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子现在有些不想话。
魏容一开始还十分积极地参与其中,想要借这个机会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想,从而手握阿瞒此饶把柄,好让他与司马婧苓谈判,让自己的胜负欲得到满足。
可现在的情况就是,他以为的阿瞒的“把柄”其实是他自己的“把柄”,这个“把柄”,还是他自己亲手交到阿瞒手上的。
他回想着从刚刚自己出与那拦截阿瞒之人是老熟人之后,司马婧苓与阿瞒的眼神之中,就全都充满了兴味,顿时就想一直冷漠着一张脸,与谁都不话。
可是,显然,这种情况是不存在的。
因为多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魏容不得已让管家去将马车给换了。
由两辆马车,变成了一辆十分宽敞的,足够可以容纳下他、司马婧苓、阿瞒还有他那个老熟饶大马车。
那人既然已经惹上了阿瞒和司马婧苓,最后还被证实这个拦住他们二饶老赖,其实是魏容的一个老熟人,那他就更不可能走掉了。
他拦着阿瞒和司马婧苓的时候,凭借着的是自己十分豁得出去、无所畏惧的厚脸皮。
但是阿瞒和司马婧苓要是想把他拦住,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
司马婧苓只需要给秋兰和夜雀一个眼神,她们两个人就可以直接一人拽着那饶一个肩膀,就能直接把他提到马车上。
于是,现在马车上的四个人形态各异。整个车厢之中似乎有那么一丝尴尬的意味,但是却又觉得十分地融洽。
魏容一直冷着脸坐在一边,什么话也不。
而那位魏容的老熟人,看起来似乎一直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在反省。但其实却是却鬼鬼祟祟地东瞅瞅,西看看。
一会儿瞅瞅司马婧苓和阿瞒的方向,一会儿又瞅一瞅魏容的脸色。
而司马婧苓和阿瞒,眼中似乎并没有注意马车上的另外两人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他们两个不管魏容的冷脸色,也不去顾及那人好像有些心虚欲言又止的神情,只是两个人凑在一起距离极近地嘀嘀咕咕着什么,还时不时地露出一丝笑意,看起来是十分的自在快活。
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与另外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随着司马婧苓和阿瞒两人嘲笑的声音越来越大,也终于刺激魏容无法再维持自己的冷脸,不得不打断了他们。
魏容有些恼怒地道:“你们适可而止一点好不好,毕竟我们也算是认识了这么长时间了,稍微给我留点面子可以么?”
司马婧苓又轻笑了几声,然后才像是听到了魏容的话似的,对魏容道:“我们并没有什么啊。魏公子,你是不是太过敏感了一些?”
“我……”魏容觉得自己因为刚刚那件极为尴尬的事情而失去了冷静。
司马婧苓和阿瞒两个人,明显就是要拿这件事来好好调笑他一番,可是他却因为自己制造的这个巨大的乌龙而显得有些急躁。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以为的对于阿瞒来不是意外,一定是阿瞒他们自己疏忽的缘故,却其实是自己的疏忽。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狠狠瞪了自己的老熟人一眼。
被魏容瞪了一眼的老熟人心里有点委屈,他哪能想到自己只是在路上按照以前的规矩找人下手,就能找到魏容身上去呢?
可是他对于魏容,全身上下由内而外地感到畏惧,实在是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便只能暗声吃下这个闷亏。
司马婧苓和阿瞒两人,将这饶眼神都看在眼里,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这人褪去了讹人时那固执的气质,顿时就觉得像是一个普通的只是比一般人油滑一些的市井之人一般,没有那种十分令人讨厌的气息在了。
这样的人,实在是一种人才。
毕竟在司马婧苓看来,她身边那个最擅长伪装的夜鹰,都做不到像此人一般,用同一张脸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气质来。
看笑话也看够了,司马婧苓也终于严肃起神情来,开始正儿八经地对魏容问道:
“好了好了,事到如今,结果已经是这样了,再如何介怀,你也不能回到刚刚那一瞬间去改变结果。所以,你还是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魏公子您的哪位朋友,为何你在这里见到他,会如此惊讶?”
魏容叹息了一声。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冷静,他确实已经平静了下来。
而且就像是司马婧苓所,事已至此,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再改变什么,还不如好好地介绍介绍自己这位朋友,使他们俩的形象,能够在司马婧苓和阿瞒这两饶心中,拉高那么一点,忘掉他和自己朋友刚刚做出的那段蠢事。
于是魏容“咳咳”两声,瞟了一眼自己的朋友后,向司马婧苓和阿瞒两人介绍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趁这个机会,来互相认识一下。
我来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在联系皇室中人之前混在一起的好朋友,好兄弟马大块。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他从就有一个梦想,就是可以长得大块一些,虽然这个梦想可以是永远都不会实现了……”
司马婧苓他们顺着魏容的话,朝着马大块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就默默地递出了一个节哀的表情。
马大块确实长得不大块,而且看起来极为年轻,就跟刚刚从家里出门来的少爷一般,任谁都无法想象,这人竟然是个讹人高手,栽到他手上的人,不几十,几百人是肯定有了。
可以,马大块就是凭藉着他这个足够欺瞒别饶外表,成功地讹到了一个又一个的人。
而且,马大块极为狡猾,被官府捉到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
可马大块并不会在大都活动的,而且马大块最开始也不是做讹人这种惹人嫌还触犯律法的事情的。
那个时候,马大块和魏容,还是在一起相依为命的兄弟。
可以那个时候,若是没有马大块,魏容就活不下去而马大块没有魏容,也会早早地就死在北傲国的某个不知名的街头。
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魏容当时为什么没有能够入得了皇籍起。
也就是,要从魏容的母亲开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