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注定是几人欢喜几人愁。
皇后被囚,她独自一个人在寝做了一夜。
这一夜她想了许多事,作为皇后萧黛自认为自己做的足够好了!面对太后萧绰的独断和霸道,面对后宫嫔妃的挑衅、争宠,都尽可能的容忍。
对于耶律隆绪更是尽心尽力的照顾,除了没有为皇帝生下嫡子之外,她实在想不明自己到底还有哪里不好,始终无法赢得丈夫的心。
红烛摇曳泪低垂,萧黛守着这间空dàng)dàng)地大,一人枯坐到天明。
逐渐地萧黛在心中对耶律隆绪,对木南荨,还有后宫那些和她争宠的女人们,生出了深深地怨恨。
木南荨找到了她思念已久的亲人,柳莺和菊燕本以为她会激动得整夜都难以入眠。可谁知,这一夜是她却睡得格外香甜。
清晨瑰丽的朝霞在天边静静地渲染,万丈霞光唤醒了世间无数的生灵。
小鸟在窗外面欢快地名叫,看来它们在清晨一定啄了不少虫子。毕竟吃饱了肚子,才会有底气鸣叫。
木南荨揉了揉自己惺忪地睡眼,放肆地在上打了一个滚儿。之前她每天都感觉自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每一顿山珍海味都是断头饭,待遇越好越觉得不安。
而经过了昨晚,她的心反而得到了解放,就连起的动作都放肆起来。
因为,这是她的家,她们家自己的地盘!就连在梧桐苑的时候,木南荨都从来没过这样的感觉。一个鲤鱼打从上站起来后,她光着脚丫大模大样地在寝内转了一圈,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木南荨欢快地在寝蹦跶着,推开了瑶池内所有的窗户,随后大声叫到:“柳莺,菊燕,你们俩在哪儿了?我起啦!肚子饿的都已经不行了!”
木南荨一边叫,一边走到瑶池的大门口,一把将门拽开。左顾右盼了许久,都没有发现一个人。就连之前看守大门的侍卫和随时听命的萧义都不见了,她的心中一阵雀跃。被看管的滋味着实不好受,而今她终于“解”了!
阳光普照,微风吹拂,木南荨第一次有了一种回家的幸福感。
此时虽然已经逐渐进入了夏季,可是却感觉不到一丝燥。因为这里四面环水,绿树围绕,就连空气之中都带有阵阵的花香。
张开双臂,微闭双眼,木南荨陶醉在这温馨的清晨之中。忽然,耳边传来了纷杂的脚步声。她睁眼一瞧,原来是柳莺和菊燕!
她举步迈过门槛向前应了几步,笑着问道:“大清早的,你们都去哪儿了?!”
柳莺此刻也是一脸的笑意,她刚要回话却见到木南荨光着的脚丫。
这一下就变了脸,她转将手中的盘子交给后的小婢女,拉起木南荨的手就往屋内走,一边走还一边说道:“我的公主啊!虽说天气渐了,可早上起来还是有些凉的,更何况这石板地呢!着凉了怎么办?皇上问起来我们可都要跟着遭殃呢!”
柳莺将她按做在主的坐榻,蹲下自己的子将那双冰冷的叫抱在怀中,来回搓着。
“哎呦!你这是干嘛!”木南荨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极为不适应地将自己的脚收了回来。盘膝坐在榻上,伸手想要将跪在地上的柳莺搀扶起来。
谁知柳莺微微向后一挪,躲开了木南荨的搀扶。她神秘地笑着朝周围各自忙活的婢女们招手。“今,皇上给咱们这瑶池里添派了不少人。我们姐妹二人,带着她们给公主请安。”
“奴婢们,给主子请安!此生,誓死效忠玉蘅公主。”
木南荨被她们这一跪有些不知所措,手心儿渐渐地生出汗来。呼吸急促,耳朵里反复地回响着“玉蘅公主”这四个字。
如今这场面,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他师父萧炎被武林上这么多人这么尊着、敬着,也从未受过这么大的礼啊!这……这算不算欺祖?!
想到此处,她赶紧蹦到地上伸手将她们都拉起来,说到道:“起来,赶紧起来!你们这是做什么呢!我受不起,受不起啊!”
柳莺和菊燕笑呵呵地站起来说道:“受得起,受得起,以后咱们见到公主都是要行礼的。”两个姑娘一边说着一边将木南荨有扶到榻上坐下。
伸手招呼人,给木南荨梳洗打扮。
“你们为什么管我叫玉蘅公主啊?”木南荨悄悄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菊燕将腾腾的帕子递到木南荨手中,说道:“玉蘅是皇上亲自赐给公主的封号,奴婢偷偷地问过萧义大哥了,大辽国最受宠的是太后娘娘所生的铁镜公主。皇上如今给您赐封‘玉蘅’,足见对您的喜啊!玉蘅可比铁镜好听多了!”
“不许胡乱议论主子,以前在府里当差的时候你敢吗?如今到了皇宫大内,你怎么反而放肆起来了!”柳莺端着一碗茶走过来,提点菊燕。
“知道了,柳莺姐姐……”菊燕皱了皱鼻子,朝端着水盆的宫女挥了挥手。
柳莺白了她一眼,转而对木南荨说道:“皇上按照他自己的喜好给您准备了香浓的茶,还着呢,你尝尝!”
“茶?”木南荨好奇地接到手里,轻轻抿了一口。茶叶的清香混合着牛的香醇,喝起来还有一点咸咸的味道。
“味道的确不错,但是一大清早喝这种东西,他不会觉得腻嘛?”木南荨摇着头将茶放在一旁,“还是给我换一盏清茶吧!”
柳莺偷偷地抿了抿嘴,点头应道。
“门外的侍卫,怎么不见了?”木南荨随口问了一句。
“萧义大哥说,之前派他们守着门其实是害怕公主逃跑。毕竟,公主是皇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的。如今一切都说开了,您就不会偷偷逃跑了,所以就将他们都撤走了!”菊燕一提到萧义就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一声萧义大哥叫的更是极为顺嘴。
“哦……原来是这样啊!”木南荨坏笑着,看了一眼端着茶盏走过来的柳莺,故意装傻问道,“柳莺,你们和萧义结拜了吗?”
“公主,您说什么呢!”柳莺将茶盏递到木南荨手里,故意拉长着声调说,“萧义大哥啊……是只许菊燕一个人叫的!我们呢,得规规矩矩地叫人家一声……”
“柳莺!好啊!你竟然敢笑话我!”菊燕还没等她将话说完,便叉腰瞪眼地大声叫道,“亏得我还管你叫一声姐姐呢!”
木南荨和柳莺见她羞得小脸通红,不大笑起来。
碧玉年华的木南荨带着一群豆蔻梢头的小姑娘,在内一阵嬉笑。
这是一段岁月静好,无忧无虑的子。
耶律隆绪站在外感受着她们的快乐,他想这样的子过一天算一天吧!谁让她生在皇家呢!生在皇家,就注定要被卷入无休无止的尔虞我诈之中。
妹妹,为兄长我已经尽力在弥补了。假如有一天伤害到了你,希望看在这段快乐子的份上,不要恨我!作为帝王,我的确也有许多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