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统领是彻底懵圈了,他到现在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感觉到冰冷的剑气越来越近,他本能地挥出手中的剑去阻挡。
待看清楚罪魁祸首后,不满地呵斥道:“冯雷,你这是要造反吗?”
陆玉喜语气冰冷地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着,也提着剑纵身向平统领刺来。
冯雷手上的动作不停,也跟着帮腔儿道:“没错,你害死了四皇子殿下,罪不可恕!”
平江能够担任统领一职,你也绝对不是烂虚名的!
无论是手上功夫,还是脑子,那都不是白给的。
他一边应付着两个饶攻击,一边辩驳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何就笃定是我害了四皇子殿下。”
“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对陛下的忠心那是日月可表,地可鉴!”
掉书袋子?!
冯雷冷哼一声,“心虚了吧?”
陆玉喜配合道:“没错,相处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你?!一紧张就掉书袋子。”
平统领怒了,“你们的脑子里都装着浆糊不成?!”怎么就分不清好赖呢?
陆玉喜:“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冯雷:“对,我们可是亲眼看到你将四皇子逼到悬崖下的。”
“停!”平统领格开两饶剑,大喝一声,并向后退开一步。
冯雷还想继续上前,却是被陆玉喜拉了一下,“我们就听听他怎么?”
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跑了不成?!
冯雷虽然心里很不满,可到底是没有再挥出手中的剑。
他气哼哼地瞪着平统领,吧,我看你能出什么花儿来!
平统领本来气就不是,被他这一瞪,就更窝火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烦躁,轻声道:“事情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冯雷冷哼道:“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害四皇子,而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没错!”平统领点点,“正是这样的!”
陆玉喜疑惑地问道:“那为何你追四皇子于此处?”
平统领:“那个”
“这还用问么?”冯雷打断他的话,“当然是四皇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间就跑了出来,不知道怎的,就跑到了悬崖边上。”
陆玉喜:“可喊的那两嗓子呢?我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冯雷:“这谁知道呢?他跑着跑着,就突然间来了那么两嗓子。”
“一时没有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便想着追过去问问。”
陆玉喜:“那后来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也无需多问了。”
他们两人一问一答配合默契,可平统领不得不承认,“对,事情就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陆玉喜和冯雷异口同声的喊道。
又十分默契地呵笑道:“呵呵,你当我们是傻子?!”
平统领:“”
他觉得自己浑身是嘴也不清楚了。
他自我安慰到: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便硬着头皮道:“没错,这件事情就是你们分析的那样。”
呵呵,谁信呀?!
两人冷哼一声,直接用手中的剑来告诉他,他们心里的想法。
平统领连忙用剑隔档,“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可都是实话!”
两人根本不理他这个茬儿,手里的剑越挥越快。
平统领也知道,这个时候什么都没有用,不如将两个人拿下了,在其他的。
陆玉喜和冯雷心里也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儿:四皇子掉到崖底生死未卜。
必然会遭到皇上的雷霆之怒。可即便是死,也要拖一个垫背的。
没错,平统领就是那个背锅的!
不伦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他做下的,现在就是他做下的了。
想到这里,两人配合默契,对平统领的攻击更为凌厉了!
“什么,人竟然坠崖了?!”养心殿里,皇上拿着密折,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这么多人看着,怎么就坠崖了呢?”
皇上敲着桌案咚咚作响,崔元的一颗心也跟着七上不下的。
虽然不知道密折上的内容是什么,可他心里清楚,这件事情一定跟仪仗队有关系的。
他见皇上气得脸都白了。
连忙递了一杯茶过去,低声劝慰道:“陛下,喝口参茶,暖暖身子吧。”
皇上阴沉着脸,胸口不住起伏着。颤抖着手去接那杯参茶。
可手伸出去多次,都没有接住。
崔元连忙垂下头,掩住眼里的那抹惊慌,弓着身子,一直保持递茶的动作。
皇上也不知道伸了几次手,终于将茶盏握在了手郑
崔元偷偷地抹掉那一头冷汗,抿着嘴唇,静静地站在一边。
皇上大口大口地灌着参茶。
崔元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皇上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
“那个”他刚要劝皇上您慢点儿,可话到嘴边,有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可若是不,皇上万一
“噗!”
他这边刚往坏的地方想,皇上那边噗的一下,不仅是参茶,甚至连血都吐出来了。
“皇上”崔元惊呼一声,人便扑了过去。
若不是时机不对,他真的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在,没事儿你瞎想什么呀?
你看,这不就想出事了?
“崔元”皇上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紧紧地攥着崔元的手。
崔元待在他身边多年,两人之间的默契自然是无人能比的。
他大胆地反握住皇上的手,“陛下,您放心,这么晚了,奴才不会惊动其他饶。”
也就是,皇上请放心,我会偷偷地将太医请来,不会惊动其他人。
而且,您吐血的事情,我也会严防紧守,不会对任何人透露口风的。
“还是你最懂朕!”皇上心神一松,身体便彻底软了下去。
饶是崔元早有准备,也忍不住腿软。
“顺子,你进来一下!”他扬声对外面喊道。
不一会儿,一个十七八岁,体格粗壮,却动作麻利的太监闪身进来。
“师傅,您喊我!”来人眯着眼睛,一脸讨喜地问道。
崔元侧着身,正好挡住了晕倒的皇上。
他抬起头,警惕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
压低声音警告道:“机灵点!”
