗯，差不多。”

“那你觉得人族的相貌、指纹可以改变吗？”

“当然可以，若是不行，那些整容广告不都是虚假宣传。”

凌天爱话音刚落，闫宁煌竟一副所以然的表情看着她，微微一笑。

“你的意思是，异灵者的灵力气息也可以‘整容’？”凌天爱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闫宁煌，冷笑一声，“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闫宁煌又反问道。

“即使是整容，也不可能做到千篇一律、一模一样的啊。你看，多少人就照着明星的范本来整容，就算是在同一家整容医院找同一位医生操刀，也不可能再造一个一模一样的明星出来啊。”

“那只是因为医生的个人能力问题。”

“……”

言下之意，这位闫宁煌医生是技艺超高，能像机器一样，套出一模一样的产品了？可是不对啊，即使是机器，也会有瑕疵的吧。

凌天爱实在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可是，若是这位闫宁煌医生真的有这样的技艺，也就可以解释，为何她的追踪术会追踪出数十个灵力相同的个体了。

“好，我暂且接受你的说法，那你能告诉我，我如何能在这些灵力气息无差别的个体之中，找到我想要找的人呢？”凌天爱退一步问道。

“不能。”

呵，真是简单、直接、干脆的回答。

“你就这么自信，经你手整容出来的人，都能瞒天过海？”凌天爱那急性子已开始坐不住了。

“不是自信，是必然。”

“……”

从闫宁煌的表情中，凌天爱确实看不出来一丝傲娇，说话的语气自然得顺理成章，显然，在闫宁煌看来，这就是再平常不过的术后效果，仅此而已，不值得炫耀，也不值得骄傲。

凌天爱也只好再退一步，问道：“罢了，那你能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改变自身的灵力气息吗？”

既然不能从个体上把他们区分出来，但至少能从目的上，缩小搜索的范围吧。

不料，闫宁煌竟回答道：“不能。”

“怎么又不能了？”

“这是顾客的隐私，我不能透露。”

“……”

凌天爱都快要被气出心脏病了，这也不能，那也不能，花了那么多时间，等了诊疗号和咨询号加起来足足3000个号，除了知道他们的灵力气息都整过容以外，什么信息都没有得到，到底是为何啊！

凌天爱突然站起，一脚踏上桌面，以气势压迫道：“不能也得能！本姑娘‘耐心等候’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你可别敬酒不喝喝罚酒，今天，不管你愿不愿意，你也得说出让我找到那个改变我志愿的犯人的方法。识相的，直接道出，不识相的，我就打到你道出。”

面对凌天爱的压迫威胁，闫宁煌却未显现出一丝畏惧，依然淡定自如地说道：“灵力气息的整容与面相的整容不同，灵力是会随着个人修行而增加的，我所改变的只是他们现在所拥有的灵力，但随着时间过去，属于他们自身的灵力气息还是会显现出来，你可以理解为灵力气息的新陈代谢。”

“那等新陈代谢完毕以后，就能根据灵力气息找到那个人了？”

“不一定，那得看你的能力了。”闫宁煌微微一笑，“既然你是古月瑧介绍来的朋友，我也友情提醒一句，你得罪的人，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