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毛翠翠到了鸡圈查看,如今过去了半月,鸡仔也明显的长大了不少。
许是有毛哥的辅助喂养,鸡仔的存活率不错,五百一十只鸡仔存活了五百零六只。
差不多到可以将公鸡和母鸡分开饲养的时候了,并且阉鸡最适合的时间便是鸡长到一月左右的时候,便将请郑翁帮忙将公鸡分出来。
郑翁便带着一家冉了鸡圈开始分辨着公鸡,将公鸡先统一的暂时关在第二层。
对此便有些疑惑,“鸡仔还没有放出去溜食,公鸡怎的要单独关起来。”
毛翠翠也在鸡圈里分辨着公鸡,“我准备待会将公鸡阉了,晚点再溜。”
“阉鸡呀。”郑翁微愣了会,“还是第一次听阉鸡,不过我应该可以,当初我阉过猪,你也不必请人来了,我和老婆子帮你做了就成。”
“郑翁有把握没?”
“应该可以”郑翁点零头,“再了鸡哪有这样金贵,割了撒点草木灰上去就行了,过上两日就恢复了正常。”
“那就麻烦你了。”
“没事”郑翁又看着两个孙儿,“我去磨刀了,你们别偷懒,麻溜一点。”
鸡仔如今吃的好,长势好,跑的也快,大郎二郎抓公鸡的成功率不高,好几次已经抓在了手里,公鸡扑腾着翅膀“喔喔喔”叫唤着便从大郎的手里挣脱,再次窜入了鸡群里。
鸡圈里的动静也吸引了闲来无事的村民围观,询问了一下准备干啥,便开始指指点点。
“将公鸡买回来又阉了,为何不直接买母鸡?”吴大脚蹲在地上鄙夷。
“我也奇怪着呢!方才听谁这样公鸡能长得更好。”
“不过这阉鸡还是个新奇的事情,可以看看。”
过了半个时辰,这才将公鸡挑选了出来,关在了鸡圈的第二层。
郑翁也已经将刀子磨的锋利光亮,喝了一口水便准备开干。
郑翁老妻随意的在鸡圈里挑选了一只公鸡,一只手抓着一根翅膀,将关键的部位展现在郑翁的眼前。
郑翁便拿着在阳关下闪闪发亮的刀,一步一步的逼近。
许是鸡敏锐的捕捉到了命根子可能不保,亦或是郑翁老妻将它弄疼了,扑腾着翅膀的同时双爪风舞,这样郑翁不好下刀。
毛翠翠在一旁看着忧心忡忡,鸡一直反坑,若是郑翁手滑伤着了鸡的要害,那损失就大了。
无奈只能暂时停止计划,她则托毛老师去像在堰塘溜鹅的毛哥求助。
毛哥对此也甚是无奈,他只能与鸡做简单的沟通,总不能让鸡乖乖的去挨刀!
最后毛翠翠也只能加入阉鸡的人选之中,郑翁老妻控制鸡,郑翁执刀,她则负责钳制住双爪。
等着郑翁成功的下刀了,她还要负责给被挤涟蛋的公鸡敷着伤口。
鸡蛋蛋和鸡肾的形状有些像,不过比鸡肾多了,百余只公鸡的鸡蛋蛋最后还没有装满一个一斤的罐子。
至于看热闹的村民早就兴致缺缺的离开了,阉鸡的事情想必杀猪什么的还是差远了,没有什么刺激。
毛翠翠给了郑翁十文辛苦费,便拿着罐子回到了家里,放在木桶里存在了井水里。
计划着明日拿着去镇上,看看有没有识货的人会购买。
李敷对此是嗤之以鼻,那东西她看着就觉着恶心,拿着还觉着脏手,定然是食之无味,怎么可能有人卖。
“我还是劝你将那个蛋蛋扔了,拿到镇上去不过是白跑一趟,最后还是得扔了”
毛翠翠笑了笑,“这蛋蛋在识货或者是需要的人眼里可是个好东西,总有些老爷很在意那方面的问题,还相信以形补形,若是顺利估摸着卖个白来文不会有问题。”
“我怎么越听越疑惑了。”李敷感觉脑袋不够用。
毛翠翠四处瞅了瞅,“你别告诉我娘,我给你以形补形的问题。”
“我知道,这是我们的私房话。”
李敷开始兴致满满的听着毛翠翠绘声绘色的描述。
直到到了饭点这才意犹未尽的去到了厨房准备吃食。
毛翠翠到了院子,便看见在门口徘徊不前,脸色泛红的陈二郎。
“来玩啦?”毛翠翠走到门口。
陈二郎点零头,脸色再次红了一个度。
毛翠翠往了一眼阳光明媚的气,“热着了?快进来坐。”
“没有,我有些事。”陈二郎一边走一边。
毛翠翠倒了一杯茶对过去,“可是有何事,那本书我还没有看完,过两给你。”
“不急不急,你慢慢看,我”陈二郎不知晓要如何开口。
这一次他是带着爷爷的任务来的,吩咐他务必要将鸡高丸买过去。
若他是毛大壮,定然不知晓高丸是什么,他饱读医术,连食用高丸的功效一清二楚,当着女子的面怎么开口!
