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年起，你就负责美国那边的总公司。”

……

顾北倾有点头大。

他与她竟是不欢而散。

“顾总，您到那边的行程已经安排好了，请您过目。”

“顾总、顾总？”

林楠摇摇头，把行程表塞到了顾北倾手中。

“一会儿再看吧，我累了。”

“顾总，现在这个局势，您真的适合去总公司吗？”

“我不知道。”顾北倾闭上了眼。

“Moster公司不久后将入驻Q市，您这时候离开怕是不妥。况且，凌川还并没有彻底收购晨锐，董事长这是……”

“尊重我父亲的决定吧林姐，他总会有道理。”

林楠默默叹了口气：“那您休息一下吧。”

“嗯。”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

“一杯焦糖玛奇朵吧，谢谢。”

“好的，请稍等。”季以桐抱着菜单走向柜台，不自觉地望了望门口。

“桐桐姐！你一大早发什么愣呢？”

“没有啊韵韵，哦！一杯卡布奇诺，诶好像不是……”季以桐揉着太阳穴，“刚刚客人点的什么来着……”

“是焦糖玛奇朵！”乔韵韵戳戳季以桐的脑门，“桐桐姐你清醒一下，没睡醒就别来加班了，快回去吧。”

“哦，那我去厨房帮帮忙吧。”

“诶？”乔韵韵看着季以桐，怎么都觉得别扭，“小心点啊！”

“子辰，我来帮你。”季以桐接过牧子辰手上的咖啡杯，到水池边刷洗了起来。

“姐我一个人可以的。”

“没关系，前面有韵韵，你休息一会儿吧。”

“那……谢谢姐啦，我去开局游戏！”

季以桐笑着摇摇头：“你啊，应该跟佳佳结个伴。”

“确实诶。”牧子辰点开了游戏，“我和靳佳现在特有默契！”

“你们两个啊，真是天生一对。”

不经意间，牧子辰红了耳根。

飞机轰鸣着飞过季以桐头顶的天空，透过窗户，它在云朵上挖下的隧道清晰可见。

他应该快到了吧。

出神的季以桐早把放在桌角的咖啡杯抛在脑后，胳膊往右边一靠，杯子滑落到了地上，瞬间粉身碎骨。

季以桐使劲咬了一下嘴唇，手忙脚乱地收拾了起来。

“桐桐姐怎么了！”乔韵韵第一个冲了进来，紧跟进来的还有牧子辰。

“没事。”

慌乱中，季以桐割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

“姐你流血了！”牧子辰把手机丢到一边，“韵韵你去帮姐包扎一下，这边我来收拾。”

“好。”

……

女生宿舍。

“猪队友干嘛站那不动了！”卓靳佳飞速点着鼠标，“这个牧子辰找揍啊！”

……

“桐桐姐你怎么了？”乔韵韵贴好最后一块胶布，“从早上就心不在焉的。”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不过韵韵……我就破了一个小口子，你至于包成粽子吗！”

“这个……”乔韵韵嘴角抽了抽。

“这个方案不是很妥当，再去改。”

“是。”林楠在笔记本上记录着，身体突然剧烈抖动了一下，本子下了一道很长的划痕。

“怎么回事？”顾北倾弯腰去捡掉落在自己脚边的笔记本，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前撞去。

“呃……”顾北倾扶住头，整个人缩到了前后两把椅子间的空隙里。

“北京时间上午九点，Q市飞往纽约的航班在机场失速坠毁，至今未搜索到存活人员。”

坐在出租车里的季以桐滑手机的动作瞬间停止。

“果然啊，大难临头谁都跑不掉。”司机师傅摇着头看向后视镜，“小姑娘你怎么了？”

季以桐坐在后座上，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过她的脸颊。等她察觉时，泪水已经打湿了围巾。

“喂……”季以桐颤颤巍巍地接通了电话，“你先不要说，那不是他坐的航班对不对……”

“以桐……我要飞去纽约一趟，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苏子秋握着电话的手松了松，“相信他。”

“不要去！”季以桐吼了一声，吓得司机师傅一哆嗦，“你要是再出事了我该怎么办……”

“放心。”

“嘟——嘟”

忙音让季以桐更加慌乱了起来：“师、师傅，我要去机场，不对！我要回家……”

“你家在哪啊？”

“家、家……”季以桐捂住脸，大声哭了出来。

“小姑娘你别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