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无耻贼人!”
飞羽一击不中叱骂出声。
良辰在抱着风童滚下时,手中的骨钉一根也没浪费的纷纷向飞羽激射而去。
那骨钉并没淬毒但却附上了梵央的一缕业火,就是神仙那火也能烧动他们的骨头。
飞羽虽然将骨钉一一打落,但她看着若风肩上竟被钉入一根骨钉,此刻被固定在原地,哇哇大叫着却不得动弹的模样时。
她愤怒了,一向少言的她终于开口骂人。
飞羽冷冷的眼光瞟到良辰还有余力站起,心里的愤怒终于让她催动灵力,念出某人留给她的咒语。
果然良辰面色慢慢变得不对劲,他意识到什么的摸向自己脖子。
但还不等他的手碰到脖子,他就已经被切断了与这个世界的联系。
“飞羽教习您怎么会在这儿!”
意识到了良辰并不是她以为的毫无防备,风童终于站了起来,也因此她没有看到身后良辰无力闭眼那一幕。
风童不愿与飞羽为敌,仍是过去要劝她。
飞羽却面色一冷,全然没了之前指导她时的温柔亲切,她厉声发问:
“风童你还来这里干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跟来吗?”
“我……”
风童还想挣扎着回答,然而有人却比她更快一步的问出话:
“飞羽,还有两个云山的弟子,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这是我邬琅的地界!你们以为这是你们云山的集会场所吗!”
邬琅之前被若风狠狠的摔到一边。
现在他鼻青眼肿的扶着腰站起来,虽然他这幅样子实在没什么服力,但还是让人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邬琅前辈,您听我解释……”
风童微微一鞠躬,还在组织着措辞,但下一秒就被狂暴的飞羽给打断。
“邬琅你有脸这种话!若风快去,完成你的使命!”
飞羽像是被邬琅的主人架子给气到了,她先是拔出若风肩上骨钉,任由鲜血喷洒在岩顶上,后又强行将若风从昏迷中唤醒。
“飞羽教习,你在做什么啊,那是若风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风童疯了一般的质问着飞羽,立刻就要去抓住若风的手,但却被飞羽毫不留的击飞。
飞羽现在的面色已经冰冷的可怕。
“风童,你该认清你是谁,你是云山的弟子,离寻的弟子。我交付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为什么还要不听话的跟来?你的门派功绩都不想要了吗?”
好似一箭射入了风童心脏,顷刻之间她的血液都凝固了。
飞羽的对,她是来完成任务的。
现在任务已经完成她应该离开了,而且她应该马上回去见师父,见她心心念念的师父。
“明白就好,这就给我出去。”
飞羽见到风童震撼表情,便懂了她心中所念所想,感叹一句不过少年心性。
然后飞羽做出了令人意外的动作,她上前来到风童与良辰面前。
“咦,良辰你怎么了?你怎么也倒下了。”
风童惊恐的看着飞羽前来,然后发现良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昏迷,毫无生气的背对着她。
飞羽蹲下起身,拎着风童和良辰就往洞外走去。
“喂,你们云山人把我的洞府搞成这样,就这么拍拍屁股就走了?”
邬琅很是愤慨的看着一地的破瓷碎瓦,狼藉药汤。
飞羽没有理他,只是两手分别死扣着风童与良辰的死穴,如同拎着两只鸡崽的拎着他们俩。
若风在飞羽替她拔出骨钉后恢复了片刻的神智。
她茫然的看着四周,但一听见“邬琅”二字,若风就又开始激烈的颤抖起来,又是即将异变的模样。
“喂喂喂,若风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啊!喂,飞羽这是你侄女,你都不管的啊?”
邬琅一边手忙脚乱的给若风擦着嘴角的涎水,又一面对着头也不回离开的飞羽大喊道。
好好享受吧……
飞羽在最后留给了邬琅一个冷笑的侧脸。
她要守着风童,她不会再让任何人来打扰她的若风渡劫!
“飞羽教习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我们好好谈不行吗?”
风童意识到了什么对着飞羽恳求起来,她还大声的呼唤着良辰,但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飞羽不回答风童的话,她将风童和良辰扔在洞口。
她伸手重新布上一层结界,里面的邬琅看不见外面了,但外面的飞羽却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里面的状况。
“你不要再话了,你再一句,我保证你身边这个人立刻死在你面前。”
风童没有被飞羽的话吓住,但她却真真切切被良辰的状态给吓住了。
他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就连呼吸都已经停止,整个人就好像死了一般……
“好好好,我不了,飞羽教习你救救他!”
强烈的害怕让风童顾不上别的,飞羽见自己如愿以偿,便冷淡的点点头。
她的眼睛没有离开过洞,她侧脸快速的:
“等若风渡劫完毕,我就让他醒来。风童,这段时间你不要再有动作,这都是为你好。”
“原来若风还没渡完劫?”
风童惊奇但在飞羽严厉的眼神下终于不话了。
她主动的捏紧了良辰的手,看着他的脸暗暗发誓,她一定会救他醒来的。
事实上就算风童想要反抗也是不可能的。
虽然飞羽已经没有捏住她的死穴,但她不知被点了什么穴位,浑身乏力的难以动弹,更别左右大局了。
飞羽抱胸严肃认真的看着洞。
希望粗心的邬琅不要想起任何不对的地方,比如她是怎么出现在光华洞内的。
“哎哟,好了好了哇,你看看你这个样子,真是可怜啊!”
邬琅还没意识到若风异变后又将杀他,只是心疼她的为她止血上药盖好被子。
哪怕若风眼睛如同中邪般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他也全当若风的药效还没过去。
邬琅收拾了一地狼藉,突然又灵光一现的扭头对着若风道:
“我知道你姑姑为什么不来救你了,定是怕我邬某人找她算账,她打不过我,所以一见了我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嘿嘿一定是这样!”
邬琅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将他邬琅的大名的整个洞穴回响,他却没有注意到若风的手已经慢慢的爬上了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