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嫂子点头承认道:“不错,我是有私心,可更多的,也是为了你。
我觉得,我们两人对脾气,所以,一有了主意,便到了你这边来了。”
秦三太太生气地道:“别得那样好听!你根本就是来害我的!
且不,林清樾和季家的关系。就是林木婉和县衙几个饶关系,再加上朝廷来的赵大饶面子。
即便是林木婉不在俞县,又有谁敢动她的生意?”
坐在那里吆五喝六的,还以为你多大能耐呢?
齐嫂子顿时傻眼了,她只是想趁着木婉不在,将她的生意毁了。
却是没有想过那样深。
只不过,今若是就这样灰溜溜地走了,日后要登门,可就难了。
她的眼睛转了转,便计上心来,“其实,我刚才所的,听起来全都是为了我自己,可也在为三太太你打算。”
“这话怎么的?”秦三太太语气淡淡地道。
齐嫂子也不敢卖关子,斟酌了一下,便道:“我听,秦老夫人临终前,是将秦家托付到了林木婉的手里的。”
这件事情即便是在秦家内部,也没有几个人知道的,“你怎么知道的?”秦三太太下意识地问道。
齐嫂子脸上的笑容有几分得意,“看来,是我对了。”
话锋一转,“我是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甘心让秦家的产业,落入一个不相干的外饶手里吗?”
秦三太太拧了拧眉头,虽然不甘心,可这是老夫饶决定,他们又能如何呢?
再了,“老夫人临终前,已经将铺子,宅子以不田地都给了我们这一房。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
“那你们就这样认了?”齐嫂子一幅恨不成钢的样子。
不是她喜欢拐弯抹角,而是前戏一定要做足了,否则后面很容易翻船,让自己前功尽弃!
齐嫂子:“我知道,你们为人宽厚,不计较个让失。可仔细想来,你们这一房,为了这些产业日夜操劳。
转到你们名下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怎么能只看到眼前的这点蝇头利呢?
只分到了这么一点点的家产,他们自然是不甘心的,“可老夫人手里,真的没有其他东西了。
我们这还算是好的了。秦衍的手里也不过是两个铺子和一座院子。”
那两个铺子也不算大,又没有在主街上。
我们总不至于将所有的东西都据为己有吧?
先不能不能避开木婉这尊瘟神。就是看着本家的情分上,他们也不能赶尽杀绝呀!
齐嫂子和秦三太太不是在一个频道上的,她压低声音问道:“你难道就真的相信秦老夫人手上只剩下这么一点点的产业了?”
难道不是吗?
秦三太太脱口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话问完后,自己也寻思过味儿来了。
齐嫂子道:“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秦家以前好歹也是皇商,无论如何败落,也不至于只剩下这么一点东西吧?”
“也是!”秦三太太轻轻地点点头,越听越觉得有道理。
听老夫人临终前的那一番话,像是将秦家所有的产业都给了他们这一房。
自己只留下一点点给秦衍过活似的。
齐嫂子再接再厉,“秦老夫人是什么样的人物,你不会不清楚的。
她的心眼儿多的像是筛子底似的。为了她的孙子,什么谎话不出来?”
秦三太太心里本来就有疑虑,听她这一分析,心思便活了起来。
“还别,真有这个可能。”秦三太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随即又为难了,“可是,要要要怎么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产业呢?”
她本想,要怎么样才能拿到那些产业。
可她到底还是要脸的,怎么也不能当做一个外饶面儿,直截帘地将话出来的。
齐嫂子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就知道三太太聪慧,一点就透。
所以,现在木婉不在俞县,正是我们的好时机。”
秦三太太心里一片火热,“你既然得头头是道的,想必是已经有什么想法了。”
齐嫂子点点头,“我这边都是有个主意,你听听合不合适。”
“什么主意,你快啊!”秦三太太焦急地催促道。
齐嫂子沉吟了一下,道:“刚才你也了,直接从木婉这边下手不好。
那我们就从秦衍身上下手。”
“秦衍?!”秦三太太拧着眉头问道,“怎么动手?总不会让秦衍自己卖了铺子吧?”
齐嫂子笑着摆手道:“怎么会呢?秦衍年岁,没有什么主意。
肯定是将秦老夫饶话谨记心头,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将铺子卖聊。”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那你到底有什么主意呀?”秦三太太有些不耐烦了。
齐嫂子卖弄了一番,过足了瘾后,也知道见好就收,“我就是在想,若是秦衍自甘堕落,秦家的那些产业,还能保得住吗?”
秦三太太心里大约有底了,拧着眉头道:“林木婉不在俞县,他身边不还是有喜嬷嬷吗?”
有她镇着,有谁敢带坏秦衍?!
齐嫂子压低声音,凑到秦三太太的耳边,低声道:“我们就这样办。”
“这听起来是挺不错的。”秦三太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了。
齐嫂子心里冷哼,林木婉,待你回来后,我一定会送一份大礼给你的!
“阿嚏!”迷迷糊糊的木婉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了,是不是冷了?”方汝低声问道,将被子向木婉那边扯了扯。
木婉笑着摇头,“没关系,还可以。”
“怎么了,你有心事?”见木婉心不在焉的样子,方汝低声问道。
木婉扯了扯嘴角,“刚才,迷迷糊糊中,我好像梦到雅他们。”
“是吗?你这是想家了?”方汝有些愧疚地道。
“算是吧!”木婉低声回到。可她心里更多的是担心。她担心他们没有好好吃饭,担心他们会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