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海林婉儿也不着急冲出去,两人背靠着背,只把从屋门挤进来的,从窗户窜进来的,还有从屋顶跳进来的这些人解决掉,倒也游刃有余。
外面的樱花使见冲进屋的教众都没了声响,心觉不妙,想来吴霖他们功力不减当年,如今小茅屋里挤不进多少人,又占不了人多的便宜,立马喝道:“快把茅屋给我拆了。”
早有人拿铁链拴住茅屋的横梁支撑啥的,铁链另一头有人上马一拉,只听“砰”的一声,小茅屋四分五裂了。
林正海林婉儿边打边退了出来,来到外面的空地上,只见外面的菜园子也被践踏的面目全非,西红柿、茄子,黄瓜都成了一片红色紫色绿色的烂泥。
樱花使见出来的只有一老一少,不由心急,这吴茵哪里去了?是死了还是逃掉了?不管怎样,眼下若抓不住吴霖,很难向宫主交差。想到这,桃花使挺起宝剑,飞身过去,直指林正海。
“爹爹小心”,还好林婉儿眼尖,看到樱花使偷袭。
林正海回头一瞄,只见剑尖已快至眼前,连忙身体往后一仰,接着一个旋转,躲到一旁。
樱花使一剑刺空,紧接着又来一剑。
“爹”,林婉儿想过去帮忙,奈何一时脱不了身。
林正海平时因躲避仇家不敢显露武功,身手不免生疏,又兼年纪大了,竟一时没扎稳步子,“扑通”一声,竟滑倒外地。
不过正是这一滑,樱花使第二剑又落空了。
没想到大敌当前竟然马失前蹄,还好因祸得福,林正海顾不得疼痛,忙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哈哈哈”,樱花使嗤之以鼻,来不及调侃,冷笑一声,挺剑再刺。
“爹”,林婉儿几乎使出了洪荒之力,终于抢至跟前,长剑一横,“啪”的一声,挡住了樱花使的攻势。
“你是谁?”樱花使显然对林婉儿不感兴趣,一双眼睛只盯着林正海。
经过前赴后继的车轮战,林正海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明显体力不支起来。
“我是他女儿啊,刚才没听见我喊我爹啊?”林婉儿担心爹爹,一直在想该如何脱身才好。
“奥?接招”,樱花使这才对林婉儿有了兴趣,抓到吴霖的女儿也是大功一件哪。
“婉儿,你先走,别管我。”林正海感觉今日凶多吉少了。
婉儿一听,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她和樱花使过了几招,假装不敌,转身逃跑。
“你还真跑,不管你爹了?”樱花使冷笑一声,果断追了过去。
婉儿跑了一会,见追来的渐渐只有樱花使一个。终于不用被许多人围攻,可以专心对付领头羊了。
婉儿暗喜,回身迎战,使出毕生所学,招招十层功力。
樱花使猝不及防,没三招,就被林婉儿擒住。
林婉儿见过新月使服毒,所以忙点了樱花使的穴道,让她不能咬开嘴巴里的忠心蛊。然后马不停蹄,抓着樱花使的肩膀飞奔回去。
可怜林正海被一群白衣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攻,忙的跟个陀螺一样,胳膊上、胸前已经负伤,衣服上已经浸出斑斑血迹。
“都住手”,林婉儿大喊一声,可是人声嘈杂,只有一少部分人住了手。
“你们头头被我擒住了,快住手,不然我杀了她”,林婉儿又喊了一声。
“快住手,快住手,灵使被擒了”,一名白衣弟子发现樱花使被擒,吃惊不小,忙嚷嚷着让众人停手。
林正海见婉儿竟然擒住了樱花使,很是欣慰,这才得空脱身。
“婉儿,好样的”,林正海跃到林婉儿身旁,兀自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来累的不轻。
“爹,你没事吧?”林婉儿关切的问。
“没事,都是皮外伤,休养月余就没事了。”林正海答道。
林婉儿这才放心,对着乌压压围上来的白衣弟子喊道:“都退后!”
“退后,都退后,樱花使在她手上呢。”还是那名白衣男子帮忙张罗,倒省了林婉儿多费唇舌。
白衣男子名叫吴冲,看来是个小头目。
“你们都别跟来,待我们安全了,自然放了你们家灵使。”林婉儿又说。
吴冲忙喊道:“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我发誓”,林婉儿不想耽搁时间,忙要举手发誓。
“以你全家人性命发誓,我便信你”,吴冲一脸郑重,显然他很担心樱花使的安危。
樱花使又气又急,可惜口不能言。
用全家性命发誓?这得争取爹爹同意吧?婉儿看了看林正海,林正海点点头。
“好,我发誓,如果待会不放了樱花使,我们一家人都不得好死。”林婉儿朗声道。
“好。你记住你的誓言,如果背信,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吴冲一字一顿的说。
“你放心。我们可以走了吧?”林婉儿问。
“不能让他们走”,吴冲还没说话,人群中已经有了不服的声音,一浪比一浪高。
“大家听着,樱花使若有不测,我们也脱不了干系。宫主若责罚,我吴冲一人承担”,吴冲大声说道。
果然,非议声没有了。
“你们走吧”,吴冲看着樱花使,一脸担忧。
林正海三人一路走出深山老林,直到了有人烟的地方才停下。
林婉儿让樱花使坐于大石上,伸手点上她胸前的璇玑穴,让她不能动弹,方说道:“此穴片刻就解,你先坐会吧”。
林正海林婉儿不敢耽搁,继续赶路,很快就消失在大街上。
林正海和林婉儿赶到白心阳投宿的客栈,敲响了房门。
林夫人等人已经等候多时,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如今听到敲门声,警觉的问道:“谁?”
“娘,我们回来了”,林婉儿一听他们果然在白心阳这里,很是高兴。
林夫人慌不迭的打开门,高兴的念叨:“阿弥陀佛,你们回来了就好。”又见林正海受了伤,忙问道:“老爷,你受伤了?没事吧?”
“没大碍,都是小伤”,林正海边说边坐下歇息,“若不是婉儿,我这把老骨头恐怕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