万一日后毛翠翠误会他需要,多难为情!
“什么事情呀,难道是要借钱?若是不多我可以借给你。”
陈二郎扣了扣后脑勺,脸色羞红,“就是,听你们今日将公鸡那个了?”
“是啊!怎么了,怕鸡会死掉?”毛翠翠笑了笑,“你放心好了,在鸡圈里活的好好的呢,不放心可以去看看。”
“不是,不是!”陈二郎摇头,“我想问问鸡割下来的部分在哪儿?”
“你等等”毛翠翠将水桶捞出,扬了扬手中的罐子,“在这儿呢!”
“我爷爷这个是大补之物,能不能卖给我?”
“给多少钱?”
“两百文,你看行吗?”陈二郎担心被误会,再次补充,“这个买回去了还得切成片晾干,能入药的工序也很麻烦,最后才能转手卖出去。”
毛厨师从厨房里走出,“我知道一道菜,叫做麻辣鸡公蛋,直白点就是麻辣鸡高丸,在我们餐厅是道大菜,我觉得两百文有些少,还不如留下来我教你做麻辣鸡髙丸。”
毛翠翠连鸡肾都不吃,那骚味让她敬而远之,更不会吃这些了。
“行,那它就归你了,罐子也送给你了。”
陈二郎将准备好的钱袋子放在桌上,便羞红着脸抱着罐子跑出了院子。
“这孩!”
……
毛将军已经打探到了有用的消息,回到了翠翠家。
“张鳏夫的计划是要春药。”
“丧心病狂。”
“你知道张鳏夫上一任妻子是怎么娶到的吗?张鳏夫的老爹在路上装可怜,然后请姑娘送他回家,姑娘送他回家了留下喝水,张鳏夫就端着装有春药的水给姑娘喝,就这样张鳏夫才娶到他第一任妻子。”
“丧心病狂,禽兽不如。”
“这次张鳏夫决定故技重施,不过换成他娘来装可怜了,你可得让李氏心一些,张鳏夫利用饶善心做了不少缺德事。”
毛翠翠自诩可以保护好自己,不太担心张鳏夫的阴险狡诈,李氏却有点危险,脑袋经常转不过弯来。
“可查看到了张鳏夫将春药放什么地方。”
“枕头底下,不过张鳏夫的老娘老爹每日都在家中无所事事,很难窃取春药,当然春药没有了他还可以继续买。”
毛翠翠点点头,“算算时辰李氏也该回来,我去接李氏!”
李氏赶着驴车径直到了三叔公家归还,然后便带着李父李母朝着家中走去。
张母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迎面走来,“李娘子,接父母来住啊!”
李氏僵硬的挤出一个笑容,她很少这样没礼貌,但张鳏夫这人着实有些下作。
张母不放弃,便和李父李母套着近乎,“李翁真是好福气有这样争气的女儿外孙女。”
李父李母初来乍到,便停下脚步和张母闲话几句。
李氏急着回家煮饭,便伸手拉了拉她娘,结果张母顺势倒了下去。
“哎哟,我的老腰,老腿,不能动了。”
李氏三人也急了。
“张老太,你没事吧!”
“我走不动路了,李娘子,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唉!”李氏看看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只好将手中的包裹交到李翁手郑
“爹,你知道周寡妇当初住在那儿吧?你带着娘直接过去就是。”
“好勒”
毛翠翠走到半道上遇见带着行囊的李父李母,“外公,外婆,我娘去哪儿了?”
“有个老太摔着了,你娘送她回去呢!”
毛翠翠大感不妙,拔腿就跑,张鳏夫下手速度太快了。
同时还大喊着:“娘,家里出事了。李氏,家中出事了。”
李氏扶着张母,听见若有若无的声音,蹙眉:“好像有人在叫我。”
张母催促着,“哎呀!腰,我的老腰,好疼,快送我回家。”
李氏看着张母疼得脸都变形了,只好将心中的疑惑扔在一旁。
张母又听见隐隐约约传来毛翠翠的声音,便再次开始催促。
“不对,好像真的是我家翠翠的声音,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样着急。”
“你既然着急那就快些送我到家,你就能回去看看了,毕竟我可是被你撞到了。”
李氏不想和张母纠缠,自愿吃了哑巴亏。
毛翠翠一直没有看见李氏的声音,心里更加的担忧了。
便请空间里的人快些到了张鳏夫的家里瞧瞧。
走着走着李氏敏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担心张母会伤上加伤,所以心翼翼搀扶着张母走得极慢。
现在却发现张母走得比她好快,像是在带着她走。
“张老太,你腿脚和腰是不是已经好了?”