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余欢儿都没有搭理祁景晏,祁景晏刚开始并不在意,直到余欢儿种种奇怪的举动,让他不得不注意到她,他坐在堂屋里,把玩着地方官员送来的上好砚台。
“莫怀,王妃最近在干什么?”
“回王爷,王妃这几日都在琳琅轩里,不过,据琳琅轩的婢女说,王妃这几日得了一个玉坠子,是前些时候王妃命雪碧找人打造的。”
“玉坠子?”祁景晏不懂余欢儿为什么特地找人打造玉坠子,明明他们成亲的时候皇宫和众位达官贵族送的贺礼这么多,样样都贵重非凡,若说玉坠子,皇帝和杨淑妃都赏赐了无数,全都是皇宫内的能工巧匠精心制作的,她余欢儿还有什么不满意,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缘由。
“莫怀,瞧瞧那是什么玉坠,王妃近日有些古怪,想办法知道她在搞什么鬼。”
“是。”莫怀刚应下,卿尘就进了来,莫怀很有眼色的退下了,堂屋只剩祁景晏与卿尘二人。
卿尘和祁景晏相识多年,早就和祁景晏成为了至交,只有他二人的场合,卿尘也放松很多,说话也不必顾及礼教。
“听说王爷自王妃嫁入王府以来,还从未在琳琅轩过夜,可是对王妃不满意?”
祁景晏没想到卿尘进来第一句话竟是他与余欢儿的私密事,有些不满,“哪个嘴碎的嚼舌根,被本王知道可要拔了他的舌头。”
卿尘戏谑的看着他,“王爷这般生气,那便是真的了。”
祁景晏收回了怒色,走到卿尘对面的凳子上落座,给各自斟了杯茶,“本王竟不知,大名鼎鼎的卿尘公子什么时候也管起夫妻之事了。”
卿尘笑了笑,摸了摸腰间的玉箫,说:“卿尘不是多事之人,只是跟王爷有关的事,卿尘都格外在意些。”说完,他又小声说了一句,“王爷与王妃久不圆房,这外边迟早会知道的。”
祁景晏喝了口茶,面无表情:“你又不是不知,对没感觉的女人,本王从来不碰。”
“哦?是吗?听闻王爷昨夜去了琳琅轩,但不知怎么最后却走了,没在琳琅轩过夜。”卿尘脸上一抹坏笑,“是王爷没感觉,还是王妃不愿意?”
“你!”祁景晏脸上难得出现了慌张的神色,“那是本王和她开玩笑,她不禁逗,本王就走了。到底是哪个家伙嚼舌根,本王一定要拔了他的舌头!”
卿尘看着祁景晏气急败坏的样子,像是奸计得逞般大笑:“王爷竟有此心思逗弄一个女人,卿尘还是头一次见,也是,那女人毕竟不是别人,是咱们王府的九王妃。”
见卿尘不依不挠的取笑自己,祁景晏也懒得再辩解,连连喝了几杯茶,“你今日兴致不错啊,连本王的玩笑都开。”
卿尘做了个奈我何的表情,笑着将茶饮尽,放下茶杯,卿尘的面色又恢复成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玩笑归玩笑,接下来卿尘说的,还请王爷细听。”
祁景晏也正了神色。
“今日清早,卿尘收到宫中线报,三王爷在皇上面前说了一些不利于王妃的话,大公主私下里也联络朝臣,拉拢人心,准备让几位大臣参王爷一本,王爷可要想好对策。”
“本王知道了。”那些老臣要说什么,祁景晏也略略知道,祁景霄既然要搞事,那么自己便陪他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