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煦和六王妃听到这话,忙从自己的席位走了出来,向皇帝告罪,“请父皇莫怪,王妃现在怀孕不足三月,正是胎气不稳的时候,儿臣本想等王妃胎气稳固了再告知父皇的。”
“无妨,朕只不过是与你们玩笑,只要朕的皇孙平平安安便好。煦儿,扶六王妃回去坐吧,别累着。”
“是。”
祁景煦刚扶六王妃回到席位坐下,三王爷祁景煦便装作不经意的开口,“父皇,儿臣听闻这九王妃是您亲自选的,九王妃是余太医的千金,想必这医术也是了得。”
“自然,九王妃自小受余太医的熏陶教导,想必医术也不会差,有九王妃在晏儿身边,朕放心。”
祁景霄听说这话,感觉皇帝似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脸色一阵煞白。
“霄儿,你怎么了,脸色好像不是很好,别是喝多了。”皇帝关切的问。皇帝下首的高德妃听了这话,也十分上心,“霄儿啊,若是喝醉便不要勉强撑着了。”
祁景霄站起身,对皇帝和在座都作了揖礼,“儿臣可能真有些喝醉了,先到后殿醒醒酒,父皇和众位不必在意。”
“去吧。”
得了皇帝应允,祁景霄在属下李达的搀扶下走进后殿。他其实并没有喝醉,只是找了个借口想到后殿看看祁景晏和余欢儿二人。
“九王妃看起来不太好啊,九弟你是怎么照顾的?”祁景霄冷嘲热讽道。
“不劳三王兄费心,这是本王的王妃,自有本王照顾。”祁景晏看都没看他,只是一心一意将婢女泡好的浓茶喂给余欢儿。
余欢儿被灌得急,呛得直咳嗽,祁景晏停了手,让婢女帮她抚背顺气。
祁景霄看了看祁景晏的动作,作出沉思的样子,“若是六弟见到九王妃被你这样对待,不知会是什么反应呢?”
祁景晏自上回被皇帝问话后,以为这事便算告一段落了,没想到今日祁景霄重新提起,火气便冒了上来,但他还是极力克制,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九王妃在嫁给本王以前清清白白,与六王兄并无关系,请三王兄不要听信谣言,以讹传讹,污了九王妃的名声。”
“哦,是吗?真是谣言,你为何这般紧张?”祁景霄像是挑衅一般,“这要是以前的九王爷,定是理都不理,现在的九王爷……也对,换做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对自己不忠,不是吗?”
“三王兄请慎言。”祁景晏站起来,走到祁景霄面前,不咸不淡的表情今日终于有了一丝怒色,但这怒色也是极难看出来的,“三王兄喝多了,不知是方才的阳春白雪不解酒,还是让王兄喝了以后更醉了?”
祁景霄听了这话,微微蹙眉,随后笑道,“本王不知你在说什么。”说完便转身要走。
“三王兄这么急着走莫不是在害怕什么?”
祁景霄停住了脚部,但并未转身,“本王怕什么,可笑。”说完便走了。
余欢儿被灌了浓茶,很快便恢复了意识,但因为喝了不少酒,头依然是昏的,但好在能听懂别人说话,不至于失礼了。
“若好了,便回到宴席上吧。”祁景晏这话听着像是征询,实则是通知,他说完便让婢女扶她起来,自己搀着她的一条手臂,回到了正殿。
两人刚回到正殿,皇帝便说酒醉,要先行离开,殿内众人起身恭送了皇帝,因都喝了不少酒,便都相继离席了。
“回家吧,我想睡觉。”余欢儿揉了揉太阳穴,耷拉着头,一副死尸的样子,祁景晏跟在座众人告辞,便领着余欢儿回了九王府。
回到王府的余欢儿刚回到琳琅轩,上了床,便一睡睡到了第二天天亮。等她醒来走出房间,九王府内凡是见着她的下人都捂着嘴笑着快步走开,就连卿尘和莫怀见了自己,也是偷笑连连。
这群人一定有事瞒着我,带着困惑,余欢儿大步闯进了祁景晏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