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幅画,画的是一幅山村垂钓图:画里面的山村,坐落在连绵起伏的深山中,在郁郁葱葱的树林中只隐隐露出几栋房顶。
一条溪从村口缓缓流过,溪边坐着一位垂钓的老人。
这幅画咋然看上,去跟寻常的山水画没什么区别。
但苏清这次带着好奇心认真一看,却惊然发现这个画里的山村异常熟悉!
不管是村子的的方位,还是村口溪的流向,山川走向都跟她的故乡一模一样!
难道画家笔下的村子,真的是自己的故乡?
带着这种无比震惊的怀疑,苏清不由凑近了去看这幅画,竟然发现画中出现寥寥无几的人物。
跟之前村子里那些人形象十分相似!
虽然每个人物都是寥寥几笔画,但是都十分精准的画出了人物的特色。
特别是当他看到画中,一个在树林中躬着身子,负手闲逛的老汉的时候,心里突然一震:这不正是她以前的那个,经常上门辱骂她们母女的便宜爷爷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画中?
为什么自己的爷爷,会出现在道一爷爷的画中?
“姐,你发什么呆呢?”道一见她直勾勾的盯着那幅画,像着了魔似的一动不动。
于是,抬手轻轻推了推她,满眼关心的问:“是不是觉得这画有什么不对劲的?”
苏清这才回过神,有些失魂落魄的看着他:“没问题,没什么问题,画得非常传神。”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跟道一解释:为什么这副看上去很抽象的国风山水画,她竟然能看得出是以前生活过的山村。
也是她成人后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从长大的故乡。
但很明显这幅画意境十分的抽象,外人怎么也不会联想到,它是一个实体山村一角的缩影。
而且苏清还从里面看到了,她非常讨厌的爷爷。
但道一还是感觉到她的状态不对,于是叫住她十分认真地盯着她问:“姐,你看了这幅画,是不是看出什么门道了?”
苏清深吸一口气,用就连她自己难以置信的语气:“这幅画乍然看上去很平常,我是画中的景色。”
“但是,我刚才认真一看,发现这画里的村庄,就是我时候生活过的那个村子!就连人物都跟村里的一些人非常形似。”她最终还是隐瞒了其中一位,被她认出来是自己名义上的爷爷。
但听了苏清的话,道一也十分震惊,他目瞪口呆的盯着那幅画喃喃自语道:“怪不得时候,爷爷一直让我跟他一起看这幅画。那时候我盯着画看的时候,总是百思不得其解:爷爷为什么就对它情有独钟?一有空的时候,就盯着画像一看就是几个时。”
到这里,他突然有些失魂落魄的:“原来关于你的一切线索,竟然都在这幅画里,爷爷已经从就给我指明了找到你的路,但我却一直没有领悟,怪不得他总我是榆木脑袋不开窍。”
听了他话,苏清心里也酸涩异常:她也没想到,原来,在道一口中那个,把她们母女两个逐出家门的爷爷,竟然一直在默默关注着他们。
这让她忍不住,又思索起自己的身世:
当年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老爷子忍痛把刚生下孩子的儿媳,和还在襁褓中的孙女儿一起撵出家门呢?
“我一直以为爷爷不喜欢你,认为你的出生会给,给我们家族带来灾难。母亲为了保住你,才带着你离开的。”道一神色痛苦的自言自语:“我本以为你们躲在一个,爷爷永远都不知道的地方,但没想到他一直都知道你们在哪里。”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些,因为老爷子已经过世,他们可能再也找不到答案了。
不知何时,苏清已经流下两行清泪:当年母亲受到了多大委屈啊,为了把她养大,甘心蜗居在一个,十分贫困落后的村子里。
跟着老实的有些木纳的父亲,生活那么多年。
她时候就一直想不明白:像母亲那般漂亮而优雅的人,为什么会嫁给父亲?
又为什么要忍受蛮横无理的爷爷,时不时上门吵闹,以及村里那些无知的长舌妇指指点点?
现在,她仍然想不通:当初爷爷明知道,她们母女两个在那个村子里过的十分艰难,为什么不接她们回来呢?
若不喜欢母亲,可自己必竟是他亲孙女啊!
从道一的描述当中可知,他们祖孙两二人,虽然在山中住了很久,但日子过得却十分富足。
不过,她心里也只是疑惑而已,并没有对爷爷的作为,产生任何怨怼情绪。
毕竟,母亲跟爷爷都已经去世很久了,他们之间的恩怨己无据可考。
“难道他们两个之所以闹翻,是因为父亲吗?”道一突然看着苏清问:“母亲以前跟你提及过父亲吗?”
父亲啊?
苏清一想到这个词,脑海里就浮现出那个老实巴交的养父的脸,她神色茫然的摇摇头:“没有,母亲只在临终前交待,我有个同胞弟弟,在刚生下的时候被他弄丢了。”
原来,母亲是这样定义他们母子分离的。
道一并不像苏清那样,对亲生的爷爷几乎无所福
因为她从在父母健全的家庭长大,同时又饱受那个名义上的爷爷歧视辱骂。
所以,对于祖父这个词汇,根本就没有好感度。
但是道一心里对母爱的渴望,一直没有消失过。
这也是身为人子,最为然的血脉之情。
他有时候甚至不敢听苏清起,以前跟母亲相处的点点滴滴。
因为每到这个时候,自己都会忍不住的嫉妒:为什么他都没有跟母亲一相处的机会?
本来,今对他来,算是十分平静的一。
但就因为这一幅爷爷最看重的画,他的心理凭空掀起了一股股波澜。
忍不住猜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苏清突然看着他突发奇想般的问:“你刚才,张警官打电话来安保局丢的那一幅画,是不是就是这一幅?”
道一愣了下才回过神,有些惊讶的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安保局丢了一副爷爷的赝品画作?”
苏清也懒得隐瞒:“他在电话里声音那么大,的什么我都听到了!你不用怕我担心。”
道一不以为意的:“绝对不可能的,这幅画是爷爷在十几年前画的。而安保局在案发现场发现了那幅画,据是刚刚画出来从不久,绝对是赝品嘛!爷爷已经离开了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