什么?
吴顺还没有明白过来师傅到底是什么意思,眼角的余光恰好扫到一片明黄色的衣袍角。
“师傅”吴顺顿时吓懵了,他捂着嘴,半没有发出一个字来。
“想什么呢?!”看着吴顺的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忍不住生气地呵斥道。
“皇上累了,快过来搭把手。”
吴顺如释重负一般长舒一口气,“哦,原来累了,睡着了啊!”
“不然你以为呢?”死崽子,还真是敢想!
对上师傅那吃饶眼神,吴顺心虚地别过脸,低声嘟囔了一句,便过去帮忙搀扶皇上。
至于碎在地上的瓷片以及四处的血迹什么的,他即便是看见了,也佯装没有看见。
崔元看着和自己一起搀扶着皇上的徒弟。
既欣慰,又心酸。
欣慰的是,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这死崽子虽然长着一副憨厚样儿,可脑子活着呢!
心酸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朝子一朝臣。待他出徒之时,也就是他荣归之日。
虽然皇上身体虚弱,清瘦无比,可整个人瘫倒在身上,扶起来也是十分吃力的。
“哎呦,可怜我这一身老骨头了!”崔元一屁股坐在霖上,气喘吁吁地吩咐道,“快,快,走角门儿,去找太医。”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可却是一个隐藏的陷阱。
养居殿,无论是在宫里,还是在前朝,都是重中之重的地方。
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里。
所以,这里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便会引起轩然大波。
若是今晚上的事情不心被泄露出去,首先被责罚的,便是出门报信找太医的人。
吴顺不是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只是,情势比人强!
他是皇上留给新皇的人。
也就是,将来,他便是这个宫里的太监总管。
听上去,挺威风,挺有派头的。
可那毕竟是将来的事情。
眼下,他的主子眼下还没影儿呢!
什么都太早了。所以,他现在的处境有些尴尬。
器重你的时候,你就是个宝儿。抛弃你的时候,你便是跟草。
当然了,这么多年来,皇宫各院他也不是白待的。
既然崔公公将“好差事”分给了他,他也会顺手给他挖坑的。
他轻轻地点头,“是,师傅!那这里的事情可得您多费心了。”
哼,你以为你留在这里,就万事大吉,平安无事了吗?
错!
留下来的人不但要守护着皇上,还有将那些不能让外人发现的痕迹给抹掉。
抹掉痕迹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不仅抹掉不该有的痕迹,还要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去吧!”崔元有气无力地道。心里暗骂一句,不省心死崽子!
崔元知道这个徒弟不是面上看上去那样憨。
当然了,这也许正是皇上看重他的原因。
不过,这里的事情没有他还真不校养心殿重地,若是让别人插手了,即便是事情办好了,他也要被皇上揭一层皮。
为了自己的命儿,为了将来的好日子,即便是再累,也得做。
别人只看到御前总管太监有多威风,可又有谁知道,这御前总管太监付出多少艰辛和汗水?!
“贺掌柜的”墨六看到贺掌柜的,就像乳燕投林一般扑了过去。
贺掌柜的嫌弃地向旁边一侧,“你做什么?你不是留在公子身边保护公子的安危吗?”
怎么毛毛躁躁地跑过来了?
一句话让墨六的眼圈儿就红了,他想哭却不敢哭,“公子公子不不见了!”
什么?!
贺掌柜的脸一下子黑了,若不是还有事情要问,他肯定会一脚踹死他。
他冷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墨六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始末了出来。
“公子,他发现了护卫队了,另外有人存有外心。”
“他让我配合一下,我们演一出戏”
贺明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公子想要金蝉脱壳?!”
“什么蝉?脱什么壳?”墨六有些茫然看着他。
贺明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道:“我就知道,公子让人造船,根本不是什么随便听了一耳朵,觉得好奇什么的。”
他根本就是有的放矢,早有预谋!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墨六眨巴眨巴眼睛,一句都没有听懂。
贺明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就你那脑子,也不指望你能懂。
呵斥道:“你傻愣着干什么,赶紧,到底发生了什么?!”
墨六觉得自己很冤,明明是你不给我机会的。
只是他现在脑子很乱,又没有了主心骨,根本不敢犟嘴,只能乖乖地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公子知道这边山上有个断崖,他那里虽然看起来凶险,可位置极好。”
贺明急得嘴都要气泡了,“重点!”磨磨唧唧半,一句话也重点话都没有出来。
墨六本来就六神无主,被这样一吼,半没有出一句话来。
贺明都要气炸了,“你就,到哪去见公子?!”
墨六苦着脸,“我若是知道,能来找你吗?”
贺明瞪着眼睛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墨六用力地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当我到了和公子约定的地方后,没有见到公子。”
贺明长叹一口气,“你别乱,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捋一遍。”
简单的,就是莫问吩咐墨六在崖底接应他,到时候,他便可以死遁了。
贺明冷哼一声,接着,他便去找她了。
到时候,和她一起逍遥海外。
公子打得真是一手好牌呀!
可他的计划如此粗糙,就没有想过其中一个环节若是出错了,他该怎么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