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早拿了创伤药和绷带过来帮林正海包扎伤口,说道:“还好婉儿没受伤,一身功夫总算没白学。”
林正海忍不住笑道:“还是婉儿机灵,知道擒贼先擒王,不然那么多人,只唾沫星子都能把我们淹死。”
“那也得有本事擒住王才行啊。”林夫人道。
“婉儿假装逃跑,把那领头的引出去老远。没有了帮手,那人就不是婉儿对手了,不一会就抓小鸡一样给拎过来了。”林正海越说越高兴。
“哈哈哈”,众人都笑了,
“对了,白公子呢?”林婉儿这才发现屋里没有白心阳。
“白公子他不放心你,赶去找你们了”,林夫人道。
刘振道:“不知白公子啥时候回来。这里安不安全。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林正海沉吟一下,说道:“那我们还是分开住吧,省的灵玉宫追来。我们被一窝端了。还是我和婉儿留下断后。”
“你都受伤了,还是我跟婉儿留下。”林夫人说道。
“小伤而已。再说我们男人笨手笨脚的,怎么照顾馨儿?”
“也是,那好吧。”
众人正待起身,突然听到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咚咚咚”的敲门声。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福是祸。
“谁?”林婉儿高声问。嗓门高也是一种震慑。
“是我,白心阳。”白心阳“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林婉儿忙打开门,笑道:“还以为你得待会子才到呢。怎么这么快?”
白心阳进来后随即把门关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兀自往下掉,边擦汗边说道:“我去找你们,发现那里已经偃旗息鼓了,他们好像也没占到便宜,我又马不停蹄往回赶,一路也没遇到你们,很着急,还好你们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林正海夫妇见白心阳如此担心女儿,很是欣慰。
林夫人道:“贤侄,快坐下休息会,婉儿,快倒茶。”
“多谢伯母”,白心阳这才坐于下首,接过林婉儿刚倒好的一杯龙井茶,一饮而尽,方真诚的说道,“伯父伯母,我感觉住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不如都随我去无忧谷住吧?”
“这个……”,林正海捻着胡须,不好开口答应,毕竟他可能被白心阳当做杀父杀母仇人了,其中误会,又不是那么容易澄清的。
“事不宜迟,我们走吧?别辜负了白公子的一番美意。有什么事到了无忧谷再说,如果被灵玉宫的人堵到门口,可是想走也走不了了。”林婉儿劝道。
林正海看了看有孕在身的林馨儿,终于点头答应。
说走就走,一行人收拾下行囊,立马随钟琪赶到了无忧谷。还好竹楼够用,都是白心阳闲暇时自己琢磨着样式做的,虽然稍显简陋了些,但依山傍水,竹海摇曳,倒也清静。
几个月来,林正海一行人终于不再草木皆兵,吃了顿安心饭,不由得对白心阳又感激又愧疚。
林正海的竹楼下有一条蜿蜒的小溪,溪水叮咚,很是悦耳。
林正海悠闲的坐在躺椅上,品茶乘凉,老远看见林婉儿,忙喊道:“婉儿,婉儿。”
林婉儿径直走了过来,怀里抱着一只可爱的小奶狗,笑道:“爹,住的还习惯吗?”
“习惯,这里真是养老的好地方,哪怕灵玉宫覆灭,我也不想走了。”林正海乐滋滋的,又正色道,“对了,你问白公子了吗?”
“问了,可他只知道灵玉宫害死了他的爹娘,其余一概不知。他已经去他叔父那询问了,应该快回来了。”林婉儿边抚摸着小奶狗的脑门边说。
“林姑娘,伯父”,白心阳从一片葡萄架下走了过来,面有难色:“叔父不肯告诉我实情,非得请林伯父去了再说。”
“我去便是。”林正海立马站了起来。
林婉儿担心爹爹,忙问道:“白公子,我能去吗?”
“一块去吧,应该没问题。”白心阳道。
“那走吧。”林婉儿把小奶狗放在草地上,死神跟了上去。
白心阳带路,只从葡萄架下或者紫藤萝架下走。外面烈日炎炎,这藤蔓架下却清清爽爽,空气中不时飘来葡萄的甘甜和紫藤萝得芬芳,沁人心脾。
“到了。”白心阳提醒道。
林婉儿抬头,只见青山绿水间,有几只雪白的仙鹤分外扎眼。竹林和松柏的掩映下,一栋雄伟的竹楼若隐若现。
三人穿过小桥,来到竹楼前。
玉茹早迎了上来,礼貌的把三人引到二楼的露天楼台,在这里,可以看到仙鹤嬉戏,梅花盛开,风景更比别处不同。
露天台很宽阔,布置简洁,只中间有一张紫檀木桌很是显眼,桌前坐着两人,一男一女,年纪40有余,正是白神医的弟弟弟妹,白万雄夫妇。
“吴兄,别来无恙?”白万雄起身,抱拳问候。
“白兄,别来无恙。”林正海还礼。
“都坐下吧。”白夫人招呼众人入座。
林正海道:“白兄,在下现在名为林正海。当时灵玉宫搜罗了一群小孩子入教,因为年纪小,很多人都不记得自己姓什么,所以教众大部分姓吴,如今既然脱离了灵玉宫,就不再姓吴了。”
“好,以后就叫你林兄。”白万雄道。
大家又寒暄了一阵,白万雄正色道:“20年前,家兄家嫂被人杀害,还被放火烧尸……我检查下遗体,均是死后被烧。身上伤痕是无情殇造成的,那无情殇是灵玉宫宫主的独门绝技,世上没有第二人会。我大哥也提过,他和灵玉宫宫主有过节,如果有一天他有什么不测,让我不要报仇,好好照顾家嫂和心阳,谁知道竟一语成谶。大仇未报,我也没有一天安生。以前心阳还小,告诉了也没用,徒增仇恨,如今,也该告诉你们了。大仇不报,我也是死不瞑目的。”
众人听着,都一脸凝重。
“不管灵玉宫宫主有多厉害,我白心阳必报此仇!不报此仇,枉为人子!”白心阳早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