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内,大公主祁景溪并无焦急之色,反而笑嘻嘻的,祁景霄见她还悠闲的品着瓜果,一脸疑惑,“王姐派人叫我来却不说话,这是何意?”
祁景溪见他先说话了,一脸喜色,放下了手中的瓜果,“弟弟,将军打胜仗了!”
“南朝败了?”祁景霄不敢相信,“断断续续打了几年,南朝屡屡犯祁,终于是败了?”
“王姐怎么可能骗你呢,不过啊,将军还得有一阵子才能回来,听说,南朝提出议和,要将南朝公主送来大祁和亲呢。”
“凭什么议和,就该把这小小南朝灭了……”祁景霄突然想起琴宾的话,又想到祁景溪刚才说的,“和亲?”
“是啊,你说,若真是和亲,大祁现在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啊,父皇现在就四个皇子,也只得十一没有娶妻,可十七还没及冠呢。”
祁景霄听了这话,像是得了什么启发,“娶妻又如何,娶妻可以休妻啊。”
祁景溪听了,立马坐直了身,神色慌张,“你在打什么主意?那公主再好也不是大祁的人,别犯糊涂。”
“傻王姐,我何时说过是我。”祁景霄跟她分析开来,“你弟弟我,六弟,九弟都是成家之人,但我们三人之中,谁的王妃家室最差呢?”
“我明白了,你是说,如若真的和亲,父皇念及大局,会让九弟休掉他的王妃,让公主入九王府的门,可是,这不是便宜了他嘛。”
“王姐你又犯傻,你我都不曾见过这位公主,但不管什么地方,身为公主都是身娇肉贵的,配了祁景晏,还真不一定是他的福气,何况,他与他那王妃现在如胶似漆的,父皇下令休妻,对他来说就是失掉了一个可心人。公主若知道他还惦记着休掉的王妃,还会好好待在王府做他的贤妻吗?”
祁景溪听了他一番分析,很是惊喜,“不错,你说得对,那我们便要促成此事,消息传回朝廷,必有人反对议和,我这便让人告诉朝中那几位,无论如何,都要劝说父皇同意和亲。”
“王姐受累了。议和谈成,和亲事定,想来将军很快便能回城和王姐团聚了。”
祁景溪羞涩一笑,宛如少女怀春,“就你嘴甜。留下用膳吧。”
“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回去与公子相商。”
“公子?便是你上次提及的,机缘下相识的琴宾公子?”祁景霄把琴宾藏得很好,虽跟高德妃和祁景溪提过此人,但应琴宾要求,并未安排他和其他人相见。
祁景霄点点头,“公子神算妙计,愿助我问鼎皇位,近日巡防营之祸,便是受了他的点拨。”
祁景溪是个非常谨慎的人,虽听过祁景霄介绍过此人,也看得出祁景霄很喜欢他,但她还是不放心,“三弟,防人之心不可无,此琴宾公子不知来历,却愿意鼎力相助,其心可疑,你要留心。”
祁景霄何尝不明白,他虽然信任琴宾,但并不是从一开始就信任的,自几个月前被皇帝训斥苛待兄弟后,他便一直不得皇帝好脸,经琴宾点拨后,做了几件利国利民的好事,才慢慢挽回皇帝的好感,所以此次接管巡防营的候选人里,才有了他的一席之地,于是他对琴宾的信任才进了一步。
“我知道了,王姐。三弟先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