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祁景霄装着糊涂,“本王不知道九弟说的是什么,什么高人?”
见祁景霄这般,祁景晏不说话了,卿尘见此,上前了一步。
“三王爷即便不说,九王爷迟早也会知道,瞒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九弟,卿尘公子,本王真不知你们说什么,如若你们不信,本王也没有办法。”祁景霄看起来并不想搭理他们,自顾自的斟茶喝茶。
“三王兄既不愿说,那本王就不勉强了,只是,本王会用自己的办法知道,巡防营之事,三王兄不要想得太好。”祁景晏作了个揖,领着卿尘离开了三王府。
两人坐在回九王府的马车上,卿尘若有所思的样子。
祁景晏看了出来,知道卿尘藏着事,“怎么了?”
卿尘没有马上应答,又过了一会,才笑着说,“我知道他是谁了。方才三王爷身后的屏风背后站着一个人,虽然此人没有现出样子和身形,但方才王爷和三王爷谈话之时,他正整理衣袖,舒展手臂时露出了右手,恰好我站的地方瞧见了一点。”
“瞧出了什么异样?”
“他右手拇指上戴了一个玉扳指,那是多年前在外游历遇险为他所救,我送给他的谢礼。”卿尘说到这,似乎又回忆起往事,眼神变得迷离,
“他叫琴宾。”
三王府里,见两人离开,屏风后的人才慢慢走了出来。
“为何不让他们知道?”祁景霄请琴宾就座,亲自为他斟茶。
琴宾不紧不慢,等他斟好茶,喝了一杯才笑着说,“现在还不是见他们的时候,虽然以卿尘的聪慧,定能猜到我是谁,但现在我还不能露面,等你拿下了巡防营,事情才算定了。”
三王爷听琴宾这样说,想到自己不日就要拿下巡防营,心里高兴,面上也藏不住欢喜,“有劳公子帮本王筹谋了,事情若成,本王必有重赏。”
琴宾连忙摆手,“不必。琴宾本是闲云野鹤之人,为王爷谋划并不为名利,只是希望天下有贤主治理,便无遗憾了。”
“对对对,是本王狭隘了,本王定不让公子失望,这天下,当然该由贤主治之。”
祁景霄举杯敬他,二人对饮一杯。
“不过,公子方才听到了,祁景晏已经知晓这一切都是本王筹谋,他定不会让本王如愿,接下来他定会想尽办法阻挠,如何是好?”
“王爷莫急。九王爷知道此事,那是意料之中,不过他并无证据,所以不会轻易向陛下揭发,想要他不干扰王爷的大计,不难。琴宾已有对策。”
“什么对策,公子请说。”
琴宾示意祁景霄靠近,待他凑近,琴宾压低了声音。
祁景霄听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还是工资有办法,如此,便有劳公子了。本王以茶代酒,再敬公子一杯。”
两人又喝了一杯茶,门外有小厮进来,对两人行了礼,说,“王爷,大公主请你过去一趟。”
“现在?什么事这么急?”
“小人不知。”
琴宾见小厮跑得急,还在喘着气,似乎知道了什么,笑着对祁景霄说,“王爷去吧,记住方才琴宾说的,便可。”
祁景霄听了琴宾的话,细细想了想,命人备了马,便往公主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