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儿这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震惊,二夫人和余喜儿就像做了什么坏事被拆穿了一样,眼神闪烁,急寻对策。
余乐儿接着说:“我知道我这样说,没有真凭实据爹是不会相信的,爹大可派人去搜余喜儿的房间,想必书信早就不止一封了。”
这话若是真的,那可是家丑啊,祁景晏尚且可以说是余家的女婿,有姻亲的,但十一就是名副其实的外人了,十一虽然年纪小,但也懂得道理,起身连忙向余连靖请辞了。
这下堂屋里剩下的,就全是自己人了。
余连靖知道余喜儿性子随她娘二夫人,但不敢相信余喜儿这么大胆,竟然和外男私自联系,他一声令下,几个小厮婢女就往余喜儿的院子里去了。
等了不多时,小厮回来回禀,院子里并无异样。但之后进来的婢女却手捧着一个锦盒进了来。
“回禀老爷,奴婢们把二小姐的房间搜了个遍,其余的没什么一样,就是这个锦盒上了锁,奴婢们不知里头装的什么,只好拿来给老爷明鉴。”
余连靖冷冷的问,“哪儿找到的?”
“回老爷,是衣柜顶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的。”
余连靖没有接过锦盒,只是让那婢女把锦盒对着余喜儿,指着锦盒问她,“这是什么?”
余喜儿一看,脸色马上就青了,支支吾吾的回话,“不过……不过是一些女儿家的小玩意儿,没……没什么的。”
“打开看看。”余连靖的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余喜儿听了这话,还在做着挣扎,手上犹犹豫豫,二夫人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没有自己主意大,急忙抢过话头,“喜儿,娘记得你不是说之前有一串钥匙弄丢了吗?可有这个盒子的?”
余喜儿知道二夫人这是在帮她,马上接过话来,“对对对,我刚才就在想呢,好像这钥匙不见许久了,想着锦盒里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没理会了,谁知今天会被爹找出来呢。”
母女二人这样说,看起来余连靖也没有办法了,这事眼看着就要被糊弄过去,余乐儿可不想前功尽弃,她对翠柳失了眼色,翠柳是从小服侍她的,马上明白了她的意图,就要去搜余喜儿的身。
祁景晏看在眼里,他知道余欢儿心疼这个妹妹,如果翠柳真搜了余喜儿的身,那这事就闹大了,余乐儿也会吃不了兜着走,百害而无一利,他马上说,
“等等。”
众人看向他,余喜儿和二夫人也心虚起来。
“既然喜儿说盒子里是不重要的东西,那本王做点什么应该也不打紧吧?”
余喜儿脸色霎时铁青,嘴里只喃喃着,“不打紧,不打紧。”
在场的人,任是思维跳跃的余欢儿也没想到,祁景晏会有下面的举动。
“莫怀!”祁景晏对着外边喊来下属莫怀,莫怀刚到他面前还没来得及说话,祁景晏就伸手从他手中拔出利刃,回头一脚踢飞婢女手中的锦盒,接着干脆一刀将锦盒劈成了两半。
在众人的惊愕和婢女的惊叫声中,破成两半的锦盒里掉出无数封信,像雪花一样密密麻麻的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