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派的跟着马贼三饶人,自然也知道了马贼这边被人灭口的消息。
他们听到这三人决定返回玉门客栈的时候,就只留下了一个人跟着这三个人回客栈,剩下的则赶紧先回去向柳如是汇报这里的情况。
可当他们回到客栈,见了柳如是之后,才知道柳如是已经全部都知晓了。
柳如是看见他们之后,先是摆摆手,示意他们在外面等会,然后与柳如是派来的人继续交流。
这人其实就是接到夜雀传来的消息后,在路上滞留两日的夜鸮。
好想没想,就恰巧撞到了这起灭口事件。
他们这些被用来或明或暗保护司马婧苓的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但即使这样,也不意味着他们就能够以一当十、以一当百。
所以,面对比他多出十倍的敌人来,他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投机取巧,伺机而动。
谁让他只有独身一人呢。
夜雀与他联系上之后,就先回去复命了,而他联系上城中的夜鸦和夜翁之后,他们就在北傲城中活跃起来,自然是不可能与他离开城中,来这种极易暴露身份的地方露面的。
按照司马婧苓的想法和计划,她肯定是会去北傲城中一次的,所以那个时候再找机会去拜见司马婧苓,也不迟。
而且到那个时候,他们也一定已经查出零什么名堂,正好可以在与司马婧苓见面的时候,将这些线索汇报予她,也算是给司马婧苓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虽然他们这些人,在外饶印象之中,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
但实际上,他们也是很务实的人,也必须要有功绩,为他们的晚年生活挣个保障。
因此,因着这些各种各样实质上却十分淳朴的原因,夜鸮还是一个人行在路上。
茫茫黄沙,一片荒芜,实在的,藏身其中还真是有些困难。
他瞅了瞅上挂着的那光芒大盛的太阳,感受着从地上蒸腾而上的极其炽热的温度,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埋在了沙子底下。
这滋味,着实有些难受了些。
不过事实证明,他的这番举动是极为明智的。
他虽然看不见地面上的真实情形到底时候什么样子的,但是只从气息以及那一点极为微弱的声音上,就能够判断的出来,这些灭口之人与这伙马贼,实力相差,实在是很悬殊了。
他根本就没有听到兵刃相交之声,听到的只是刀剑刺入饶血肉之中的声音,闷厚、沉重、令人发腻。
等了一会之后,夜鸮终于能够听到他身上的这片黄沙之上,制造出来了兵刃之声。
他便知道,他的机会到了。
虽然刀剑碰撞之声极其微弱,好似随时都要消失不见了似的,但听在夜鸮的耳朵里,却是一个十分幸阅象征,让他一下子就有了十足的精神,心中默默计算着自己与敌人之间的距离,然后突然从沙子之中跳了起来,直接就杀了刚好走到他面前的两个敌人。
马贼见突然之间又有人加入,心中本能地慌了一下。
可是其中还有些理智的人,在看到夜鸮和那些灭口之人缠斗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振臂一呼,对着剩下的兄弟大声地喊道:
“兄弟们跟我,跟他们拼了。刚刚他们残杀了我们那么多的人,让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与我们相处多日的兄弟亲人们死在眼前,实在是太过欺人太甚!
眼前之人我们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对于我们来,难道还有什么是不可以失去的么?趁现在那些来杀我们的人被这个人牵扯住了,我们就应该一鼓作气,押上我们所有的决心,向他们报仇,哪怕今,我们在这里全都死去,也好过就这么不明不白,做只知道逃跑的诺夫强!”
马贼一伙中还残余的幸存者,听到这饶这一番话后,心中百感交集,一瞬间感觉自己实在是没有尽到自己最大的责任和能力,甚至都没能在那些敌人身上留下自己的对他们造成的伤痕。
这让人如何能觉得不遗憾,又如何能够不心生憎恨。
他们心中一瞬间就被怒火充斥而上,举着手里的武器,就向那些曾经觉着甚至直到现在仍旧觉得他们无非就是一个由各种渣滓做成的下民。
那些被叫来灭口的人见这些人全都是一副找人拼命的样子,再加上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确实难缠,心中便已经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完成灭口马贼队伍的这个任务了。
他们打了个手势,剩下的人就飞快地聚集在一起,然后带着那两个被夜鸮杀聊人,就飞快地离开了现场,化作了远处一片金黄之中的几个的墨色原点。
这些幸存马贼首先是不可置信的茫然,随后是忽然活下来的喜悦,最后却转为了一种细腻的悲伤。
他们为自己能够活下来而感到幸运,但是同样也对那些在这次“意外”之中丧失的人而感到悲痛。
可夜鸮,见惯了这种生离死别的人,却完全不对眼前之景感叹,只是觉得有些唏嘘。
从场上这些迹象来看,这支马贼或许还无法与其他大商队经常的卖贼力量相比肩,但是也算得上是一个比较不错的马贼队伍了。
长此以往,这伙马贼慢慢成长下去,总会成为这北傲国境内焕然一新的大型马贼势力。
可是,这个梦,最终还是被人故意破坏了。
夜鸮没等他们伤春悲秋干净,而是看他们不再鬼哭老杭,脸上的泪水也终于不再涌出来之后,就直接站在了他们面前,对他们道:
“不管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跟我离开这里。”
语气看似随意,却透露着不可动摇的坚定,让人根本生不出拒绝之心。
幸村马贼,自然被夜鸮的这种态度给唬住了。
不过即使如此,人群之中还是有些疑问的。
首当其中,就是刚刚在与灭口之人缠斗之中表现很好的幸存马贼,他疑问道:
“离开,我们能离开到那里呢?还不如就在这里等待当家的他们回来,将这些兄弟们好好安置。”
可夜鸮听了他的话后,并没有同意,而是就站在原地,神色微冷地对他们道:“谁都不确定哪些人有没有可能再杀回来,毕竟你们这些在他们看来,不过就是一群的蝼蚁,一次没有全部碾死,就已经是够丢脸的了。
若是有机会,怎么可能会让你们继续这样自由自在地生活下去?”
那人一听,脸色一白,显然是顺着夜鸮的话,想到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