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地强调:你最爱的人是谭雅,不能爱上其他的女人。
其他女人指的是谁,他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
一直以来他从未放弃寻找谭雅,想当面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初为什么要从他的生活了彻底消失。
这么多年来,他的身边未曾有过其他的女人。
尽管在外界的眼中他只是一个瞎子,想要接近他的女人还是不计其数,他始终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
除了谭雅,他唯一接近的女人莫属于林花语。
至于对林花语是什么样的感情,他给自己定义得很清楚,两人纯属合作关系,各取所需。
医院里,医生给顾南城的做了全面的检查,从头到尾没有任何遗漏的。
他本就没有什么问题,再怎么检查也不可能有什么问题。
要是一个正常的人反倒是在医院里检查出了问题,这可是个大麻烦。
李医生戴上他的专属眼镜,拿起摆在桌上一叠的检查报告,全都是顾南城的。
多了没事,顾南城非不相信,来了一个全身检查。
医者父母心,李医生对待任何一个病人都一视同仁,既然有人找他,他就又必要接到病饶疑惑。
一字一句从头看起,做到不漏一个字不落一句话。
看完检查报告,李医生摘下眼镜,结果还是如此。
身体上的问题他可以医治,熟其它方面的原因他可就束手无策,“你的检查报告显示身体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至于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这种状况很可能是你心里的原因。”
人认为自己有问题,无非两种原因。
一:他是真的生病了。二:病得还不清。
显然顾南城属于第二种,是他无法医治的。
心病还需心药医治,他连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都不知道,医生又怎么会知道。
李医生是他最相信的人,他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就一定没有问题。
自己所拥有的不适的状况难道真的是心里问题?
离开时李医生塞给他一张名片,是李医生认识的一个心里医生,还特地叮嘱他务必去看看。
从医院离开,他将名片随意地塞到车里的盒子里,让看心里医生是不可能的。
或许是害怕知道结果。
听心理医生都会一种技术:催眠,让病人袒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而他不愿意看到自己内心真实的一面。
今是大年初五,从医院出来,道路上的车辆明显比平时多了许多。
脑子里还是会想一些奇怪的事,比如林花语冲着他笑的画面,车开得缓慢。
都酒能消愁,他开车去了酒吧,是陈锡轩带他如果的酒吧,也是林花语和金娜娜经常光鼓酒吧,他俗不知借酒浇愁愁更愁。
顾南城原本就不是一个喜欢酒吧这种场所的人,每次陈锡轩约他到这里的时候甚至会有些反福
总是一个人坐着,默默地看其他人表演,他则喝着白开水,与其他人显得格格不入。
曾经的他并非如此,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
谭雅离开他的那一,他至今也忘不了。
那是大学生活的最后一个月,每个人都忙着毕业论文,忙着毕业答辩,那段日子很忙碌。
他的室友一共四个人,由于顾南城和谭雅谈恋爱搬出了宿舍,四人聚在一起的时间也少了。
眼看毕业的日子一临近,或许从毕业那过后就不再会相见。
对于女生来可能还好,玩得好的会留着联系方式,有时间还会一起约出来聚聚。
相比之下,男生他们则并没有这样的想法,散就散,大学四年就像是一场为了离开而准备的聚会。
当陈锡轩提议,就他们四个好好聚聚。
当时除了顾南城又女朋友之外,其他的三个人都是单身狗,为了不让他们受到一万点的暴击,顾南城也没有带上谭雅。
那次的聚会仅仅只有四个人。
聚会的场所是在他们学校一家酒吧。
大男生又不会煽情的话,男生之间的聚会无非是靠酒来交流。
当晚上所有人都喝多了,而且是喝了很多。
顾南城抹黑回到家已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倒在沙发上便没有了意识。
第二醒来,脑袋还在隐隐作痛。
他和谭雅租的房间不算大,两室一厅,格局很,只要有一丁点声音都可以听见。
那早上却显得格外安静,马路上的汽车声都似乎大了好几倍。
由于昨晚喝太多酒的缘故,口干舌燥的,顾南城首先喝了一杯水,事后才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上面显示的是十六点五十五分,外面的还亮着,没错是下午四点过。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异常显眼,这不科学。
谭雅怎么可能放任他睡沙发不管,再将视线转移到沙发上,沙发上空空如也,没有被子。
房间里安静得让人害怕,窗外传来的汽车声、鸣笛声、嬉戏声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再看看手机,没有收到谭雅的一通电话,一条短信。
一切似乎都在向他暗示什么。
不由得让他想起昨谭雅的反常举动,像在向他做最后的告别。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喝太多。”,是谭雅的原话。
当时陈锡轩他们还开玩笑,“嫂子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保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事事想来也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就是简单的关心而已。
“我不在的时候”这几个字却不断地在顾南城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比复读机还要复读机。
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脸色异常凝重,将手中的水杯一放。
水杯从桌角滑落,“砰”的声音很大,水花飞溅,玻璃碎了一地。
他的感觉很不好,都碎碎平安,他丝毫没有感受到平安的氛围。
心里很焦躁,很不安。
二话没,拨通了谭雅的电话。
“嘟嘟嘟”的声音都没有,只有不断重复的一句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一遍又一遍…
在不太大的客厅里来回地走动着,手里的动作始终没有停止过,不停地拨打着电话。
电话终究是关机的状态。
谭雅不是一个如此马虎的人,就算真的有什么急事都会提前告诉他。
手机关机,信息不留,这样的状况从未发生过。
电话打不通,顾南城开始给谭雅发消息。
发出的消息只显示一个感叹号,发送不成功。
顾南城不停地发送同一句话,一连串下来都是感叹号。
他整个人是恐慌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手不停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