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轩一震,拉住南宫木的手,急切道,“你现在回去了,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阿轩,谢谢你。”南宫木摇了摇头,低声道,“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解决,不能离开。”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太弱了。”北唐轩着,紧紧的攥着拳头,没话。一股恨意袭来,将他淹没。
“不,都是因为我自己,与你无关。”南宫木摇摇头,“你能这么为了我找想,我已经很高兴了。”
南宫木着,跳到肥讙身上,把头埋在肥讙的绒毛里,低声道,“欢,走吧!”
肥讙动了动,缓缓的朝反方向移了去。
北唐轩看着南宫木远去的背影,在心里下定决心,他一定要把南宫木从九方月邪手里抢回来。
他转头回了北唐家,南宫木随着九方月邪回九方。
她趴在肥讙身上,一动不动。
夜里,风有些大。
九方月邪把衣袍盖在南宫木身上,她没有拒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此时,边正翻出鱼肚白,朝阳从东边的地平线上升起来,照在南宫木身上。
南宫木的衣袍透着暖和的温度。
南宫木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太阳照在脸上,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南宫木低下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她下意识揉了揉鼻子,八成是着凉了。
一路无话。
南宫木再次进了逐月殿,竟然有些恍惚。
这地方,走了又回来,回来了又走。
南宫木披着九方月邪的衣袍,轻轻的关上了门。
九方月邪转身,遇见嚣尘,他正要往南宫木的屋子里走,声道,“二殿下。”
“她不舒服,今不用让她练了。”
嚣尘有些惊诧,可是还是低下头去,“是,殿下。”
九方月邪没再什么,转身出了逐月殿。
嚣尘有些惊讶,可也没什么,瞥了一眼南宫木的偏殿。
这两人,气氛当真奇怪。
嚣尘自己去了校练场,秦修和薛沂早就在那里了,薛沂看着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白木呢?那家伙该不是又偷懒了吧?”
“好像是不舒服,没来。”嚣尘撇撇嘴,“我们先练吧。”
薛沂点点头,眼珠子转了转,“那家伙平时蹦蹦跳跳的,能有什么病?肯定是偷懒,我去把他抓起来。”
话音未落,薛沂就直朝校练场大门去了。
“哎……”嚣尘唤一声,看着薛沂的背影,“要是遇上二殿下,有你好受的了。”
薛沂已经走远,嚣尘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秦修,“昨还热热闹闹的去青楼,怎么今就病了?”
秦修眼里露出深沉的光芒。
“哎,我秦修,昨你跟南宫木一起去的青楼啊,后来发生什么了?他怎么回来就病了?”
秦修轻描淡写的道,“我怎么知道?他后来把我丢下,自己去玩去了?”
嚣尘半信半疑之间,把剑提起来,“我两个练练。”
薛沂到了逐月殿,往里面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像是无人。
薛沂贼眉鼠眼的到了南宫木所在的寝殿,敲了敲门,“白木?白木?在吗?起来练剑了……”
没有人回应,薛沂想着,定是睡死了,才会怎么喊也不应。
薛沂推开门,步的走进去,床上的人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薛沂调皮的咧嘴一笑,跳过去,猛地扯开被子,大喊道,“白木,起来练剑了!”
床上的人儿满脸通红,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像是病了。
“你真的病啦?”薛沂着,伸出手去摸了摸南宫木的额头,烫的吓人。
“你……你没事吧?”
“死不了。”南宫木微微的睁开眼睛,看着薛沂。“昨吹了风,受零风寒。”
“该区看医师才是。”薛沂皱起眉头,看了看南宫木虚弱的模样。上前两步,把南宫木背起来,大步走了出去,“你昨不是挺能的吗?今怎么就病成这样了。”
“就你废话多。”南宫木咳了两声,靠在薛沂背上,“你丫的我都病了,还这样对我。”
“带你看大夫已经不错了,你还有话。”薛沂嘴上如是,可面上却有焦急之色,脚步也越来越快,未见片刻,就出了逐月殿。
薛沂抬头,看见九方月邪从前方走过来,连忙道,“二殿下。”
九方月邪声音听不出情绪,冷淡如斯,“你要带她去哪里?”
“白木病了,烫得很厉害,我带他去看大夫。”薛沂着,就要越过九方月邪,那人却挡住他的路,眼神极为冷淡,薛沂有些惊恐,声道,“二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给我吧。”九方月邪着就伸出手来。
薛沂一惊,还没反应过来,背后忽然一轻,南宫木整个人都被提了出去,落在九方月邪怀里。
薛沂看着九方月邪远去的背影,他知道逐月殿的二殿下护短,想不到,竟然护短成这样。
薛沂转头,往校练场的方向走,人家殿下都出手了,他一个外人,操的什么心?
九方月邪抱着南宫木,大步的朝医师馆走去。
进了医师馆,里面的已是医师纷纷站起来,看着九方月邪,“二殿下。”
九方月邪把南宫木放在躺椅上,指了指南宫木,“看看,她是怎么了?”
医师走过来,翻了翻南宫木的眼皮,又给她号了号脉,抬头道,“静养几就好了,她只是受了轻微的风寒。吃两副药,就没什么大碍了。”
九方月邪低下头,看着南宫木满脸通红,眼睛紧闭的模样,眉头蹙的越发深了起来,“她这副样子,你是轻微风寒?”
医师一听,连忙跪在地上,“二殿下,我所的句句属实,绝无半点欺瞒。她这副样子,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因为心情郁结,心脉阻塞,导致身体虚弱,一蹶不振。”
“你什么?”九方月邪的脸色越发难看,紧紧的盯着医师。
“二殿下饶命啊,我的真的是实话。”医师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没一会儿,额头就磕出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